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丧尸,在变异兽的控制下,朝着我们这边,直接扑来。我和左崇,配合着控制短刀,一只接一只的收割着丧尸的脑袋。鲜血飞溅而出,空气中血腥味,越发浓重起来。由于有一部分丧尸,是被我们给吸引过来了,因此兽七那边的压力,可以说是骤减。缓过劲来的兽七,立刻加快了屠杀速度。在我们双方共同努力下,丧尸在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内,全都被杀光了。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我看着正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的兽七,说道:“大家的能量消耗都比较严重,我们是不是先回三号茶馆,等着从长计议。”
兽七看向我,苦笑道:“金先生,我也想从长计议,可有些家伙,可能不想给我们从长计议的机会啊。”
我闻言略微皱眉,接着感知到,在我们身后,有三四道能量,正在关注着我们这边的情况。兽七道:“而且,公园里面那变异兽,若是突然离开,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可都就白费了。”
说着,兽七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赤色能核,接着扔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他的手下也是掏出赤色能核,扔到了嘴巴里面。能核的能量,快速修复起他们的身体,让他们,不一会便恢复到自己的巅峰时刻了。兽七看向我,问道:“两位,需要来一颗吗?”
左崇摇了摇头,我看着兽七道:“刚才我们是到最后才出手的,因此消耗的能量也不多,等晚上好好睡一觉,差不多就能恢复过来。”
兽七笑了笑,站直身体,看着我道:“多亏了金先生和翟先生,我没想到,公园里的那只畜生,竟然还会使用战术,刚才若不是两位,我们这些人,可全都栽在这里了。”
我道:“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兽七看向自己的手下,淡淡道:“继续搭建帐篷,然后再搜集一些燃料过来,埋锅做饭。”
话音落下,兽七的手下们,立刻继续忙活起来。等帐篷搭建好的时候,兽七带着我们,来到我们的帐篷外,他看着我们道:“两位,你们今晚,就睡在这里面。”
我点了点头,接着便要弯腰进去,兽七见状,笑着拦住我,说道:“金先生,一会饭菜就弄好了,你不吃了吗?”
“刚才我们在自己的车子里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你们吃吧,我们就不吃了。”
我看着兽七道。兽七闻言,双眸中闪过些许不悦,毕竟不吃他们的食物,明显就是不信任他们的表现。当然,兽七也算是那种外粗内细的人,他看着我和左崇,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着,兽七转身去找自己的手下去了,我们则是来到了帐篷里面。帐篷里面有两张行军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我在行军床上坐下,左崇则是在另一张行军床上躺下了。他注视着顶棚,说道:“老师,你说那只变异兽,晚上的时候,会不会袭击这里。”
“倘若我是它,我肯定会趁着晚上的时候,再偷袭一波。”
我道,“就算杀不死,也能消耗一波。”
“老师,你休息吧,上半夜我来守,等下半夜的时候,我喊你。”
左崇看着我道。我点了点头,也是没有多余的废话,在行军床上躺下之后,不一会便睡过去了。......“秦轩!秦轩!秦轩!”
苍老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定神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爷爷?”
老爷子看着我,大声喊道:“你这个臭小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我下意识坐起身来,扫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周围的家具陈设,一如过往,没有任何改变。我捂着自己的脑子,努力想要去回想,自己刚才在干什么,现在又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似有一股力量,阻止着我的思维,让我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恶心,从我胸口涌起,我下意识趴在床边,剧烈呕吐起来。老爷子看着我,有些无奈道:“你说说你们,昨晚在老王烧烤那里,又是喝到凌晨三点,你们喝那么多也就算了,非得拉着人家陈琦,也是喝那么多。”
我看着老爷子,苦笑道:“这不是陈琦要上大学走了,我们给她送行嘛。”
“她才多大!”
老爷子十分不满道。“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可以喝酒了啊。”
我道。“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今天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要过来,你跟我一起,去市里买点肉、菜、酒水。”
老爷子道。“客人,什么客人?”
我十分诧异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赶紧起床洗漱,厨房里面有小米粥,喝一碗就跟我出发。”
老爷子道。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嗓子疼的很,嘴唇也很干,昨晚为了给陈琦送行,当真是喝多了。想着,我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下来之后,踩着拖鞋,朝客厅里走去。来到客厅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一颤,一些混乱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中浮掠而过,像是昨晚将记将忘的那些梦境。我转头看去,四周的景象,发生了变化,老爷子的遗像,出现在我的眼前。“臭小子,你在那,愣什么神!”
老爷子的呵斥声传来,在我视线范围内的一切,像是老旧电视机画面一样,闪烁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原貌。“那个,爷爷,我好想看到你的遗像了。”
我下意识说道,接着脑袋后面,传来一阵剧痛。“啊!好疼!”
我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转身看去,老爷子正恶狠狠的瞪着我。“你这个臭小子,就不能盼你爷爷点好啊!”
我笑了笑,看着老爷子道:“那个,喝酒喝的实在是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
当我说出‘幻觉’这两个字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可是那声音,一闪而逝,那声音说的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