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会议,开得特别成功,得知真相的大家,对我陈默的好感和信任,又多了几分!所以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大干一场呢?只是可怜的孔英和云澜,却还纠结在“联姻”这件事上;我承认他们很聪明,智商甚至还高于我,但他们的格局不够,多年的养尊处优,只是把他们的眼界,局限在了自己的圈子里。但我不一样,我是从社会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挫折和困难,我见过、经历过,所以对待一些事情,我能看的比他们更宏观!这可能就是大师傅,跟孔凡说那句话:“你接受的是孔家教育,我接受的是社会教育,眼界不同,自然境界不同!”
会议结束后,我根本不用催促,因为东商会的人,个个都跟野狼一样,他们在新城,跟孔云两家斡旋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肉,看到了彻底击败对方的希望,那眼睛里都冒起了绿光!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我掐着眉心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此刻我要做的,那就是造势!用一个惊天大骗局,将孔家的所有制造产业,都给忽悠进来。想到这里,我直接抓起手里的电话,打给了远在宛城的何棠。“何棠姐,忙着呢吗?”
我笑着问道。“还行,你小子找我,又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何棠姐笑盈盈的问我。我就跟着说:“何棠姐,咱们OMG框架下,生产出来的全自动机器,是不是对新材料机械配件的需求很大?”
何棠一顿,随即就说:“这不是废话嘛!任何机器,实现全自动的前提,就必须要有新材料配件作为依托,这都是毋庸置疑的。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抿嘴笑说:“是这样,我想让龙矿集团,对整个北方的大型机械制造业,开放OMG工程技术!”
其实OMG项目工程,更像是一本高端教科书,基于它的构架和理论,可以衍生出很多新型的自动化设备;这就是核心的技术力量,也是龙矿集团在科研应用领域,为什么那么有影响力的原因;更是张之道和约瑟夫团队,乃至何山老爷子,为什么呕心沥血,非要花巨资做这个项目的缘故。“你开什么玩笑?!OMG技术,可是龙矿集团的命根子,这项目一旦开放出去,那我们以后还吃什么?”
何棠姐以为我在开玩笑,直接哈哈笑了起来。“姐,不是真正的开放,我只是想让你,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记住了,只传给北方大区的机械制造领域!然后你就带着这些人开会、研讨,拖它个一年半载!同时还要帮我造势,就说北方的机械制造领域,将迎来全自动的时代!未来对新材料高端配件的需求,将供不应求。”
我激动地跟她说。“你这小子,究竟又想玩儿什么把戏?如果应承了别人,将来不兑现诺言的话,那对我们龙矿集团的声誉,将会带来很大的损失!”
电话那头,何棠姐不解道。我当即一笑说:“北方大区的市场,我已经提前沟通好了,大家心知肚明,不会觉得龙矿集团食言;再说了,真到了那时候,你们稍微开放一些技术权限,给那些寡头厂家,对龙矿应该也没有太大的损害吧?!”
何棠姐长叹了一声,最后无奈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子,一给我打电话就没好事!可谁叫我们何家,欠你们人情呢?这事儿交给我了,什么时候办?”
“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办!”
我忙不迭地说。“行了,本来我还打算,过两天去乳城,看看我那彩儿妹妹,还有我那大外甥的,你这么一搅合,我这走亲访友的计划又落空了!不说了,烦你!”
聊到这里,何棠姐直接就把电话挂了。但我却笑了,心里就像开了花儿一样,我陈默曾经手里的资源不多,但只要是我有的,就一定会利用和发挥到极致!时间转眼又过了两天,而在这两天里,云澜果然不负众望,她利用媒体,帮范冰洗白了那些负面消息,而且成功拿下了孔家手里,五个配件制造厂商;同时还拿到了目前,创新大厦授权给我们的所有专利技术!那天下午吃过饭,我刚回到公司,云澜的电话就打来了,她无比得意地说:“陈默先生,见面聊聊吧?”
“聊什么?”
我故作厌烦道。“你们东商会的消息那么灵通,不会不知道范冰的事吧?!现在她已经被我,给洗白成黄花大闺女了,孔家没了‘脸面’之忧,也正是恢复了联姻关系;而授权到你们东商集团的那些技术专利,将会在今天下午之前收回;如果你不想看到这种局面,那咱们是不是得好好聊聊?”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说:“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你来吧!”
挂掉电话后,其实我跟她压根儿没什么可聊的,因为联姻的事情,对我来说几乎无足轻重。但为了把戏做足,不让别人引起怀疑,我还是气势汹汹地下了楼,我要表现出一副极为愤怒和惶恐的样子!到楼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云澜那辆十分拉风的车!她从车里下来,穿着一身粉色运动装,白色运动鞋,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步伐轻盈地像个蝴蝶般,洋洋自得地朝我走来说:“哟,你这脸可真够黑的,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你说谁惹我了?这么干有意思吗?咱们好歹是盟友,你这么落井下石,是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一边说,我故意拿胸膛撞了她一下,把她顶了个趔趄。云澜却正了正身子,不怒反笑地看着我说:“哟,这回是真生气了,都要跟我动手了!能让你陈默这么吃瘪,我还蛮有成就感的嘛!要不这样,你求我吧,如果你跪下来求我,兴许我心一软,就不收回你们的专利授权了。”
听到这话,我当即就给她跪了下来,满脸认真道:“云澜小姐,我陈默求你了,放我一马行吗?你比谁都清楚,目前我们东商集团的形式,到底有多严峻!”
那一刻,看到我说跪就跪的样子,云澜都懵了!她吃惊地指着我道:“陈默,你到底有没有骨气?怎么说跪就跪?!你还要脸吗?!”
“不要脸,就想让你放过我,亲爱的,咱好歹是老相好,你可不能把我逼死啊?!”
可怜楚楚地看着她,我觉得自己的演技,都能去演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