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让整个翟罗都变得热闹起来,刚继承王位的昭雅出席各种会议,而且各种场合还带上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人:二王子。现在的二王子,已经被封为亲王,是以已经故去的老国王的名义下达的遗诏。昭雅虽然深受民众爱戴,但她主要掌控了王室权利,对总揽翟罗证权的内阁实际影响力并不大。诸多要员通过各种方式对昭雅继承王位的合法性发出质疑,但王位的更佚完全是王室内部的事情,这些质疑并不能起到太大效果。一天后,天命会展现獠牙,这个黑暗势力对翟罗的权力渗透,简直达到了恐怖的地步。内阁首席卧病在家,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这种情况下,内阁之下的七大部长,竟然有足足三人明确表态反对昭雅;其中还有一位死忠与老国王的部长,坚持彻查老国王的死因,并且拥护老国王之前的决定,各方奔走想要扶持二王子上位。昭雅正式登上翟罗争执舞台的最后一关是内阁大佬的一次全体会议,只有得到这些人的半数认可,她才能以国王身份参与除军权外的其他事件。翟罗超过三分之一的城市爆发了百姓示威活动,天命会暗中主导所引发的骚乱,让刚登上王位的昭雅,短短不过三天时间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各种负面舆论四起。张二柱等人这几天倒是乐的自在,天命会普度悲航的几大弟子都沉寂下去,躲在暗中舔伤口。昭雅现在面临的麻烦,都需要她自己解决,张二柱等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半山别墅,血妃娘已经返回,齐若干掉老国王,她出手帮忙拦住坤泰的事也都详细跟张二柱说了。经过这几次的事,血妃娘对张二柱的态度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变。而且救昭雅、干掉老国王这两件事,她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苏家三圣等人对她,也明显变得亲善客气许多。到现在,血妃娘已经被他们认可为自己人,她已经融入到炎黄联盟。而这些,都是张二柱特意给她提供的机会,所幸她也没让张二柱失望。甚至,连齐若修炼的那门古怪功法,血妃娘都没隐瞒张二柱,主动交代了出来。齐若修炼的是幻魔门祖师遗留下来的一门残篇功法,那是一门被诅咒的功法,每一个修炼这种功法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曾经有一位幻魔门的天才弟子,修炼这门功法进展神速,不到三十岁就在宗门之中近乎无敌,那时众多幻魔门高层都对此人寄予厚望,认为他是有史以来最有可能打破诅咒的人。但在此人三十岁那天,还是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甚至当世神医都无法查出死症的源头。齐若之所以杀死了几名师兄弟,也是因为修炼这门邪法的缘故。“这功法名字叫天魔真经,幻魔门古老相传,这是一门可以直接通神的法门。但从幻魔门开宗立派以来,这天魔真经就是残篇。这门功法极少有人能够修炼,齐若恰好有这个机缘。但是她修炼天魔真经刚入门时就出现意外,被心魔迷惑神志,心神错乱之下,这才犯下杀孽……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修炼成功了。”
血妃娘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主动告知张二柱此事,不是单纯的忠诚,也有借助张二柱的能力,帮助齐若的想法。活不过三十岁这个诅咒,对任何人来说都太残酷了。别人不能打破这一诅咒,但张二柱没准可以。在华夏修炼界,张二柱的实力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但他绝对是当世最强天才,无人能够与他比肩的人物。而且,纵观张二柱所做过的一些事情,他最擅长创造奇迹。这时忽然小雪的脸色变得苍白,张二柱注意到她的异常,问道:“小雪,你怎么了?”
小雪摇头,对张二柱勉强笑了笑说没事,然后转而问血妃娘,“娘娘,您那弟子齐若,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炼天魔真经的?”
血妃娘露出追忆之色,回答道:“五年之前,仲夏之末。”
小雪苍白的脸色浮现潮红,她激动的心跳都变得急促,苦涩的话语说道:“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娘娘,邪魔元神,大概就是那次降临到幻魔门的。”
听到这话,血妃娘顿时也坐不住了,她脸色大变,连声说不可能,因为小雪入幻魔门的时间很短,被邪魔元神入侵也是不久前的事情。“我保留有邪魔的一些残缺记忆,对那个时间点记得很清楚。它就是那次降临到咱们这个世界的……不能再让她继续修炼天魔真经了,否则邪魔元神还会再次降临的!”
小雪捂着头部,邪魔的那些记忆,让她很不舒服。“邪魔元神不是已经被张盟主给磨灭了吗?”
血妃娘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但还是诧异问道。这时张二柱也面色变得严肃,他一只手放在小雪脑袋上,真气如涓涓细流般涌入她身体,神识之力渗透到她身体,帮助她缓解不适。“邪魔元神不是那么好磨灭的,上次被我灭掉的,只是其中一缕而已。这么说来,这个天魔真经,还真是大祸害。”
张二柱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有动手的打算,以他炎黄联盟盟主的身份,斩妖除魔是为本分,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找齐若……“张盟主,齐若已经不是华夏修炼界的人,她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迈入华夏国境。请你网开一面放过她!”
血妃娘没想到竟然会给自己徒弟惹来大麻烦,连忙求情道。张二柱却哭笑不得,对她说道:“血妃娘,我可不是那种随便取人性命的邪魔外道。放心吧,如果真的验证了天魔真经的是个祸端,我也不会要了齐若的命。”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她识抬举,懂分寸。”
来自天魔的祸患,已经让华夏修炼界元气大伤了一次,在这件事上,张二柱秉承大义,不局限于某一地,而是心怀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