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想想……”但国王并非蠢人,他还坚守着内心最后一丝清醒,因为对自己大女儿的信任。但对此普度悲航早就有所准备,之所以留着国王一条性命,他就有控制对方的把握。“陛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消耗大法力,助你成就初果的同时,以圣者之身继续行走在尘世间,等你平定局势,了却种种执念之后,再侍奉阿罗汉。”
这话的意思是说,既让国王得到强大的实力,又能够保留他的凡间权势,继续当他的翟罗之主!这样的诱惑,果然让国王上钩,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那双纯黑的连眼白都看不见的双目,竟然绽放出两道黑色的亮光!“国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国王激动的在大殿走来走去,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上前来,跪下叩首,我将传授你更高深的修炼法门,等你彻底修成的那天,你就是我佛在人间的代行者……”普度悲航的声音像是恶魔的诱惑,让国王彻底沦陷其中,他走到蒲团前跪下,四肢匍匐在地。普度悲航的虚影化作一道影子,钻进国王的身体,国王随即昏迷过去。“自私而愚蠢的家伙,本座忍你到极限了。既然你还是这么不识相,那就准备好迎接死亡吧!”
大殿中回荡着普度悲航阴冷的笑声。……暹罗酒店,张二柱和东方飞鸿刚结束通话。官方的消息渠道比联盟的更高效,更详细。而且东方飞鸿没把张二柱当外人,消息共享,他那个“青龙少帅”的身份,在这种时候起到了很大作用。通过东方飞鸿前辈,张二柱得知了有关米国与翟罗冲突的详细情报。昨晚凌晨,米国的北海舰队悍然入侵翟罗领海,击毁了翟罗一艘巡逻舰,以及数艘渔船!米国的战斗机大队,更是将翟罗一个小村庄夷为平地。但这些消息都被严密封锁,翟罗吃了闷亏却不敢吭声,否则一旦在国际领域公然爆发矛盾,关系一旦闹的僵硬,很多幕后缓冲的手段也就失去了作用。这些明面上的施压,其实只是对翟罗王室的一种威逼,当前大局势下,即便是嚣张的米国,也不敢直接爆发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且华夏一方对此已经有所布防,强大的军事力量,将领地牢牢捍卫,即便是米国也不敢轻易招惹。张二柱要面对的,还是老对手卢卡斯。因为当前局面下,各方博弈的重点在于尖端个体以及特殊隐秘势力之间的争斗。米国陈兵与边境的大动静,目的也是为了配合卢卡斯,掩护军机处的力量侵入翟罗。“张大哥,要调遣更多的力量来这吗?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再派人过来。”
酒店豪华的游泳池边,张二柱正惬意的享受着日光浴,小雪给他按摩,问他说道。“不用,兵在精而不再多。这次咱们的目标是天命会和米国军机处的顶尖战力,大规模的作战,得靠翟罗王室自己来顶。”
张二柱拒绝了小雪的好意。这次来翟罗,已经从天南市慕容家抽调了近百人的精锐,他们被张二柱分成了几个小队,各有任务。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人觉得张二柱和小雪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小雪对张二柱充满感激尊敬,因为慕容秋风的关系,张二柱也把小雪当成自家小妹。蓝梦雨这个中年少妇,穿着泳衣泳裤,性感身材令表叔的眼睛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二人正在泳池戏水,他们这次来翟罗,是真正抱着度假游玩的心态。苏家三圣穿着大裤衩,一人抱着一杯冷饮在旁边站岗警戒,这画风如果被苏家人看到,绝对会闪瞎眼睛。剑无痕、刀无影、枪无形,这三大苏家强者在华夏古武修炼界大名鼎鼎,莅临任何一个宗门,都会被奉为上宾,待为贵客。但他们却心甘情愿的在张二柱身边,给他当贴身保镖。还有个人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那就是血妃娘。张二柱看了眼远处的血妃娘,对小雪说道:“小雪,咱俩打个五块钱的赌怎么样?如果你能让血妃娘换上泳装,就算我输。”
小雪停止了手上动作,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你难道是对我妃娘小姨动了歪心思?你俩在一起的话,有点不合适吧?”
砰!张二柱赏了小雪一个栗子,指背敲打的小雪脑瓜生疼,委屈的瞪眼看他。“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敢招惹她这种狠角色,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讲……”小雪被张二柱说服,扭捏的去找到血妃娘,对她嘀咕了好一会,当然她没敢提这是张二柱的主意,否则血妃娘非得找他拼命不可。小雪竟然真的说服了血妃娘,过了一会,身着比较保守的泳衣的血妃娘出现在泳池旁,被小雪拉拽着进入池子。张二柱等人目瞪口呆,都怔怔的看着她,血妃娘先是有些放不开,但被大家怪异的目光注视,反倒大大方方的在泳池玩乐。“这就对了嘛,心有执念,自己又不懂得化解。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要努力适应环境,融入大家……”看到这一幕,张二柱咧嘴笑了,心中暗道。血妃娘是叛将,饶她一命,让她将功赎罪,但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让她心甘情愿接受现在的一切。张二柱希望她不仅仅只和小雪一个人交流,否则她就充满了变数,如果一直不能对她放心,张二柱可能会采取稳妥的措施,不让她继续驻守西南要害之地。这次带她来翟罗,就是给她的机会,同时可能会伴随着一定的考验,尤其是在接触到那个齐若之后,张二柱就有了计划。“噗通!”
张二柱一个鲤鱼打挺,身体化作一道弧线,从躺椅上飞身钻进泳池。正跟小雪靠在岸边说话的血妃娘顿时一愣,起身就想离开,被小雪拽住胳膊。“血妃娘,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徒弟叫齐若?”
张二柱游到血妃娘旁边,问道。血妃娘大惊,脸色也变得冰寒无比,她眼神不善的盯着张二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