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显然是故意为难凌晨,或许这个想法他只是灵光一闪,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当个玩笑说了出来。而凌晨他本人却冷着脸,转过身来面向结衣,宋晓芳,赵敏三人,做出一种战斗状态,随时可以爆发。“我一直很欣赏识时务的年轻人,不错,很不错,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
许在一旁挑衅,连他也非常意外,没想到这个凌晨真的会对本是同伴的三人露出敌意,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也证明了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一旁。母夜叉三娘拧着眉头,两个眉毛就像是簇拥在树叶上面的毛毛虫,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她十有八九清楚了许松的性格。他早年时期闯荡江湖,因为行事狠辣做事从不留情面,所以得了一个狂魔的名号。此后行事更加疯狂,晋级真灵境界后,他将自己一双手磨练成为无物不破的魔爪,仅凭肉体的力量就能捏碎一柄下品灵器佩剑,曾徒手撕裂一只四级顶级妖兽的胸膛,瞬间将其心脏取出。许松显然是在玩弄凌晨,所谓的交易,不过是一个光面堂皇的借口,她可不认为人称狂魔的许松最后会履行先前的说辞,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他一种娱乐的方式罢了。“凌晨,你要做什么?难道你想对我们刀剑相向不成?”
“笨蛋,这是许松的离间计,你不要中了他的奸计,我们对立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混蛋,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是笨蛋还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显然是许松在离间我们,眼下的我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唱戏的小丑。”
小青站在一片,脸上恬静一片。无论凌晨要做什么,小青都不会反对,反而会全力支持。。如果,凌晨真的因为那个原因,要与结衣三人动起手来,她不需要思考,会毫无犹豫的冲上去,帮助他拦下其中一人,缠住其中一人,哪怕是正面将对方斩杀。因为,这是她的选择。这个选择从当初离开灵蛇岛追随凌晨的那一刻起,她究竟已经下定,永远不会改变。这些日子,她一直坚信凌晨会来救她的,一定会的。事实证明,她内心的期盼是正确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凌晨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的,她误会了。凌晨的做法不是因为感情,不是因为被她感动,而是因为顺心。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面对三人的劝说,凌晨没有多说,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三分,分析着她们的战斗力强弱,以及战斗的时候从哪一个入手一系列问题。“凌晨,你还在等什么?”
许松见内斗的希望越来越大,脸上不禁露出玩味的笑容,杀徒之仇是一定要报的,但眼下这种方式似乎要比手刃仇人要爽得多。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好好玩玩?闻言,凌晨“哦”了一声,抬起步伐,朝充满戒备之心的三个女子走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凌晨的右手握住的剑柄,并且还一直保持着这种随时可见拔剑出鞘的动作。每每踏出一步,体内付出体外的杀气就浓郁一分。一步,两步,三步。走了一共三步,凌晨他停住脚步,冷冷的看着结衣、赵敏与宋晓芳,眼中杀意非常明显。与此同时,结衣她们后退了三步,全力戒备,就怕凌晨会突然袭击。对于凌晨,她们不是非常了解,但从庄乾与朱月的只言片语当中可以听出,凌晨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从他时刻保持冷静,光是杀气就能把人从内心里震慑来看,绝对绝对绝对是一个让人非常头疼的敌人。如果可以,她们这辈子都不想成为他的敌人,可眼下这场战斗似乎又无法避免。“还不动手?”
许松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感觉事情正在一步一步的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越是如此内心越备受煎熬,就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结衣忍不住开口了:“赵敏师妹,小芳师妹,既然凌晨他想与我们敌对,那我们也不要客气,以三对一,别忘记了这场战斗是我们占据上风。”
“可后面还有一个许松,战斗一旦开始,不利的绝对是我们。”
赵敏冷静分析到,一针见血。宋晓芳一脸焦急,看向凌晨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她颓然道:“凌晨这个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啊?明明就是反间计,可他却……真是一个无情的家伙,他的血究竟是冷的还是热的?”
“仓!”
长剑出鞘。顷刻间,这片天地杀气纵横,肃杀一片,结衣三人都感觉自己毛孔一阵发冷,就像是被注入了冷空气一样,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凌晨并没有拔剑斩击,而是看了看能够看清楚自己影像的剑身,脸色依旧冰冷,他慢慢转过身来缓缓开口,语气有几分疑惑与迟疑。“要我杀她们三人也可以,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她们必须死的理由。如果没有,抱歉,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
峰回路转吗?结衣、赵敏与宋晓芳面面相觑,前一秒还杀气十足,怎么转眼就……难道这是他的计划?见凌晨停下手来,许松内心隐隐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就说:“我想让她们死,就这个理由。”
凌晨面不改色,他的俊朗而又冰冷的脸庞,仿佛是石雕艺术品,永永远远都是一个样子,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他改变。“这个理由不充们,根本就站不住脚,所以没有理由的杀戮,我拒绝。”
看见凌晨的目光有些火了,不被人掌握的玩具总是会让主人不悦,许松语气稍微一冷,反问:“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如果没有理由,这笔交易就只能作废,而你的提议我也不能答应。”
许松怒了,脸上筋脉突起,声音提高了不少分贝,生气道:“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寻得生命之泉的地图?”
凌晨身子一震,眼中的冰冷终于被一丝极难察觉的欣喜所替代,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想,当然想。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