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不杀你的是刘福,关我秦轩什么事?”
我抱着手臂,淡淡道。刘义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恨,但还是无力地踉跄着向前,倒在了地上。老狗此时已经是吓哭了,在酸雨的浇筑下,他的皮肤,泛起了一片红色。我从刘义的身上,将五级能核剖了出来,接着用精神能量控制着,送回到手中。站在我身旁的女人,淡淡道:“你不杀这个人吗?”
“你的酸雨,一会儿就会把他腐蚀成一堆枯骨,不需要我来动手了。”
我转头看去,淡淡道。“秦轩,好久不见。”
女人举着一把别致的伞,看着我,淡淡笑道。“是啊,好久不见,薛老师。”
伞下,一个熟悉的面容,印入我的眼瞳中。薛雨凝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温柔的眸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冰冷。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这身行头,简直像极了电影中,黑手党成员的装束。当初,我去劝说王梦馨等人去加入建制派,成为公司一员的时候,疯人院同样采取过行动。最后,虽然我成功地保护下了王梦馨,但是,薛雨凝却是被疯人院给带走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关于薛雨凝的任何消息,她像是从人间蒸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竟然能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相遇。刚才刘义称呼她为大人,那么,薛雨凝现在应该也是疯人院的干部,而且职位应该还不低。雨下得更加急促了,老狗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不一会,他便是被腐蚀成了一摊血水。我看向薛雨凝,沉声道:“他们可都是你的手下,就让他们这样死掉吗?”
“没有用的人,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手下。”
薛雨凝收起了手里的伞,她转头看向我,神情冰冷。“薛老师,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我看着她,心里暗暗警戒。我不清楚薛雨凝到底经历过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她经历过的事情,肯定非常残酷。不然的话,现实又怎么会将曾经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般冷冰冰,杀人都带有丝毫情绪波动。“是嘛,你现在可是九级觉醒者,会怕我?”
薛雨凝甩了甩雨伞上的雨水,淡淡道。“我们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没有你的下落,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
我看着她,问道。“不好。”
薛雨凝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接着便是来到我身旁,拿过一个板凳,坐了下来。田野里的植物,都被酸雨给腐蚀掉了,空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腐蚀味道。由于我附近几米的地方刚才都被我用精神能量保护着,因此酸雨并未伤害到我附近的物件。薛雨凝将手里的雨伞插到自己身旁的泥土里,颜色清冷地看向我问道:“你呢?”
“也不是很好,有好几次,都差点死掉。”
我长舒了口气,看向从散去乌云中慢慢显现而出的月亮。“新加坡事件后的一年里,我以为你死掉了。”
薛雨凝道,“后来,我听说,你还活着,而且还筹建起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很能干。”
我长舒了口气,问道:“你呢,还在自由意志里面做事情吗?”
“不错。”
薛雨凝说着,将戴在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摘了下来。狰狞的疤痕,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薛雨凝道:“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坐到现在的位置上。”
“来滨海市吧,颜书梵她们都在。”
我看着薛雨凝,向她发出了邀请。“不了,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凑在一起的话,只会让彼此难受。”
薛雨凝道,“而且,你还没找到米雪吧,她不在滨海市基地。”
我听到薛雨凝提起米雪的事情,赶忙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米雪?”
“灾疫末世初期的时候,我们见过面,后来我就不知道她去哪了。”
薛雨凝道,“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安排人手去滨海市调查了一下,没有看到米雪在那。”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你要去襄阳市?”
薛雨凝问道。我点了点头,“不错,听说那里,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确实如此,发生很大的事情。”
薛雨凝道。“你这里有什么情报吗?”
我问道。薛雨凝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派出去调查的人,刚才被你折磨死了。”
“你可以帮他们求情的,或许我会放过他们。”
我看着她道。薛雨凝淡淡道:“刚才你决心是要杀他们的,就算我劝什么话,也没用,还不如帮你让他们更痛苦一些,消解一下你心里的仇恨。”
“倒也是没有什么仇恨,我觉得他们该死。”
我看向刘义和老狗的尸体,淡淡道。薛雨凝沉默了一会,她道:“秦轩,我没有车去襄阳市,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可以,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去襄阳市的目的吗?”
我看着她,问道。“共生会的一名干部被困在襄阳市了,我要去那里,杀了他。”
薛雨凝道,“这是上面下发的任务,我必须要执行。”
“共生会的干部?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我看着她,问道。薛雨凝看了我一眼,随即道:“马克斯·霍尔,之前你们应该打过照面,共生会的沪市实验,他也有参加。”
我闻言,想起之前在沪市发生过的事情,这个马克斯·霍尔,若没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改造人。实力强劲,在共生会里面,也算是高层干部。我长舒了口气,说道:“行吧,一路过去,我自己一个人,也是怪无聊的,有你在,还能有人陪着聊个天,停好的。”
说着,我站起身来,接着施展精神能量,将一应物品,收拾妥当,送到了后车厢里。薛雨凝也是站了起来,她抽出自己的雨伞,接着雨伞变成纳米机器人,消失不见。她身下的折叠椅子,在精神能量的控制下,也是收拾妥当,落到了后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