“喔~看不出来公主还有如此一面,倒是让眠之大开眼界。”
苏眠之装模作样的弯了弯腰,气得华涟漪咬牙切齿不已。噗……太子闻没有忍住,笑了出声,他还难受的咳了几声,“昨晚竟然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事情,公主乃千金之躯,听闻又没有婚约,招几个人服侍也是使得的,咳咳……若不是闻身子虚弱,只怕也要三妻四妾了。”
他似乎没有看到华涟漪完全黑沉的脸色,慢悠悠的又加上了一句,“公主既然喜欢鱼水之欢,就不必克制。”
华涟漪简直要被气哭了,偏偏说话的人是太子闻,她无法堵住太子闻的嘴,只好怒目瞪向琬琰,“本公主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可不都是因为琬琰,才让她现在成为了众人耻笑的对象!她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来,直直的打向琬琰。华风口中说道,“皇妹冷静。”
身体却毫无半点阻止的动作。就在软鞭即将落到琬琰白嫩精致的侧脸时,一个茶碗硬是插了进来,把鞭子反弹了回去,还啪的一声打到了鞭子主人的脸上。嗷的一声,华涟漪捂住侧脸,疼得面部都扭曲了,“好大……好大的胆子,是谁做的?”
血滴从华涟漪手指中的缝隙流了出来,滴落在厚重的地毯上,被地毯上的绒毛吸收掉不留半分。看起来伤得不清,她用了多少力道,反弹的鞭子就有多少力道,这差点甩在琬琰脸上的鞭子,让华涟漪自己自食恶果了。华风站起身,想发怒展现一番慈兄风采却找不到人发,因为扔出茶碗的主人,是白墨。他眼馋白墨手中的兵权,正打算拉拢白墨呢,岂能在此时得罪白墨?“我。”
白墨清晰的吐出这一个字眼,看着血迹斑斑的地毯,眼里露出一抹厌恶来。华涟漪带来的宫女急忙找来毛巾和水,小心翼翼的想替华涟漪擦拭血迹,却被华涟漪重重甩到地上,她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一道血痕攀附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十分的可怖。“墨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明华就往我脸上打?涟漪要伤心死了。”
她哭泣道,眼泪碰到伤口,让她抽起一口凉气,神色更加的扭曲,像厉鬼一般可怖,偏偏她还不自觉,以为自己楚楚可怜的瞅着白墨。“反弹,是你自己自食恶果。”
白墨说话越发的凌厉清晰,一字字仿佛要刻在空气之中。华涟漪轻轻抽泣,捂着脸跑出了屋子外。华风有些不满,“墨王,你如何能这样呢?涟漪不过是弱女子,你下如此重手,只怕她要伤心死了。”
“与我何干?”
他只关心他的夫人,至于别的异性伤心不伤心,和他有什么干系?苏眠之和太子闻都笑出声了,琬琰皱眉说道,“依着二王爷的意思,难道琬琰就不是弱女子了吗?方才涟漪公主一鞭子往琬琰的脸上打,要不是墨王爷出手,只怕现在受伤的就是琬琰了,王爷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管不顾吗?”
华风看了一眼她,语气柔和起来,“不是这样的,琬琰,本王瞧涟漪这么可怜的哭着出去,心疼极了才这么说的,你别气着自己的身子了。”
太子闻心里细细品味着琬琰二字,看向琬琰的眼神带着些深思,这就是她的名字吗?“生气是不敢的,不过琬琰瞧着公主似乎挺生气的,流的血还这么多,只怕她要对在场的人都要心怀芥蒂了。”
琬琰说道,果然只见华风急匆匆的告罪一声,便追华涟漪去了。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把地毯换了烧掉。”
白墨吩咐道。太子闻不停的咳嗽,好不容易停了,才出声说道,“明华郡主在大华朝似乎举步维艰,家人不疼,未婚夫不爱。”
究竟是怎么养出的这么聪慧的女子呢?太子闻十分的好奇,琬琰的身上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气质,让他很想揭开瞧一瞧。琬琰轻笑出声,“那又如何?”
再难那又如何?她会好好的活下去,亲手把自己的仇人一个个的送上死路!她闭上双眼,临死之前的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出来。白墨很想伸出手抱抱这个女孩子,心里的一块莫名的心疼起来。见诸人都没有话说了,琬琰起身,笑意浓浓,“我今日是特地来拜见王爷的,见也见完了,明华就先告退了。”
等她出了墨王府,却见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停在府门口附近,周围有几个穿宫女服侍的,掀开的车帘中,华涟漪正让人处理着伤口。而最显眼的,是马车的几步远处躺着一名宫女,身上衣裳被血迹浸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显然是被毒打过了一顿,而毒打的人,琬琰也能猜到是谁。阿颜不禁有些同情,“这宫女太过可怜了,摊上涟漪公主这么一个主子被拿来撒气了。”
“可怜之人天下许多,阿依,一会你等华涟漪的车架离开之后,便把那个宫女带去找大夫吧。”
琬琰说道。阿依有些不赞成,却听琬琰又说了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会嫌自己朋友多呢?”
她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找了一个隐蔽的胡同等着华涟漪离开,而琬琰带着阿颜上了明王府的马车。华涟漪看着马车离去,她恨极,“二皇兄,你究竟什么时候下手?”
华风冷哼一声,看了看临时招来给华涟漪处理伤口的大夫,心底起了杀意,“你当我不下手么?也不知道谢琬琰走了什么运气,先后都被人给救了。还让她如今对我起了防备之心,打草惊蛇。”
这凤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简直窝心得很!华涟漪下意识的就想骂华风没用,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她突然想起皇后所说的话,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反手打了身边的宫女一巴掌,“真是没用的东西,方才也不会帮本公主挡上一挡!”
宫女喏喏,不敢说话,对于脸上的伤,却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