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剑,却牢牢的横在了宫女的脖颈上,只要宫女敢乱动一步,他便能斩杀了这宫女。“原来是个会拳脚功夫的丫头,这病是真是假,怕也有待商酌。王爷,主子,奴婢立即去请太医过来。”
阿颜哼了一声,觉得开心死了。幸好她想到了那两个受了罚的宫女,从而牵出了这样一条大线。那宫女犹不甘心,“奴婢即使会一些拳脚功夫,可也不代表奴婢就是杀人凶手!那死去的宫女,必定是为废后所杀!”
“闭嘴!”
殿外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带着怒意震了震众人的耳膜。皇帝一身便服,大踏步的走进来,显然怒不可遏,正在气头上。众人急忙行礼。琬琰让了个位置出来给皇帝就坐,见他怒火冲冲,便有几分好奇,“父皇这是怎么了,琬琰今日找到了这宫女的线索,怎么父皇没有开心,反而一副欠了债的模样,差点让琬琰以为,父皇上门来讨债了。”
白墨也不怕皇帝的威严,他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在虎口上拔毛,他点点头,“确实像几分。”
皇帝怒气消散,指着二人苦笑不得,“朕过来,也是找到了近日后宫不宁的罪魁祸首,这才来告诉你们,朕只是没想到,竟会是她。”
他语气中含满了失望。琬琰看向白墨,和白墨的目光对上,两人都有些一头雾水,还是白墨问道,“谁?”
“是贵妃,朕昨夜回去后,始终觉得放心不下她,这么多年走过来,总归还是有一份感情的。于是朕方才便去看了她,谁知正好听见她和宫女在说话,在商谈怎样杀人灭口。朕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后宫近日来的闹鬼,还有行凶杀人,都是贵妃想出来的主意。”
皇帝说不清对贵妃是什么感情,只觉得一贯识趣的人野心也大了,总想着在宫中翻云覆雨卖弄权势。竟是贵妃?琬琰有几分意外,可心里的那一条线也被连通,在宫中,也就只有一个贵妃,能有这样的人脉,先是宫女中曼陀罗花粉,后是闹鬼不停,最后又是宫女横死。这宫女被害,还不忘在墙上写下琬琰的大名,造成废后鬼魂前来寻仇,让她一下子成为众而夭之的。贵妃还真是好手段。琬琰心里感叹,她看向那名被制住的宫女,“贵妃都在盘算杀你灭口了,你还不交代出来吗?”
而此时,匆匆赶来的太医为她诊治,最后皱眉道,“前几日臣为这宫女诊脉,分明是受惊过度,可如今,脉象却十分康健。”
阿颜往那宫女的脸上一搓,搓出来一手白白的细腻的脂粉来。一切都恍然大悟。那宫女也咬着牙,交代出来,“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的,贵妃收买奴婢,在废后被废囚禁冷宫时苛待废后,今日的一切也都是贵妃安排好的,包括之前的洒扫宫女一夜病重,也是奴婢做的。奴婢当时利欲熏心,苛待废后让贵妃抓了把柄,今日这才不得不听从她的指示,求陛下饶命!”
这宫女一交代,所有的脉络都清晰起来。一个看起来病重垂危的宫女,是没有人会去怀疑的,所以她作案后,琬琰等人去查探,可怎么查,也查不到那幕后凶手。贵妃的心计之深沉,可见一斑。“贵妃已经让朕禁足在了小佛堂,朕欲下旨,封大皇子为闲王,幽禁王府。这对母子,心已经大了,朕容不得他们在京城兴风作浪了。”
皇帝幽幽说道。这或许就是冥冥天意吧,他的两个亲子,都心术不正,只想害人,如何能承接得了这大华皇位。反观他的养子和所爱之人生的女儿,一个手段残酷,朝堂之上令人闻风丧胆。一个心软却又有原则,软硬兼备。贵妃所做的事情一经传出,宫内宫外立即就消停了下来。匪匪流言消匿。琬琰也把新妃入宫的册封礼准备好了。正悠闲下来,却又听闻了一个好的消息。是凤池带来的,“新建的城池传来消息,说是用竹子木头造了许多的木屋,已经勉强能收纳得完灾民居住。原城知府被墨云那个小子吓破了胆,小心思都给收起来了。”
“他为何要吓原城知府的胆子?”
琬琰好奇的问道。凤池先前第一时间去了灾区,如今回来,想必是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