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故意来我们这找茬，还问我什么意思。”
“蛤蟆草能长出果子，你在拿我寻开心不是？”
伙计冷冷出声，脸上泛起一抹狠意。“是你无知罢了。”
杨远帆话音落下，转身便朝外走去。大部分的蛤蟆草的确不会长出果实，只有在避光的地方，生长了十年分以上的蛤蟆草，才有可能长出。大部分的中药师活了七八十年都未必听说过，更别提这种初出茅庐的店伙计。“我无知？”
伙计闻言脸上怒意更甚，怒喝道：“我看你明显就是别的店里派来捣乱的！”
“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滕药阁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话音落下，他从药柜前台一个翻身跳了出来，抄起一根板凳便朝杨远帆快步追来。其余几名伙计见状也是不敢落后，一个个快步围了上来，脸上满是不善。“住手！”
伙计刚想动手，屋后便传来一声呵斥。事后，一名老者慢慢悠悠从里面负手走出。冷冷对着一众伙计呵斥道：“都给我退下！”
领头的伙计闻言满是不甘，不过却还是退到一边。老者静静打量了一番杨远帆，随后仰起脑袋淡淡出声道：“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
杨远帆淡淡撇了一眼脑子，心中没有丝毫好感。此人不是其他，正是之前在关山海家中，遇见过的杨海升。“你坏我好事，居然还要胆子来我店里。”
杨海升撇了一眼杨远帆，拉来一根凳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所谓开门就是迎客，您既然开门，我还不能来买药不成？”
“况且，我也就是不知道这家药馆，是你所开，不然我怎么都不会来。”
杨远帆负手而立，打量了一番医馆内的众人。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子，就连看店的伙计，都满是劣根。“你居然知道蛤蟆草会长果子这回事，看来至少你师门也不会是个无名之辈。”
“既然在关家，你自认为医术高于我，那我到想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杨海升冷哼，话毕挥了挥手一众伙计顿时堵住了大门。此刻，店内并无患者，倒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这是店大欺客？”
杨远帆淡淡望向杨海升。凭着对方这些人，杨远帆想要离开虽然不算容易，但也绝对不算难。“随你怎么说，不过今天没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店门！”
张海生一声冷哼，在关家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一个小辈居然敢公然质疑自己！这几天在家中可谓是寝食难安。今日正好遇到，若不找回场子，他怎么肯罢了？“那你想怎么看我这个本事？”
杨远帆扬了扬嘴角，脸庞满是自信。一个世俗的老医书罢了，杨远帆并未放在心上。“老朽近日正好身体有些不适，若是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止放你离去，这个……也归你！”
杨海升冷哼一声，扬起手中一颗淡绿色的不规则形珠子。只是一眼杨远帆便扔出，那是蛤蟆草所结的果实。看样子，那结果果实的蛤蟆草年份绝对不低！“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杨远帆撇了一眼对方的脸色，脸上多了些许玩味。对方看似脸色红润油光满脸，其实红中泛白，一看就是经过大补所至。在加上对方脚步虚浮，一看便知道是个老不正经。这也也就罢了，这老头眼角黑色浓密，绝对是熬夜所至，想必是积年累月。“你只管说！”
杨海升冷哼。他可不相信对方能够把自己的一切看个透彻。“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如你所愿。”
“你最近服食过大补之物，而且长期晚上操劳，所以导致身体虚弱。”
“可你只觉得这都是正常现象，服食了鹿茸虎鞭一类大补之药，殊不知……”话到一半杨远帆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一派胡言！”
杨海升猛拍一旁的桌子，冷冷呵斥。店内的一众伙计却全都是面带憋笑，事实到底如何不用明说。见对方想要抵赖，杨远帆到也不急。缓缓继续开口道：“你觉得这些本就不碍，殊不知你年事已高，不是放任下去，恐怕在难人道。”
“用中医来说，你的身体本来就算是虚不受补，你却是一股脑的吞下了不少补药，怕是有利无害。”
话毕，杨远帆站在原地负手而立，没有准备离去也没有在意对方的反驳。杨海升脸上一阵清白交加，沉吟了大约十数个呼吸，才缓缓开口道：“你有什么法子？”
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不过他却不得不承认，杨远帆的医书高明于自己。最近身体不适，他的确给自己诊断过几次，可无一例外都是无功而返。底气和人道，他自然选择人道！“既然您都这么问了，那显然我赢了。”
“那么，你手中的药材……”杨远帆笑了笑，没有继续下去。不过话语中索要蛤蟆果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给。”
虽然不服，但杨海升却还是把手中果子朝杨远帆一扔。杨远帆稳稳接住，随后迈步便向门外走去。“站住！”
“还有什么事吗？”
杨海升大喝，杨远帆回头一脸疑惑。“东西你已经拿了，我的病了？”
杨海升咬牙，老脸上憋得通红，不过却还是强忍着怒意出声。“我只说我赢了，你应该给我东西，可没说过要治你的病。”
杨远帆裂嘴一笑，丝毫不以为。“你……”杨海升气得身体颤抖，指着杨远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诊费很高的。”
杨远帆笑了笑随后继续道：“十万块现金，药到病除！”
“好……十万就十万，若是治不好又当如何？”
杨海升牙齿早以咬得嘎吱作响，声音也宛如从牙缝中蹦出。“我只是看了你一眼就能知道你的病因，至于信不信得过我，就不是我的事了。”
“治不好就治不好呗，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远帆耸了耸肩，一副爱治不治，不治拉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