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之,你还是人吗,他是亲生儿子。”
林萱肺都气炸了,别的父亲,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丁点伤害。可眼前这个恶魔,一次次的想要儿子的命,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林小姐,你就别在周某人面前夸夸其谈了。若不是我这个儿子,周某人又岂会知道你们在这里。”
“什么?”
众人一片大惊,不敢置信的盯着周润宇。周润宇也呆了,一股无尽的怒火恨不得烧掉理智。“是你,不可能。明明是凌神医给我发的短信,你怎么可能知道?”
“傻儿子,你难道不知道电话可以监听吗?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一次次的帮我。”
周末之笑得相当猖狂,周润宇脸都绿了。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电量掉得很快,后盖都在发烫。“啧啧啧,凌非寒那么蠢货,居然以为带着你们这帮弱不禁风的小年轻,就能跟李雪做对,真是愚蠢至极。”
“原来,原来你也是李雪的人?”
众人惊得冷汗直冒,这太可怕了。周末之,不过一介普通商人,居然也和李雪攀上了关系。“李雪,她也配,全部带走!”
“不,是你不配!”
“嗯?”
阴噌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末之脸色一变,急忙转向张中正。“一路走好。”
噗嗤!鲜血飞溅中,林萱等人被吓得脸色惨白。脑袋完全跟不上节奏,敌营里,居然内讧了。周末之痛苦的看着穿透心脏的兵器,临死都无法相信,自己效忠的人,居然会要了他的命。他带来的保镖,全部呆若木鸡,居然没一人出手相助。显而易见,他的人,早就成了张中正的心腹。“下辈子聪明一点,狗有狗道,妄图做人,就是这个下场。”
噗嗤!张中正抽回鲜血淋淋的武器,手一挥,黑衣大汉们迅速将呆若木鸡的林萱等人给控制,拖着离开房屋。周润宇扭着脑袋,死死的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周末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没有哭喊,没有悲痛,甚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人类最基本的情感。“这个,就不要带走了。”
担架经过时,张中正森然的笑容中,一刀穿透了李云峰的身体。奄奄一息的李云峰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那双无神的眼珠,瞪得恨不得飞到天上去。嘴里咕噜咕噜往外涌着鲜血,轻微的挣扎了一会,就不甘的死绝身亡。那双死死瞪着天上的眼珠,仿佛在等候着已经去世的李四海来接他,一起奔向西天极乐。凌非寒拼死救回来的人,留给李雪致命一击的人,结果连话都还说不动,就被干掉。张中正之狠辣,吓呆了众人。唯有凝固在脸上的恐惧,还能证明着他们是有情感的生物。被绑着的几个黑衣大汉,也没有逃过黑手,全部被干掉。他们是李雪的人,张中正既然承认是李雪的人,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们。他所在的阵营,越来越让人看不懂、摸不透。米兰国际,凌非寒进入密室已经近一刻钟。在神经麻痹毒素的干扰下,他的压力可想而知。虽然用银针控制住母女俩肺部的剧毒不再扩散,但肺部的纤维化却一时找不到办法逆转。如果是在外面,有足够的医疗器械、药品,救母女俩大有把握。可现在,除了银针,还有一些用不上的解毒药,等于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电视机前,霍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凌非寒脸上的汗水滴滴答答,显然是束手无策,急得暴跳如雷。“李雪,立刻打开门放他们出来,否则老朽灭了你。”
“霍老别慌,要相信凌神医。”
张中正又一次阻止,霍老爷子阴沉的目光一闪:“府主,你可是答应过老朽。”
“所以本府才让你别慌,凌神医的医术,你比本府更清楚。”
张中正一脸的关怀安慰之色,让老爷子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只能焦急的盯着屏幕,暗暗祈祷凌非寒能救母女俩。霍白越焦急,李雪脸色的狠厉就越得意。“霍白,你明明可以救我的儿子。可你,任由那些狗仔队将他们父子活活打死。老娘,也要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原来……可恨,老朽先送你上路。来人,快来人。”
霍老爷子抓起对讲机,吼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反观李雪,一脸讥讽的看着他,仿佛看一白痴,“混蛋,人都死哪里去了,快给老朽来人,来人!”
霍老爷子绝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属,居然没一个听他的命令。因为看不到外面,以为李雪这么狗急跳墙,把他的下属全部干掉了。“霍白,你还是不明白,就是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一个人进来。”
李雪幸灾乐祸的摇摇头,有种失望。当年逼得她逃离洛城的人,如今居然还这么蠢。按下遥控器,电视机上的画面变成分屏。几个监控画面,是米兰国际外。监控画面里,霍白的下属哪还有严阵以待,而是跟李雪的保镖在谈天说地。有少数几个,居然还喝起来酒来。最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居然出现了,霍老爷子脸色一黑,颤抖着连退几步。指着李雪老脸通红,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千万不要小看女人!”
李雪慵懒的端起一杯红酒,猩红的酒液,让气氛更加的恐怖阴森。“李雪,你太过分了。来人,给本府拿下。”
张中正又怒又惊,刚出声,身后的两名保镖是出手了。可目标不是李雪,反而是他。“混蛋,我是府主,是你们的主子!”
张中正和霍老爷子一样,顿时失去了所有。连最信任的心腹,说反就反。“府主,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的主人只有一个,乖乖的配合,否则莫怪我们不讲多年的情谊。”
“可恶,你们可是跟我十几年的兄弟。”
张中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几年的心腹,居然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简直是将他的智商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兄弟值几个钱?跟着你十几年,老子连套房子买不起,这叫什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