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如今和文邵已另开府邸,你去忠勤伯府闹算什么。”
“哎,你是高嫁,盛家对你也无任何帮衬,你自己可要小心。走吧咱们去求求老太太让老太太帮帮你。”
王大娘子也收敛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转头想起了华兰回家的事情。 “华儿,你还未走?”
老太太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疑惑。此时天已经黑了,五月里日头在慢慢变长,按理说华兰是应该走了。 “有事?”
老太太紧接着用了一句看似疑问的话,但是坚定的语气却是对她疑问的肯定。 “孙儿与文邵搬入了新宅,依着文邵如今的地位到时候来的人必是不少,孙儿从未曾办过这般事物,恐有失误。是以特地前来请教祖母。”
盛老太太将手中的书一合,对着华兰道:“是这样,当初本以为咱家当时的条件也攀不上什么贵重的亲事。却没想到你家夫婿的运道这般好,短短时间便以立功封侯,倒是没给你教一些贵胄的做派办事。”
华兰和王大娘子静静的听着不敢插嘴。 “而今,你有这般疑虑倒是正常。这一时半会的倒也没办法让你做到面面具到。”
老太太起身在房中踱步。 “那怎么办?如今搬家的事情已定,乔迁宴自然是紧随其后也不能太晚了。祖母你有什么速成的法子没?”
“如今,你也是袁家宗妇了遇事多思多虑。那祖母就要考考你,你会怎么办这场乔迁宴。”
“孙儿第一次经办这些事物,再加上近日来文邵将宣宁侯府的财产铺面,田庄一股脑的都交给我打理弄的我头昏脑胀的。没有思索这件事,眼瞅事情着就在眼前了,急切之间孙儿倒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哎,出嫁前我把你调教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当家娘子,现在刚嫁人一年。被男人养在深闺之中倒是都放下了,你且在仔细想想。”
“伯爵府倒是有旧例,不过当时是赐还爵位的宴席。伯府也有些落魄,倒是上面的规矩礼仪应当是大差不差的,拿过来在上面添置一番可否?”
华兰像个小学生被班主任单独训导一般,诺诺的说到。 “你婆婆袁大娘子当初办的好事,你还要效仿她。当初伯爵府的乔迁宴,当初的宁远侯府嫡四子差点和令国公的次子打起来了。闹了好大的笑话,就连我这个孀居的老婆子都知道,你敢效仿她。”
“那怎么办?”
华兰诺诺的问道。 “你切放手去做,规矩礼仪的话恰好我有一再公中做过嬷嬷的老姊妹近日出宫,倒是我让她去你府上多教教你。至于其他你切先不必去管。把侯爵娘子的气度做派要弄起来,像今日这般成何体统。行了,今日晚了你切去吧,过两日我去你府上好好教你。”
华兰行礼转身刚走了两步便又被盛老太太叫住了。 “哦,对了有一件事最为重要,你切去问问你婆婆这汴京城勋贵之间的关系,还有要宴请的宾客名单。尤其是要来的人之间的关系。”
“是。”
“你要不嫌弃老婆子唠叨就再听几句,你江南之行所作所为你家姑爷虽然压了下去,但是扬州留下的管家是我的亲信。他前些时日来报我才知道你在扬州做下的事。”
华兰听闻此处脑袋一懵。 “我在你出嫁前不是多次教导过你吗?在袁家自己最重要,你官人对你好,你就好好管家,别让他在外分忧即可。若是对你不好,你就好好打理你的嫁妆。自己手里有钱才是正理,何必那样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的。再则你如此做派陪进去了袁家培养出来的家将倒是难免惹人非议。”
“孙女知错了。”
“你还年轻,首要的是自己的身子,其次最重要的是最好有个孩子傍身。将来也能有个依靠,再次是自己要过的快活通畅。再次才是你的郎君,我年轻时最喜欢上邪,但是如今老了经历的多了我才觉得桃夭才是正理。行了,今天老婆子也唠叨的有些多了,不说了你先去吧。”
华兰自盛府乘马车离去,脑海中却不断的回想起老太太的殷殷嘱咐。但是脑海中又想到了袁文邵对自己无限宽容的场景。二个念头在脑海中打架。 直到回了家,华兰脑海中依旧是晕晕乎乎的,没能做出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