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寒却不知道,他开口就是二十斤,刚好掏空了柳家的库存。近两年,油麻叶被秦家收了直接绝迹,不少中医出天文价格购买,秦家不卖,他柳家也不敢出手。一、若是秦家知道柳家居然事先准备了可医治上万人的油麻叶,本就水火不容的两个家族,只怕更加要闹得不可开交。二、柳中逵这是为柳家应急准备的,显然,他早知道秦家在大规模种植鬼王草,也知道鬼王草会致癌。“我就说嘛,柳家必取代秦家的霸主地位。如果秦阳宇有柳先生一半善良,那成片的鬼王草,就不会进入药田里。”
“凌神医说的是,凌神医说的是。”
柳中逵头冒着冷汗,对凌非寒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今晚的宴请,是凌非寒针对他而来的,周府主,也成了凌非寒的后台。当然,他还心虚。至于他为何心虚,他知凌非寒知。等候保镖取药的过程中,两人还真探讨着三国的历史,针对三国中的那些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成王败寇提出自己的看法。虽有争执,但还算融洽。这就是所谓的同样的爱好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吧。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保镖扛着油麻叶赶回。凌非寒确定无误后,柳中逵急忙告辞。“柳先生,我替陈家村的药农感谢你的恩德。我,必须得送送柳先生。”
“无妨无妨,我早该拿出来的。凌神医留步,我自己回便可。”
“要送的,柳先生一再拒绝,是看不起我?”
凌非寒不仅送他出门,且相当热情与亲切。要不是两个大男人,凌非寒只怕有拉着他手,卿卿我我。凌非寒亲切,可柳中逵却一点都不美,僵硬着脸,偶尔回笑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凌非寒一直将柳中逵送到车子旁,柳中逵恨不得插上翅膀远远的飞离这个卑鄙的家伙。一上车,就吩咐司机赶快走。看着离去的车子,凌非寒还高声呼道“柳先生,请抓紧时间,迟则生变。”
陈英一脸懵逼,两人之间没打成什么协议啊,怎么凌非寒却搞得两人已经深入合作似的。“凌神医,我们现在去哪?”
“油麻叶到手,当然是回家救人了。快,我们尽快赶回陈家村。”
秦阳宇离去已经近一个小时,若是狗急跳墙,一个小时足够了。凌非寒那敢耽搁,把油麻叶放在陈英的竹篓里,启动摩托车就疾驰而去。摩托车驶出酒店时,一辆奥迪A4紧跟着出门。看着后视镜中的奥迪A4,凌非寒嘴角露出得逞的阴笑后,减档、加油一气呵成。他是玩得溜,可陈英又一次小脸发红。双手紧紧抱着凌非寒的腰,靠在凌非寒背上,不敢有丝毫大意。中午被撞一次,刚刚又来了一次,这坏蛋,肯定是故意的。奥迪A4一直跟着不放,原先凌非寒以为只是秦阳宇留下监视他的,可都出城了,居然还在跟着。这下子,凌非寒只能多些谨慎。出城的路,有大半是沥青铺装路面。奥迪车不近不远的跟着,看不住有对他们不利的地方。一直走完沥青铺装路面,上了泥土路时,后面的人都没有动手,让凌非寒不禁有些疑惑。莫非,只是跟随,并没有暗算之意?“还是小心为妙,秦阳宇被汤水浇头,若部报复,鬼都不信。”
淤泥遍地的土路上,湿滑不已。再加上夜色黑暗,摩托车的灯照射面积太小等一系列复杂的原因,车速大大减慢。下坡不能用刹车,上坡又不能油门过大,否则都有滑倒的危险。后视镜里,跟了一路的奥迪车并没有跟上土路,凌非寒稍微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惧任何挑战,可陈英,还有她竹篓里事关整个陈家村患癌之的生命,他不得不谨慎。转了一盒弯,是个大急坡。仅有两米多的路,因乡下牛车行走和雨水冲刷的原因,路中间,是一二十公分的小沟。湿滑的路面,摩托车只能走中间的小渠。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种情况。摩托车甩来甩去,后面的陈英双手紧紧的抱着凌非寒。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可她紧贴着凌非寒的背,摩托车又甩来甩去,这可就不妙了。可惜,凌非寒是看不到小妮子的脸有多红了。不过还是不要看到的好,否则以凌非寒的热心肠(猥琐)只怕又要闹出不少笑话。嗡嗡!摩托车引擎突然不正常的轰鸣了几声,这是后轮在打滑,转速加快的原因。路面太滑,摩托车上不去了。众所皆知,在湿滑的上坡土路上,一旦停下来,再想起步就很难。果不其然,尝试了几次,后轮一直打滑,前轮却不动。凌非寒低头一看,挡泥板里都被堵死了,怪不得前轮动不了。“早知道还是听你的,开车去就不用受罪了。下车,我先掏掉泥土。”
“嗯。”
陈英的声音弱不可闻,凌非寒也没在意,下车后,找来一根木棍掏着泥土。掏着掏着,凌非寒耳朵在不正常的触动着。停手之后,分明听到不少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向他们驶来。“快上车!”
果然,秦家是不会让他好过的。两人跳上摩托车,刚启动引擎后,前后不少摩托车灯光都照着他们。坡头坡尾,都有不少。露头的摩托车上,骑手都提着锋利的钢刀。不用怀疑,这些人都是冲着他们来的。“凌神医,他们……他们……”所有的摩托车,都在扭动着油门,引擎的轰鸣声,让本寂静的黑夜,多了不安。“你怕吗?”
“我……有凌神医在我就不怕。”
摆明了是给凌非寒面子在说假话,她又没亲眼看见凌非寒的实力。坡头的摩托车动了,骑手一把油门到底,摩托车前轮提起,仅后轮着地,向他们飞来。一辆又一辆的飞来,锋利的钢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冷酷的寒芒。凌非寒急忙回头一看,坡下的摩托车队,也在加着油向他们冲来。前后夹击,危险至极。“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