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天的时候,阿婆那边给我来了电话,说范国宾的岳父已经苏醒了,而且恢复了意识;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地浑身血液都燃起来了!只要唐老爷子醒来,那东商会目前面临的局势,便有可能被逆转!紧跟着王博开车,带着我和彩儿直接去了医院;记得那天是下午三点多,阳光格外的明媚,虽然气温还是有些冷,但病房里开着空调,让人倍感惬意。褚教授和阿婆,当时全在宽敞的高级病房里坐着,亮哥和几个警察也来了,正拿着记事本,轻声细语地对唐老爷子问话。我们蹑手蹑脚地进去后,也没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在旁边听着。“老爷子,您确定是喝了范国宾办公室里的水,才出现的不良反应吗?”
亮哥神情严肃地问。“没错,真要是想跟我吵架,我视察公司的时候,就该吵了!可是范国宾那个混账,一开始表现的特别好,从不敢反驳我半句;只是视察完以后,他把我领进办公室里,安排我坐在沙发上,又将泡好的茶推在我面前,才突然的翻脸!”
一边说,唐老爷子干咳了几声,继续又说:“本来视察了半天,我早就口干舌燥了,所以也没多想,端起茶水就喝了!随后他就跟我吵架,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可当我开口要和他争辩的时候,却发现舌头变得特别僵硬,完全不听使唤了!我说不出来话,可范国宾却不依不饶,我当时胸口憋着一股闷气,上不来、下不去;最后脑袋一热,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这时候褚教授插话道:“那个小子机灵的很,而且医术高超,他就是算准时机,才出言激怒唐先生的;那种药服下以后,身体会出现极度的虚弱,在那个时候激怒一个老人,突发脑溢血很正常!而我的那种药,普通设备根本检查不出来,所以就给大家造成了是脑溢血的假象!我的这个学生,不简单呐!”
还不等亮哥继续再问,这时候病房的门又开了,当时我和彩儿同时一惊,来的人竟然是云澜?!她步伐优雅地走进病房,身后一个女助理,怀里还捧着一束鲜花;轻抿红唇,她先是看了我和苏彩一眼,接着又把头转向病床上说:“唐老爷子,听说您大病初愈,我这个云家小辈,怎么着也得过来探望探望您,以表敬意。”
看到眼前的丫头,唐老爷子半靠在病床上,微皱了下眉问:“小丫头,咱们认识吗?”
“以前不认识,但以后就认识了!我今天来看您,可不是空着手来的。”
一边说,她很优雅地解开身上的白色大氅,然后又从兜里掏出手机说:“我刚刚通过渠道,拿到了一个视频,我想这个视频,对侦破您女儿的死因,会有很大的帮助。”
听到这话,唐老爷子激动地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最后使了两把子力气,又无奈地躺了回去,用力干咳了几声说:“是什么视频?阿珍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澜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晃着手里的手机说:“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经受住刺激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过两天再看吧。”
老爷子却紧咬着牙齿道:“给我放出来,马上就放!正好当着警察的面,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害了我女儿?!”
这时候亮哥赶紧转身,朝褚教授看了看;褚教授微微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有我和瞎婆子在,不会让唐先生出事的。”
亮哥这才点头,示意云澜把视频点出来;那一刻,我和彩儿也赶紧上前,毕竟因为阿珍嫂的事,害的彩儿遭了那么多罪,事件的起因到底如何,我们有权知道真相。片刻过后,云澜白皙的指尖,就点开了手机视频;里面的场景特别熟悉,那就是阿珍嫂的房间,只是我很不理解,阿珍嫂的房间,是什么时候被人给加装的摄像头呢?抛开脑子里的疑问,我再次全神贯注地望向了那段视频,而且视频里竟然还有声音,是范国宾和小保姆的脚步声。他们从外面进来了,范国宾手里捏着一个橡胶吸管,吸管里还有淡黄色的液体!他指挥小保姆说:“阿兰,把她的嘴掰开,趁着苏彩没来熬药之前,必须得先把这东西,给阿珍服下去!只要喝了它,阿珍的免疫力就会迅速下降,届时陈默的猛药再一冲击,就是头大象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