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我跟摁在了桌子上,仓皇之间,他似乎认出了我是谁,便略显礼貌地说:“陈先生,您先把手松开!”
“我特么让你先把手铐打开!她是罪犯吗?用得着这样吗?你们特妈的侮辱谁呢?真正的凶手不去抓,逮着老实人欺负是吗?!”
当时我真的失去理智了,因为我见不得彩儿受罪,谁敢伤害她,我特么就弄死谁!“陈默,你别胡来,咱们得按照规矩办事!”
这时候施总冲上来,联合身后的警察把我拉开;旁边的彩儿也愣住了,看到我的那一刻,既兴奋又悲伤,总之那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着太多太多的辛酸和无奈。“默儿,别胡闹,坐下吧,坐下再说。”
这时候彩儿也开口了,她没有哭,反而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强颜欢笑了一下。可我的当时的心情,几乎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了!彩儿是为了我,才来的新城;又为了我,才没选择去东海;而现在,又为了我,扛下了所有的责任。我是个男人啊,而且是她深爱的男人,我怎么忍心看她带着冰冷的手铐,在这种地方受罪?!长舒一口气,我冷冷地看着那些警察说:“出去,我要单独跟我的家属谈话!”
那警察有些为难,这时候施总旁边一人,就是之前的那个亮哥,朝周围的警察使了个眼色;然后那些人这才出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彩儿,还有施总和亮哥。“亮哥是咱自己家的人,你们有话但说无妨。”
这时候施总,又赶忙说了一句。我点点头,难过地伸出手,拉住了苏彩被冻得冰凉的小手;一股哽咽涌上喉咙,我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哭得崩溃掉。彩儿则用力抿着嘴唇,紧紧攥着我的手说:“不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问心无愧就好,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默儿,好好的,那些人太坏,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他们没能害了你,但保不齐就会有下次。”
听着彩儿的嘱托,我终究是忍不住了,泪水蜿蜒而下,我直接把脸,埋进了她的掌心里,低声呜咽地说:“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以为不会出事,我以为我够小心了,可我还是害了你!”
“别说傻话,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姐姐还感到欣慰呢,幸亏这次你去了东海,幸亏我还有办法替你顶罪;要不然的话,事情只会更糟糕。所以你要乐观一点,一切都不是太坏,至少你还在外面,你还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胆战心惊!”
彩儿晃着叮叮当当的手铐,轻轻擦着我脸上的泪。可我的心,却宛如针扎一般,恨不得拿牙,把她手上的铐子给啃开,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这时候施总说:“别光顾着伤心了,好不容易见上面,陈总,还是先问明情况吧;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届时咱们去跟范国宾私了的时候,也好有话说。”
听到这话,我赶紧把头抬起来,用力点了点下巴,又深深吸了口问:“姐,那天你带药过去的时候,中间有人碰过那药吗?”
彩儿微微摇头,忍着眼眶的泪珠说:“没有,药是我从家里带出去的,而且是自己开的车,哪怕到了范国宾家里,除了我之外,也没人碰过那药。”
我深皱着眉头,继续又问:“那个小保姆也没碰过?还有,药不是保姆煎的吗?”
彩儿微微叹了口气道:“当时保姆刚好不在,范国宾说她出去买菜了;然后范国宾,又催促着让我帮忙煎药,毕竟他不大会弄这些。”
“你的意思就是,范国宾也没碰过药?”
我再次问道。“没有,自始至终都是我来给弄的。”
彩儿紧紧咬着嘴唇说。片刻的思考过后,我立刻又问:“那药是谁喂的?是范国宾吗?”
彩儿摇头说:“范国宾说他有些感冒,怕传染阿珍嫂,所以药也是我亲自给喂的,默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动的手;而且药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阿珍嫂的去世,我觉得跟药没有关系!”
“那在你喂药之前,阿珍嫂是什么样的?她有异常吗?”
我再次问道。“有!她当时眯着眼,感觉精神状态不大好,就跟没睡醒似的!而且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反正跟我之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但当时我也没多想,毕竟阿珍嫂的情况,时好时坏也正常;再加上范国宾,一直从旁边催促我,我就把药给喂下去了。”
彩儿用力抿了抿嘴唇说。“好,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阿珍嫂的身体我比谁都了解,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虚弱、脸色苍白的症状!也就是说,在你喂药之前,她的身体一定是被人给动了手脚,不然的话,单凭咱们的药物,是不可能取人性命的!”
看着彩儿,我咬牙自信地断定道。“可是法医鉴定,就是咱们的药物,将阿珍嫂致死的!”
彩儿微皱着眉,抬头看着我说。我深深吸了口气说:“姐,有些药物,通过常规手段是检测不出来的;就比如当年,阿珍嫂中的那种神经毒素一样,我现在开始怀疑,当年就有人对阿珍嫂下过毒,才致使她瘫痪的!而那个人,就是范国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