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夜就把钱给了夏雨桐,让她和夏海成去赎回工厂和夏明明。昨晚上他已经让林天河查过了,跟夏明明赌钱的也是一帮纨绔子弟,倒是没人出千。夏明明输钱完全就是点太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他也懒得去管。这次回到临江,他除了报仇,还要报恩。离开家,林夜来到一条老街。“五年了,还是没变。”
看着街边熟悉的老店铺,林夜不禁有些缅怀。五年前,家中破产后,林夜身无分文,浑浑噩噩的在街头流浪。在夏雨桐找到他之前,他就是在这条街生活。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馄饨摊。一名妇人正在摊前忙碌,她姓柳,叫柳青,林夜喊她柳姨。柳姨五十出头,衣着破旧,头发灰白,脸上布满风霜和岁月的痕迹。看着柳姨忙碌的背影。五年前的往事涌上林夜心头。那一天很冷,他躲避杀手的追杀,仓皇失措的逃到了这条街。大半夜的他又困又饿,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馄饨摊前。迷迷糊糊间,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似乎都已经看到了奈何桥。就在这时,一阵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他精神莫名的一震,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就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令人怀念的味道啊……”唏嘘的感慨一声,林夜正要上前。一阵暴躁的发动机轰鸣突然响起。跟着,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呼啸而来,惊得路上行人纷纷退避。林夜眉头深深皱起。老街街道狭窄,人流密集,竟然还开这么快的车,肯定会出事。仿佛为了验证的他的预测,下一秒,法拉利狠狠的撞在了馄饨摊上,霎时间汤水飞洒,碗碟碎了一地。“特么的晦气!”
车门很快打开,一个满头黄毛,二十多岁的青年骂骂咧咧的下车。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柳姨面容失色。连忙第一时间上前,不是质问,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脸惶恐不安,姿态卑微得让人泪目。“你特么的!”
青年怒气冲冲,狠狠一巴掌抽在柳姨脸上:“眼睛瞎了吗?谁让你的破摊挡老子路的。”
柳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打倒在地,双手蹭了破皮,血流不止。“哎,你怎么还打人啊!”
“就是,你还讲不讲理,是你撞了人家的摊子,错的是你!”
“赶紧给柳姨赔礼道歉。”
一众街坊摊主见状,义愤填膺,纷纷上前声援。“怎么?一群贱骨头还想翻天吗?”
青年直接从车上抽下一把开山砍刀,一脸桀骜扫视众人:“老子就是打人了,怎么着?谁特么不服的给老子往前站一个试试!”
姿态嚣张,目中无人。一众街坊摊主都是老实人,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纷纷后退。见无人再敢做声,青年得意的一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姨:“说说吧,该怎么办?”
“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愿意赔钱。”
柳姨不顾腿上的伤口,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了过去。有五块有十块,甚至还有两块,应该是她这一天所有的收入了。青年嚣张的一巴掌把钱打掉:“操,你特么打发叫花子啊!”
柳姨也不敢去捡,唯唯诺诺道:“那您说多少钱,我赔!”
“三十万!”
“啊……”听到这话,柳姨如遭雷击:“怎,怎么这么贵……”“贵?”
青年冷笑:“知道这是什么车吗?法拉利!车头都花了,算你三十万算便宜你了。”
“少啰嗦,给我拿钱!”
柳姨一听,脸色瞬间煞白:“三,三十万,就是,就是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啊……”哀求道:“能不能少赔一点?”
“别给老子废话!”
青年脸色一横:“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赔不起,就给我去卖房卖身!”
“卖,卖房?我,我……”柳姨整个人都懵了,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别逼人太甚了,柳姨家生活困难,就一间房,卖了房你让她一大家子住哪里?”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青年冷笑一声:“她就是睡大街上又关老子屁事!”
“不还钱,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又扬了扬手中的开山刀,张狂到了极致。一众街坊摊主敢怒不敢言。“三十万是吧,我替她赔。”
这时,林夜越众而出,脸色阴沉无比,眼中有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