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似懂非懂点头,不过总是忍不住想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郑耀阳拉上窗帘,没好气说:“你不是打算做瑜伽减肥?又是说说的?”
“哪有,我现在就开始。”
中森明菜嘟着嘴,她也知道郑耀阳为她好,才不让她查看外面的情况。 所以很乖巧的铺好瑜伽垫,为了不打扰郑耀阳,还戴上了耳机。 随着动感的音乐,扭动着身躯,紧身的瑜伽服,勾勒出优美的身材曲线。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又有点丰腴的肉感,非常诱人。 郑耀阳收回目光,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今天日经指数全面崩盘,银行版块也不能幸免。 开盘即大跌,大盘跌幅-7%,股指只剩下32512点,下跌了两千多点。 也几乎在开盘的瞬间,郑耀阳的手机发出滴滴滴声响。 来电人是刘福雄,股指大跌,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 因为算上今天跌幅,总账户的盈亏已经超过-10%,三倍杠杆就是30%。 一旦跌幅超过23.3%,达到70%的警戒线,他们将不可避免被强制平仓。 一旦平仓,那么投入数千亿日圆的资金,也会在瞬间化作乌有。 说到最后,刘福雄苦笑:“郑少,不瞒您说,我现在腿有点软。”
郑耀阳听闻如今的亏损占比,心脏也不禁停了几下,不过还是笑容满面的出言调侃:“你就这点出息?”
越是关键的时候,就越是要稳定军心,特别他还是这只队伍的首脑。 谁都可以慌,唯独他不行。 像古代行军打仗,主帅不能露怯,一旦主帅露怯,那么必败无疑。 刘福雄深吸口气,重新调整心态,转而又询问:“郑少,我们要不要适当的进行补仓?”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郑耀阳想了想说:“你先稍等,我去联系一下罗总。”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有点超过他原先的预料。 虽然他知道,最后一定会反弹,但只剩下-13%的跌幅容错,他也不清楚能不能抗住这一波下跌,坚持到反弹。 所以必须补仓,增加容错率。 结束跟刘福雄的通话,郑耀阳拨打罗慧仪的电话,通过交谈得知,市监局的人还在公司驻守。 京房理撬动的资金高达万亿日圆,市监局的人几乎长期都驻守在公司。 他们每天跟一起上下班打卡,也没什么事,就是以防他们携款跑路。 郑耀阳吩咐说:“帮我约见市监能说得上话的领导,我现在过去一趟。”
说罢,他走到落地窗,拉开窗帘,外面仍旧一副哥谭亚洲分谭的样子。 郑耀阳沉吟片刻,随即拨打邱雨涵的电话,告知位置,让她现在去准备一架直升飞机,准备好了回电。 这里距离京房理只有十公里,但以现在外面的路况,要是坐车没有三五个小时恐怕都难以抵达。 有钱能使鬼推磨,十几分后,郑耀阳告别中森明菜,还特别交代她今天别出门,然后顺利坐上飞的去往公司。 坐上直升飞机,从天空俯瞰,他才发现,东京城内比他想象得还要混乱。 人口拥挤程度仅次香江的东京城,现在几乎各条主干道陷入大塞车。 看到地上的一幕幕,郑耀阳嘴角微微上扬,更有把握跟市监局的人谈判。 混乱的场面,近乎麻木的人,在他看来都是移动的谈判筹码。 不多时,直升机顺利抵达京房理所在大厦的楼顶。 罗慧仪亲自带队迎接,郑耀阳没有浪费时间寒暄,来到公司的接待室。 罗慧仪笑容满面,介绍道:“这位是上村春树,东京市监局副局长。”
“上村局长,这是我们的郑总。”
上村春树是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只要露出笑容,眼睛就迷成一条缝。 “上村局长,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你们应该非常了解我,知道我的行事做法,所以也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郑耀阳伸手跟罗慧仪索要,之前让她调出来的资料。 原先积压超过300套的申请违约,但在昨天直接取消了九成。 抵押房产的人也不傻,假如京房理直接以昨天市场的房价来受理违约。 那么他们将会亏损超过65%,所以得知消息,迅速撤回违约申请合同,对房价还保留一丝反弹的希望。 上村春树皱着眉头,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耐心等待郑耀阳的下文。 郑耀阳说:“上村先生,公司账上剩余的1300多亿,我要用来补仓。”
上村春树脸色大变:“不行,金融市场风险大,如果造成亏损巨大,两年后你拿什么偿还。”
郑耀阳脸上笑容不减,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街上的乱象还在持续。 转移话题问道:“上村先生,对于现在的乱象,你怎么看?”
“我相信政府一定会妥善处理。”
上村春树说。 “能处理好吗?”
郑耀阳问。 “这就不劳郑先生,您费心了。”
上村春树沉默不语,一觉醒来忽然变天。 “民众需要新的寄托,国家的财政也需要回笼部分资金。”
郑耀阳说。 他看向上村春树,轻声说:“上村先生,您觉得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以前他没有亲历这场盛宴,所以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不同,现在他亲身经历,还成为其中重要的一员。 股市楼市的大起大落,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脉络都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官方想挤掉经济泡沫,误以为民众的承受能力很强,结果出乎他们预料。 为了保证资金不外流,不让过去的积蓄付之东流,同样也是为了民众有新的寄托,股市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被欧美资本截胡,从此便一蹶不振。 上村春树抬眼看向郑耀阳,语气软了很多:“郑先生,您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先说点您不爱听的。”
郑耀阳淡淡一笑:“如果京房理暴雷,您觉得会牵连到我吗?”
他事前就做好最坏的准备,给京房理套了很多层空壳公司。 很多人知道京房理是他的,但真正追究起来,是绝对牵连不到他的身上。 这也是很多企业家惯用的手段,企业破产是企业的事,他们只是企业的管理者,同样也是受害者之一。 上村春树神色凝重,质问道:“郑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郑耀阳轻笑道:“别紧张,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他示意罗慧仪,罗慧仪心领神会,让李晓牧递上一个精美的礼盒。 笑着说:“上村先生,端午节快到了,送您点我们家乡的特色粽子。”
郑耀阳转了一圈,走到上村春树的背后,亲切的揽着他的肩膀:“上村先生,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这笔资金,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上村春树不动神色打开盖子,眼里精光闪过,暗自惊呼郑耀阳的手笔。 他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我们市监局成立初衷,是为了监督市场可以良性发展,京房理是我们辖区的重点企业,遇到难关理应帮忙。”
“谢谢,上村先生的体谅。”
郑耀阳脸上露出笑容,没有什么生意是谈不拢,除非利益没有给足。 香江一栋三千万的豪宅,还有百万美元的支票,足以让他变成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