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将军张须陀指点,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勉强上得了台面。却不知周兄师承何处?”
柴绍说得客气,神情却带着高傲。言下之意仿佛在说:我和李秀宁青梅竹马,又出身名门,武艺不凡,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周扬又哪里听不出来话外之音。呵?跟我在这儿秀优越感?斗不斗得过是一回事,那嘴上还能吃亏?“柴兄客气了,我无门无派,只是小时候经常跟着家父进山会得两招打猎的本事,尤其喜欢收拾豺狼,你知道为何么?”
“因为它们是野兽?”
“不是!”
周扬摆手,嘴角微微上扬。“因为这些畜生总喜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吓唬人,不给点颜色还真以为是个山大王了。”
柴绍笑容一僵。好家伙,拐着弯儿骂自己是畜生呢?顿时怒火中烧,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能失了风范,便抬手说道:“是吗?看来周兄对自己身手颇为自信啊,一会儿摔下高台,可别怪柴某不讲情面。”
心中却不住冷笑:行,我且看你能嚣张几时!说话间,几名家丁走了过来。震锣高喊:“两位公子请上台!”
前来观看的众人再次助威,校场热闹非凡。柴绍拔足两步,纵身一跃跳上高台下的横柱,然后手脚并用快速攀爬,身轻如燕,迅猛如虎。周围顿时响起喝彩声。“不愧是钜鹿郡公之子,身手异于常人,当真名门之后,青年才俊啊!”
“可不是么?我看今日这比试已无悬念,那周扬怎有希望?下场简直是自取其辱。”
“柴公子英俊潇洒,如若以后我女儿的夫君也有这般出众,该多好啊!”
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都认为柴绍胜出已成定局。点将台上,柴慎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自己儿子好歹没丢钜鹿郡公的脸,嘴上还故作谦虚道。“犬子拙技,让唐公见笑了。”
“哪里哪里,令郎英姿,即便放眼整个大隋也是出类拔萃啊!”
李渊轻笑着。心里却默默叹气。身怀傲骨自是好事,可周扬为争一口气同意比武,只怕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终归是少年热血,意气用事啊。想到已故老友,李渊更是隐隐无奈内疚。“宁儿,现在是柴绍领先,已过半程,看样子绣球已是囊中之物了!”
侧台上,窦氏喜上眉梢。果不其然,这比武招亲,当真是绝佳办法,既不会让天下人说闲话,也能不露痕迹的退掉和周家婚约!窦氏似乎已经在畅想自己女儿和柴绍大婚当日的盛况。想必会成为一段佳话。“那他呢?”
李秀宁随口问道。“周扬?他自然是落后……咦?他怎么站在原地并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