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和白墨回了马车上,坐在马车外的阿颜没忍住,钻进个头,“主子,您这样对吴家,吴家怎么会把砖窑的价钱恢复过来呢?那个吴家二老爷,可是被王爷一摔摔得好惨的,吴家大老爷官也被罢了,这砖,难道真要去南疆运回来啊?”
小丫头觉得迷迷糊糊的,主子说给南王去了书信,可其实是没有的,这样吴家怎么会心甘情愿把抬高的价钱重新压回来呢?阿依拉了拉她,“主子这样做,自然有主子的妙招,你啊,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静静看便是。”
“阿依说得对,阿颜,你先好好看一看,吴家会怎么做吧。”
马车中传出琬琰的声音。琬琰被白墨轻柔的搂着,舒服得不得了。只是,马车才行驶出不远,身后就追上来一名骑着马的家丁,家丁拦在马车面前大声的道,“王爷王妃请留步!我家老爷还有一事尚未说,正在赶上来的路上呢。”
马车中琬琰眯着眼笑起来,带着狡黠,朝马车外道,“哦?所为何事?”
家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老爷让他来拦,他便来了,听见琬琰的问话,他绞尽脑汁,没等他想出来个理由,吴齐骑着马就追了上来。“王爷,王妃,微臣自知没有管教好弟弟,让他惹出这样的祸事。臣有罪。但臣一腔忠心,绝没有叛国通敌。为表清白,臣会舒服弟弟,愿意为朝廷无偿提供砖瓦,以证清白!”
吴齐朗声说着,心都快滴出血来了。这次吴家,势必要狠狠的大出血一笔了,可没办法,谁叫他们以为揪住了白墨琬琰的弱点就能挟持住,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良久,马车中才传出白墨冷清的嗓音,“本王已知,必会把吴大人的这腔忠心告知父皇,由父皇裁决。”
吴齐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晦暗难辨的看着马车离去。而马车之中,琬琰红唇微肿,她捂着自己的唇,“你真是……真是太坏了!”
方才她就是多看了几眼他,正在想自己的夫君怎么生得这般好看的时候,就被这个好看的夫君捉住狠狠亲了亲。琬琰一想想,脸上就绯红一片,水汪汪的眼眸瞪着白墨。白墨唇角微微一勾,把人捞到怀里,“娘子乖,为夫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一想想还要忍六个多月,白墨就觉得日子昏暗无光。琬琰恼得掐了掐他,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了,这会儿轻哼一声,“忍不住,那也得忍。”
白墨暗暗叫苦,可目光触及她微隆的腹部时,目光却又变得微妙起来。他最爱的女人现下,正孕育着他的血脉,这让白墨心情越发微妙,说欢喜吧,可是他又不觉得很欢喜,说不喜欢,可却又忍不住看过去,暗暗在想这是男孩还是女孩。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两人温存着回了皇宫,去见了皇帝,把吴家的事情一说,皇帝忍不住抚掌大笑,“简直是妙招啊,朕还奇怪,你们怎么会让朕下这么一个旨意,朕寻思你们二人行事自有分寸章法,这便顺手下了,没想到,还能得个意外之喜。”
朝廷赈灾,本就耗费了许多财力,如今能不费一文钱就能拿到这么多的砖瓦去建城池,皇帝岂会有不高兴之理。“这个法子,是琬琰她想出来的。”
白墨缓缓说道,眼底也带着自豪。见他这样炫妻,皇帝又有点小小的不爽了,这么好的女儿,就白白便宜给白墨这个臭小子了。他哼了一声,指着案上的一堆奏折道,“那这些,就交给你来批阅了。”
白墨,“……”几人正在说话,御书房外却传来一道声音,“陛下,有急报!”
皇帝收了面上的笑,“进。”
除非是十万火急的急报,否则不可能一路顺利的进了皇宫。琬琰也知道这个重要性,便看向门外,想听一听这急报是什么。进来的人是一个士兵,他面上汗水淋漓,“陛下,边关被犯,烈国数万大兵压在边关阳春城,边关危矣!”
“什么?”
皇帝站起来。白墨没有露出惊讶来,“我早说,中佳水坝的坍塌,必定是闻寒策划的,他害大华朝子民流离失所,如今,更是趁着这个机会来攻打大华朝。早在两日前,我便收到情报,烈国内斗,国师谋反被诛,烈国国君被害,而太子闻,登基成了新一任的国君。”
他对闻寒有多了解,就有多少分把握是闻寒做出来的。琬琰瞪大了眼,想起那个温和的男人,屡次救她的闻寒,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她不愿意去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若中佳水坝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不顾百姓的生死存亡,这样的人,和毒蛇有何分别?”
琬琰说道,她真是觉得心寒极了。她也是真心把闻寒当成朋友来看待的,还因为她设计了闻寒和灵秀之间的事情,一心愧疚闻寒。可如今,她只觉得脸上被打得生疼生疼的。琬琰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也不敢去看白墨,毕竟曾经,她是在白墨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闻寒不可能是罪魁祸首的。真是丢脸。她心里想道。低着头的琬琰却没瞧见白墨眼底的一抹笑意,白墨拉住了她的手,“闻寒最善于伪装,旁人或会被他仁善的外表所欺,但我绝不会。我清楚的知道,闻寒的心是如何黑的。”
要说世上最了解闻寒的,必定是他白墨。皇帝轻叹,“烈国狼子野心,从江南一事开端,便能窥见一二。这闻寒,心性狡诈,是个劲敌。只是朕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快就攻打大华朝,大华朝的底蕴摆在这里,即便水坝坍塌,可大华朝的实力仍未损分毫,他怎么敢就这样攻打大华朝?”
原本皇帝估计,烈国还得养上两三年才成气候,可没想到闻寒的心这样急,这样冲动。白墨抓着琬琰的手更紧了几分,他知道闻寒为何会这样急的进攻大华朝,他清声道,“臣愿请命,前往边关!”
不仅仅是两国之间,还有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