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臻于完美。不过，也仅限于此，并没有为他提供感悟第二式的气机。龙武见程皓月已经陷入参悟之中，在他周身布下防御结界，长身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天山之巅，一处乳白色的壁障之内，有少年持枪而立，眼睛紧闭，似是养神，但实际上是在进行天人之战。他以广阔的识海幻化背景，有无数身影穿梭，他手持长枪砸咧天地，刺破乾坤，无穷的威势盖压八荒。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额头沁出汗水的他才睁开了眼，却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负手而立。“咦？修为又精进了？在结界内我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到来。”
龙武看着这个少年，笑道：“看来秦家的传承已经完全被你得到了。”
秦卫东笑道：“是。这份传承在我手中才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被挖掘出来，真不知道秦家的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强者，枪法盖世，配合武道，让我实力翻了几百倍。”
而后他目露激动之色，看向龙武道：“听说这次有灵武境甚至是仙武境强者回来。对付仙武境强者我没那个实力，但斩杀灵武境强者，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龙武摇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原理此次纷争的。秦家传承是不俗，若是给你足够的时间，自然也会成仙成神，但眼下你的时间不够，不要将未来的路断绝在脚下。”
秦卫东同样摇头，目光中绽放刚毅之色：“程皓月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你们不一样的。”
龙武解释道：“我之所以找程皓月，是因为他的人间剑已经大乘，就算失败，也没有天人能给他致命一击。”
秦卫东陷入沉思，显然是在认真的权衡利弊。良久之后，秦卫东才缓缓道：“这样吧，到时候我出手一试，若有危险，我掉头就走。”
龙武苦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阻挡不住秦卫东出手，如此也算在他的预期之中了。接下来，龙武接连去了几个地方。须弥大陆东西南北横跨度，保守估计有几十万里，辽阔至极，好在龙武已经踏入灵武境，几个闪烁便能跨越几千里。又是一个日落。凤凰山大抵是须弥大陆有名的高山之一，即便不是最高，前五总该跑不掉的。龙武站在山巅，眯起眼睛看向西方染红天空的霞光，久久沉默。旁边，站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同为天人，为何你不打算对我出手？甚至还与天人对着干，帮我？”
龙武开口问道。那少女脸庞埋在黑色兜帽之中，由此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你是如何超越天地规则的。”
那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兜帽中传出。龙武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上次天人交战，你出手帮我，这次天人即将下界，你又来找我。是什么缘由？我们压根不认识吧？”
黑色兜帽少女道：“不要称呼我们为天人，灵虚界可不是天。”
“呵，灵虚界的人一向以天人自居，你倒是个明白人。”
龙武笑了笑，感觉这个少女似乎很有个性，便试探性地说道：“就算是神明国度，也未必能称得上‘天’这个称呼。”
“你竟然知道神明国度。”
黑色兜帽的少女显得有些意外，“是因为经历过小轮回重生的缘故？还是原本就知道？”
忽然，少女似乎想起一个问题，点了点头：“是十斗神魔碑上的信息吧？”
龙武心头一动。十斗神魔碑上记载了这种信息？难道是火焰经文中的记载？可他至今都没读懂那些火焰经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之所以知道神明国度，并非来自其他人或其他事物的记载，而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记忆中的信息。“能否告诉我你来自哪个势力？”
龙武问道。万年前他踏入仙武境巅峰，又身处顶尖势力逍遥天宫之中，灵虚界但凡有些名声的势力他都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