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赵将军,对这一次魔族与北海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天帝开口。听了天帝这话,赵世星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异样的情绪,他沉默了许久。“天帝,这件事情我想,我不太好说。”
现如今北海龙王之女成为了天宫的天后,而北海龙王也就成了天帝的岳父。他要是现在还怀疑北海与魔族之间有着什么勾当,这不就直接在当面怀疑天帝吗?“但说无妨。”
天帝笑了笑,“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赵世星打量了一番天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天帝这副模样,他当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赵世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天帝让我开口,还希望天帝莫怪。”
其实这一次赵世星来到了天宫想要寻找天帝,也是因为北海与魔族之事。他在听到那些仙子议论周元与璐瑶时,又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询问这个不太好。最近天帝与璐瑶的感情可能也升温了,若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俩人感情出了问题,他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其实,这一次天帝与璐瑶成婚,让我非常的惊讶。并且,我不太赞成你们两个人结婚。”
赵世星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本就是一个真性情的人,这话在心中也憋不住。“在我看来,北海龙王那边确实与魔族关系密切,这一次天帝与那北海联姻,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赵世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赵世星一直认为,是因为北海龙王,天帝才答应与璐瑶成婚的。若是天帝对璐瑶有感觉,怎会让璐瑶在这天宫之内等候千年呢?天帝依旧含笑着看向赵世星,示意让赵世星继续开口。赵世星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再隐瞒些什么,一股脑全部都说了出来。“天帝,其实我还是更加看好你和夏凰。夏凰虽是天妖凰族,是魔兽,但是他们凰族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应当被众人所追杀。”
“倒是璐瑶姑娘,与天帝实在是不太合适。”
赵世星一直都认为天帝与夏凰,是自己心目中向往的那一份爱情。也许是当年赵世星与自己的情人没有修成正果,并且他们的情况与周元和夏凰非常相似。以至于让赵世星在见到周元与夏凰俩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够走到一起时,心中格外的难受。赵世星非常痛恨魔族,但是他并不痛恨魔兽。相反,他认为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神兽魔兽之分。那些兽,也都是有人性的,有时候,他们甚至比人类,比他们这些仙人还要善良。赵世星轻叹了一口气,见天帝表情有些黑沉,没有再说下去听了。“刚才的一番话,也都是我个人的意见,天帝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赵世星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想要借此来消愁。天帝也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往赵世星那个方向晃了一下,“我倒是觉得刚才赵将军说的那番话非常有道理。”
“北海或许真的与魔族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我到时候自会去探求一番。”
赵世星的眼底闪过了一道惊讶,“多谢天帝!”
好在,天帝没有被北海之人所迷惑。赵世星的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赵世星本还想与天帝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皮变得有些沉重。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就连坐在他面前的天帝,看的都有些模糊了。赵世星使劲地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
他低声嘀咕着,脑袋已经变成了一片混沌。这个时候,天帝从玉椅上起身,走到了赵世星的面前。“赵将军,你可是醉了?”
赵世星抬眸望向天帝,眼神有些朦胧。在看到天帝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时,赵世星又撇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酒。难道,是这个酒的原因?可是为何天帝要迷晕自己呢?赵世星心中不理解,但是此刻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件事情了。脑袋的疼痛还有糊涂,不允许赵世星想如此多。“天帝你”赵世星的脸上满是错愕,噗通一下倒在了玉桌上。天帝看着倒在桌子上的赵世星,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意的笑容。“没想到,你倒是对他周元挺衷心。”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够下手。”
这个时候,必也的身影出现在了亭中。天帝转身望去,见到必也时,他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异样的情绪。“必也长老怎会前来。”
必也撇了一眼昏迷的赵世星,目光落在了天帝的身上。在看到天帝时,他的眉头微皱。“我来提醒你,凡事不要太过了,到时候露出了破绽,我可没有办法帮你解决。”
必也说着,冷哼了一声。看上去,他对这个天帝依旧不是非常的不满意。但是碍于迫不得已的原因,必也只能够与他在同一个阵营,并且要以他为重。若是这个天帝不好好地隐藏,不好好地按照原本的计划走,他们准备的一切都完蛋了。天帝轻笑了一声。“必也长老,未免也太操心了一些。”
“我做事情,什么时候还要你来指教了。”
“你!”
必也长老对天帝这个态度非常的不满,想要冲他发火,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算了。”
必也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别以为你和主人关系好就可以如此。”
“必也长老,想的太多了一些。”
“我这只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顺便完成你们的计划,又错吗?”
被天帝这么怼着,必也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还没有在这亭中待多久,他就气哄哄地离开了。结果这还没有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天帝的声音,“必也长老,以后来我这里,可是要打招呼的。”
必也听了这话,脚步未顿,脸上满是怒气。他没有回答天帝的话,径直离开了。在必也离开后,天帝哈哈大笑了一声。他挥了挥袖子,赵世星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亭中。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