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桓禾疑惑的问道。虽然他手头有这大长老的手下作为底牌,不过,运用不当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我们要做的,可不是让那些外人知道大长老取走你的金翼鲵,而是让此人将大长老得到金翼鲵的消息泄露出去!”
张二柱语气平静。听在桓禾耳朵里面,却清晰的感觉到他心里面藏着的那抹深沉。桓禾回应道:“此人身为大长老的亲信属下,怎么会帮咱们泄露消息给其他人,而造成大长老不利的局面呢!”
“只要此人觉得大长老已经背叛了他,而准备对他出手。那么此人必然会按照我们希望的去做!”
张二柱眼光中闪烁着一抹狡诈,继续淡淡说道:“这家伙被你关押在府上这么多天,对外面的消息必然是毫不知情,我们不妨设一个局,让他入瓮!”
说吧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做局?”
桓禾虽然也懂得一些世间诡诈,却对深切一切的阴谋还不怎么能熟练运用。于是好奇而疑惑的看着面前脸颊在夜色中不太清晰的张二柱。张二柱道:“这件事说来也非常简直,就看桓禾你怎么执行了!”
“需要我怎么做。”
张二柱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轮微黯的月色被云层给遮挡了光芒,使得整片林荫小道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桓禾凑近张二柱,听他一字一句的将心中的想法转达给自己。听完张二柱的计策,桓禾心中大定,又是惊异又是赞叹。这张二柱年纪如此轻,却对这些阴谋诡计如此熟谙,着实不简单。他却不知道,张二柱从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有今天这番心境心思。一番话语说完,张二柱相信桓禾按照自己的计策行事,一切都会顺利进行。到时候,大长老一定会遭到门派众人诘问发难,最后便是祸起萧墙也未必不能。“不过…”准备离去的张二柱忽而问道:“你今夜将我约在此地,多少还是带着想让我为那少年出头的意思吧?”
桓禾没想到张二柱居然看穿了自己心思,未免尴尬一笑道:“其实也并非是真的想让你给那少年报仇,只是我对少年心怀好感,所以想让张二柱你看看能不能整治一下风族,可没有让你一定杀上风族的想法!”
“是这样?”
张二柱将信将疑。“确实如此!”
桓禾笑道,面色不改。“好吧,我信你了!”
张二柱点点头,然后道:“夜色不早,我们先回去吧!”
桓禾正要点头,忽然耳朵感觉到右侧方向传来一声诡异动静。“什么人!”
张二柱率先动身,已经朝着黑影飞奔而去。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出现在这里,想来绝非善类。桓禾紧随张二柱而上,朝着那传来动静的地方加速奔去。三个呼吸间,两人相继抵达动静之处,却并没有任何发现。“那家伙好快的身手!”
见对方已经消失无影踪,张二柱佩服的说道。“会是谁呢!”
桓禾疑惑。“是来对付我的!”
张二柱自言自语。“你看清楚是谁了?”
夜色这么黑,张二柱怎么看得清楚。张二柱刚才追击过来之时,已经施放神识来查探了一番周遭情况。那家伙的似乎是跟着张二柱而来的,只是张二柱暂时不知道他到底是八长老的人还是二长老的人。那家伙埋伏在此地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是张二柱和桓禾两人都没有对这里事先进行过调查和戒备,让这提前埋伏此地的暗影得了空隙。张二柱道:“一定是门派内部之人!”
桓禾点头:“现在怎么办?”
张二柱道:“随他去吧。”
他知道对方既然是专门负责暗探自己的,那么身手必然极为灵活,纵然是追上了也未必抓得住。还不如任由他离去的好。只是,张二柱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被人跟暗中盯上了,日后行事必然得加倍小心才行。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不过既然已经有人对自己出手了,那张二柱就绝对没有被动应付的道理。大长老并不知道取走金色翼鲵之人是自己。而二长老身为莫天凡的亲叔叔,两天后要代替莫天凡出战,在比试台上可以光明正大的击杀自己,用不着如此。那么剩下的人选,便只有韩霸的爷爷八长老,以及那敌友未明的星星漫天的单渊。张二柱从这两人对自己的观感中细细分析着,韩天佑又觉得充分的理由针对自己并且暗中安排影子跟踪自己。而单渊看似对自己并无太多瓜葛,实则更有可能。毕竟,他告诉了自己关于黑暗地窟的所在位置,自然提防自己泄露消息或者出卖隐秘之类。尽管张二柱不屑此等行径,却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相信他张二柱。“罢了,且先回去吧!”
张二柱淡淡说道。桓禾没有说话,仔细检查了一番此地,这才跟着张二柱离开了林荫小道。…两天后,清晨,张二柱从房间走出,目光清澈,气息悍凛,抬头间鸟雀欢跃在他庭院的一树枝桠上。宁清雪安静的等候在庭院中,眼神满是关心。“今天就看我张二柱如何打败莫天凡。”
张二柱的语气充满自信而有慨然之意。宁清雪道:“要小心!”
张二柱点头:“不要紧,这世上能够真正伤我的,还没有出生!”
话语说来有些狂傲,却也符合事实。毕竟,张二柱的资质,岂是寻常修者能够比拟的。大步走出庭院,和宁清雪来到门派西侧一处宽阔的比试台范围。举目四眺,这里已经站满了不少等候看好戏的门派弟子们。便是导师也有好多个。甚至,之前见过的两个老头儿也挤在人堆中,交头接耳。张二柱走过去笑着招呼道:“怎么,为了看我和那小子的比武,昨晚特意沐浴了吗!”
两个邋遢的老头今天已经换上了干干净净的衣服,身上也没有了那股子臭味儿,这让周围的弟子们不再嫌弃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