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获取他们的好感和信任;这牵扯到彩儿的自由,容不得我有半点马虎。大约是中午12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在机场接到了阿婆;刚一碰面,她那暴脾气就上来了,非要嚷着让我带她去找范国宾,当面扇他两巴掌。我就一边劝她消火,一边又问褚教授怎么还没来?阿婆让助理打了个电话,结果也没打通,估计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于是我们就在机场里等着,还趁着空档,带着阿婆他们吃了顿便饭;快吃完的时候,施总那边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葬礼已经举办完了,范国宾的岳父母正准备离开。我赶紧就说:“施总,想办法拖住他们,我请的人马上就到了,而且葬礼过后,范国宾马上就要提起诉讼,所以这事儿不能耽搁,必须今天完成。”
“好,我尽量想想办法吧。”
施总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又说:“哦对了,还有件事可能对咱们有利!”
“什么事?”
我立刻问。“葬礼上,范国宾的岳父,跟范国宾闹得很不愉快,据听说还差点打起来。”
施总立刻说。“他们是因为什么事?”
我赶紧问道。“范国宾的岳父,对范国宾立刻火化阿珍的事情耿耿于怀,还骂范国宾是做贼心虚!”
施总赶紧说道。“好啊,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又放下一截;因为这件事,范国宾做的确实不对,人家亲生父母都没同意,你就把尸体火化了,让老两口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放到哪儿都说不过去。再有就是,他岳父当年能买下创新大厦,这是简单的人物吗?那老头绝对不简单,应该能听进去我的推断;于是我接着又说:“施总,你叫人跟范国宾的岳父说,我这里有阿珍嫂去世的真相,让他们一定要等等,我过会儿就带人,去跟他说明原因!”
“好,您那边要尽快!”
说完,施总就把电话挂了。坐在机场里,我焦急地看着手表,大约又过了近一个多小时,那个褚教授才从机场出口走来。是阿婆的一个助理认出来的,连连朝远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招手;我也赶紧迎了上去,忙不迭地打招呼说:“褚教授您好,我是阿婆的徒弟,也是她的半个干儿子。”
褚教授这人很和善,满头的银发却很浓密,岁数和阿婆相当,但精气神却十分不错;到底是研究医学的,他是个很会保养身体的人。彼此握了握手后,他便叹息道:“老婆子都跟我说了,我也去查了查以前的档案,20多年前,我手底下的确有一位叫‘范国宾’的学生,而且那孩子虽然穷,但品学兼优;为了照顾他的生活,我还专门让他,管理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室,以此来给他一定的生活补助!”
听到这话,事情的真相便越来越接近了;那种神经毒剂,是褚教授研究出来的,而范国宾求学时,还帮教授管理过实验室,所以这回没跑了吧?!一帮人匆匆进了商务车里,我们直接就朝宜园酒店进发;在路上我继续又问:“褚教授,您真的确定,曾经阿珍嫂的那种病症,就是您的那种药品导致的?”
褚教授很和善的点头微笑说:“如果阿婆形容的没错,那就一定是我的药品!当初研发那种药物,目的是为了给警察抓捕犯人用的,比麻醉枪要好用;那种药一旦摄入人体,几乎在短短三秒内,就能造成全身麻痹,甚至让脑神经休克;只是当时的技术还不够成熟,我搞出来以后,也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便搁置了一段时间。直到这几年,我在动物身上,通过培育抗体,才把这件事给解决。”
听完这话,我长长舒了口气,更是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如果当初,我能深入地调查范国宾的背景,找到褚教授这个人,那阿珍嫂估计就不会被害,反而会第一时间苏醒,拆穿范国宾伪善的嘴脸。但这世上没有“如果”,而范国宾的演技又太高超;他甚至都骗过了自己的岳父母,骗过了范冰,又何况是我这个外人呢?一路上边走边聊,半个多小时过后,我们来到了宜园酒店;施总是在楼下等的我,见我们出来以后,她赶紧跑过来说:“范国宾的岳父,还是挺理智的,他说他愿意听听,咱们这边对阿珍案件的看法。”
我立刻点头,这个老人不简单;明明知道,法医鉴定的结果,是我的药物害死了阿珍嫂,他还愿意听我跟他解释;这足以证明,这个老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行人快步上楼,我们在酒店七层的房间里,见到了范国宾的岳父母。她岳母还是那样,比较感性,我们进去的时候,一直趴在床上哭;倒是他岳父,脸色铁青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那苍老的、带着老年斑的手腕,一个劲儿地颤抖着。“阿伯,咱们之前见过面,阿珍嫂的事情,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跟您说声抱歉!”
两步上前,我恭敬地跟他鞠了一躬。“我不想听废话,你让我留下来,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有力量,还夹杂着无限的愤怒道。我深吸一口气说:“阿伯,当初阿珍嫂,刚刚有些康复的迹象,接着就去世了,您不觉得这件事十分可疑吗?是不是有人,害怕阿珍嫂醒来,拆穿了某些人虚伪的面纱,所以才被杀人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