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紫衣男子听明白了,可实际运用的时候却远远没有说起来那么容易,真气一旦离开身体就失去了控制,要想凝而不散,再控制离体的真气这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做到需要强大的根基与精神力。见紫衣男子尝试了多次都没有成功,胤祥笑道:“原理很简单,做到却需要长时间练习,我也是私底下试炼了许久,现在算是刚刚学会。”
“原来如此。”
紫衣男子放弃了:“那就交给你们了。”
控制离体真气,凝而不散的摩擦锁链,这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其次需要浩瀚如渊的真气储备作为后勤补助。一炷香功夫后,凌晨与胤祥停了下来,原地打坐恢复真气。这是一个极其耗费真气的力气活,就像是一个伐木工人在砍一颗生长了万年的树木,不可能一次性就砍倒,需要休息蓄力再次出击。如果把真气全部在锁链上全部消耗完,接下来若出现什么变故也没办法应对,所以当真气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须停下来休息再继续,如此循环往复。半个时辰过去,束缚石碑的铁链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就像是被老鼠咬了一缺口,地面有一层黑色的粉末。紫衣男子蹲下身来,用指头蘸了少许嗅了嗅,两个指头反复摩擦,突然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块绣着好看纹饰的白色手帕,把地面的粉末全部包裹起来放入怀中。他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非常稀有的金属,其硬度远远超过上品灵器的程度,其中还隐隐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哦?”
胤祥眉头一挑:“看样子这锁链应该是好东西。”
又过了一刻钟,当锁链被磨损得如同经脉的时候,两人再一次停下手来,又花了一会儿时间恢复到巅峰状态后,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吐气发力,全力飞斩出三道绚丽的气芒。咔的一声!锁链突然从缺口处崩断。砰砰砰!爆炸迭起,彷如耳边惊雷,惊天动地,回音阵阵,震得整个大厅都在发抖,仿佛下一刻就会山崩地裂,三人同时倒退出去,全神戒备的盯着现场情况。突兀的,房间里的白雾一下子被三个水晶棺吸收回去,白色的浓雾犹如千军万马在里面翻涌、奔腾,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咔!闻声望去,是中央耸立着的石碑出现了一丝裂痕,如骨骼崩断坍塌,把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凹坑。紧接着,三个棺材分别散发出浓郁的光芒,形成无形的光壁。中间那个水晶棺散发着黑如墨汁的光芒,左边那个棺材被血红色实质光芒笼罩,右边那个棺材被灰色乌光包裹。“哼。”
胤祥轻哼一声,固然也知道这些光芒是保护水晶棺不被外人打开的禁制,事情已经努力到这份上了,哪能就此中断,半途而废,绝对不能让之前的辛苦付之东流。“给我破开。”
伴随着一声低吼,胤祥隔空一拳轰出,霸道而又蛮横的拳拳劲凝成实质,势不可挡的轰击在如墨汁凝成的屏障上面。波的一声。黑色的屏障没有破碎,反而荡起如水波般的涟漪。“嗯?”
胤祥眼睛微微眯起,气势瞬间拔高到一个恐怖的高度,全身真气把衣服撑得满满的,额头凸显出三条青筋,恐怖的一拳正面轰在黑色的光幕屏障上面。轰!砰!光幕屏障完好无损,胤祥的拳劲凝而不散,亮到极致,砰的一声炸开。屏障剧烈震荡,扭曲变形,在爆炸中如玻璃般轰然破碎。“很好。”
胤祥故意没有使用武器,而是继续使用凝而不散的离体真气攻击,效果显著,颇为难得。紫衣男子似是故意隐藏,此刻正用一门高级指法,隔空对着屏障猛戳,戳得屏障嗤嗤作响,动荡不安,颜色暗淡,体表全是凝而不散的指印。“喝啊!”
紫衣男子的高喝总是有种女子高音的尖锐。他指法如电,一瞬间对准光幕点下三十六下,屏障波的一声破碎开来,血色的光芒瞬间暗淡消失无影。胤祥攻势以霸道蛮横著称,紫衣男子指法犀利,频繁攻击一处,伤害叠加倍增,是利用小技巧破碎屏障。两人看向凌晨,龙纹剑出鞘,白色的剑身被真气渲染成透明色,可怕的锋芒能够吹毛断发。长剑在屏障中间一剑站下,夹杂着“剑势”的锋芒视一切阻挡如无物,轻松穿破胤祥、紫衣男子近乎全力攻击才能破开的防御屏障。噗!屏障被切开,波的一声爆炸开来,灰色的光芒消失无影。咔!三个棺材像是受到召唤一样,天衣无缝的水晶棺盖稍稍移动了一下,血色、黑色、灰色三束光芒如激光般射出,异样的气息迅速霸占整个大厅。顿时间,棺材内的白雾被吸收殆尽,露出了被封印其中的真身。“这是什么生物?”
紫衣男子愣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回忆起来,吃惊的道:“这是地面魔法阵中勾勒出来的精灵,可恶,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出现?”
胤祥更为震惊,因为他知道这种生物,早就在万年之前被人类驱逐到极地,已经消失了近千、万的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看着天空中飞舞着的三个精灵,眉头一挑,眼瞳一缩:“不,他们不是精灵。”
“是死灵。”
凌晨淡淡的道:“它们早就死了,所以,在我们眼前的是三只死亡精灵。”
“我倒想见识见识,千、万年前霸占这片大陆的神秘精灵,究竟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胤祥一步踏出,地面崩裂开来,人如炮弹飞掠而起。紫衣男子不甘落后,迅速与全身呈血红色,面无表情,背后长着一对翅膀的,身子仅半米足有的精灵开始战斗。凌晨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精灵,这个种族的生物外貌、体型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只精灵全身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死气,近乎凝成实质,无翻滚的浓雾在身边涌动,无形中给人一种难以反抗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