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淀劳改农场,第二分区。 贾梗拄着拐杖,抱着行李,刚进号舍,立马就有三四个人围了上来。 几人打量了棒梗一眼,接着不客气地问道:“你小子就是贾梗?你爸是不是叫何雨柱?”
“呸,傻柱才不是我爸,嗯?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贾梗阴着脸,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看着不怀好意的几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了想,他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几人。 “想干什么?嘿嘿,我们哥几个不想干什么,贾梗,这地方我们几个说了算,你刚进来,我们得教教你规矩。”
眼见是贾梗本人没错,几人立马就动起了手。 一人捂着棒梗的嘴,其他几人立马往棒梗肚子上揍了几拳。 “砰、砰、砰。”
半晌,几人松开手,棒梗痛苦得蜷缩在地上。 “小子,别想着跟管教打小报告,不然,哼!”
“不敢,不敢。”
棒梗低声哀嚎着,等几人走后,他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找了一个空床铺,他抱着肚子艰难地躺了下去。 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痛哭起来。 …… 帅府胡同,酒楼。 “砰、砰。”
“进来吧!”
娄晓娥看着何晓和唐艳玲抬着麻袋,心中有些奇怪。 “何晓,你和小唐抬的什么呀?”
何晓扶着墙,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在市场上淘的宝贝,现在没地方放,先存您的保险箱里。”
说着,他解开麻袋,露出了里边的青铜编钟。 “这是……”娄晓娥吓了一跳。 再也坐不住了,她跑过来仔细看了一遍。 伸手摸了一下铜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何晓,这是真东西?”
“肯定是真的啊,妈,先存在您这,您帮忙看着点,等我有地方了,再搬回去。”
何晓笑了笑,转身拉着唐艳玲又走了出去,他三轮车的东西还没搬完呢。 又抬了两趟,他将车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进来。 娄晓娥瞧着哭笑不得,这么多东西,他的保险箱可放不下。 特别是这个青铜编钟,都快比她屋里的保险箱还大了。 “何晓,要不还是搬到祖宅那边吧,那边的房子都已经修缮好了。”
瞥了一眼旁边的唐艳玲,她继续说道:“东院我让人挖了一个地下室,里边有个大的保险柜,还是放那边安全。”
何晓一愣,祖宅修缮好了? 犹豫了一下,他点头应了下来。 四合院那边整天臭烘烘的,他也不想住了,正好搬过去。 扭头看了看唐艳玲,他更是下定了决心。 “那成,我招待完两个朋友,立马就往祖宅搬。”
轻轻碰了一下唐艳玲的手,他转身走了出去。 “咳咳,董事长,那我也出去了。”
“去忙吧。”
唐艳玲有些不自在,快步走出屋,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转身刚想去找何晓,就被人一把拉到了怀里。 “走廊里都是人,你别这样。”
“唔……” 何晓狠狠亲了一口,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和田玉坠。 在手里摩擦了一下,他笑着送到了唐艳玲手里。 “送你的。”
“什么呀?”
唐艳玲抬起手一看,发现是一个弥勒佛的雕像。 心中很是欢喜,她连忙在胸口上比划了一下。 “姐姐,喜欢吗?”
“喜欢。”
唐艳玲眼里水汪汪的,何晓抱着她,用力往怀里揉搓了一下。 半晌,他凑到姐姐耳边,小声说道:“晚上等我。”
说完,他不舍地松开手,去了二楼。 包间里,韩春明和马未嘟早就点好菜了,两人聊得正欢。 何晓说了一声歉,接着让人将菜端上来,几人一块吃了起来。 “何晓,这家酒楼是你家的?”
马未嘟有些嫉妒,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旁边,韩春明也看了过去。 一栋三层的酒楼,还是处在王府井的繁华区,他算了一下花费,心中咂舌不已。 “我妈开的。”
何晓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他拿起酒瓶又给两人倒上了。 韩春明打量了一下房间里,接着心中一动,“何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春明,都是哥们,有事就开口。”
“那成,是这样,文物商店里帮咱们忙的那个女营业员,姓陆那个,你还记得吗?”
何晓挠了挠头,他努力回忆了一番,心中隐约还有些印象。 他记得那个女营业员挺漂亮,性格也挺好。 要不是她帮忙,自己和韩春明,可没那么容易在老外眼皮子底下,买走那个小碗。 “咦?春明,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跟人家又见面了?”
“什么叫偷偷见面?当时为了那个山水纹碗,我说请人家吃饭,这才成了朋友。”
韩春明翻了一个白眼,心中还有些不忿。 陪何晓去了一趟文物商店,他是一件好东西都没得着,反而搭上了一顿饭,可真是亏大了。 摇了摇头,他没好气道:“算了,我不是说这个,你不是喜欢近代国画吗?”
“陆芳芳前几天跟我说,历史博物馆的外宾服务部,由于经费不足,要出售一批近代名家画作,你有没有兴趣?”
何晓听闻一愣,博物馆外宾服务部经费不足,要卖画? 这外宾服务部,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为了服务老外,出售博物馆里的画作? 这……这都什么玩意啊? 近代画作现在是不太值钱,可再等十几年,那价格可是暴涨。 这算不算资产流失?啧,恐怕再过十几年,做决定的那些人得后悔死。 不!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博物馆的东西,又不是自己的。 何晓心里不是滋味。 得,他不是馆主,也管不了这么多。 摇了摇头,他朝韩春明问道:“要出售多少?有空我去看看。”
“几千幅吧,博物馆卖得可比荣宝斋便宜,你要是喜欢,可以去看看,听陆芳芳说,一张画便宜的才几块钱。”
“几……几千幅?一张画几块钱?”
何晓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真他妈的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一堆好东西,全让他们嚯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