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觉得自己这一生受到的嘲讽,都没有今天张二柱嘲讽他的次数多。可是舒展也很无奈。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身为区区化神修士却掌握着所有炼虚修士、甚至大乘修士都渴望得到的宝物,能够不被众人当做猎物和目标,甚至是众矢之的吗!“难怪张二柱敢在先前那样的嚣张,暴露出自己拥有展天图消息,而丝毫也不担心被别觊觎。”
大长老余向天似乎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先前,张二柱的行为举止在他眼中那样古怪。原来张二柱是有恃无恐。这就很好解释了。同时余向天又想到,这张二柱为何能够如此精确的通知到掌门舒展的及时赶来,莫非也是提前就设定好了的吗!想到这里,余向天的心中升起一阵不寒而栗的恐慌来。这张二柱如此可怖,连自己都看不穿他到底是一个什么实力的存在,心中难免一阵紧张。“隐藏够深!”
舒展见和张二柱已经撕破了脸面自然没有必要再留任何客套。“我从未隐藏过任何,是你们这些蝼蚁,鼠目寸光!”
张二柱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身上那股悍绝,让对面的所有修士都心中一阵凛然,生出恐惧。仿佛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化神修士,而是最强大的主宰。“可恶,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张二柱究竟是什么来历!”
舒展被张二柱散发出来的气息给震慑得心神大乱,与此同时忽然想起张二柱的确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让舒展也无法安心下来去思索张二柱的事。先前只是想从张二柱手中获得展天图,现在只想从此地脱离。逃出天空中那宝物的掌控。那些闪电实在是太过可怖。让舒展、单渊、余向天心中升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只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真正小丑。被张二柱的收纳宝物给震慑得无处躲藏的鼠辈而已。“张二柱,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
最先低头认错屈膝卑微姿态的人,是舒展,此时的他只要能够保住性命,什么尊严,什么修为,什么实力统统都不要了。人只有在一切都将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真正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张二柱的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将腰弯的很低很低,几乎和地面平行的舒展,心中一阵唏嘘。如果不是因为张二柱拥有这枚收纳宝物,只怕现在的张二柱即使没有被舒展、单渊和余向天三人联手击杀掉,也多半会仓皇的离开这里。而不是看到舒展对自己的俯首。世事真无常,前一刻,舒展三人还携带着滔天的杀机,此刻如同待杀的鸡。张二柱看着的舒展,目光又从单渊和大长老余向天的脸上缓缓扫过,心中一阵惬意。在黑暗地窟中,先被黑暗领主给碾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后来又遇到了神秘空间的那两只巨型妖兽,再度被它们给震得离开。紧接着张二柱又发现了无法通过的闪电迷林,如果不是收纳宝物拥有这般可不实力,现在的自己早就产生了阴影。更别说,他连展天图也无法拥有,或许还要被这三人给一直追杀。“嘿嘿,既然掌门你愿意对我低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放过你吧,只是你从现在开始必须听命于我,不得有任何一丝一毫反抗之心,否则,你一定会立马消失!”
张二柱看着面前弯着腰的舒展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因为张二柱知道,身为星河门的掌门,虽然现在震慑与自己收纳宝物的实力,而弯腰低头,可是一旦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只怕立马就会翻脸无情,还要因为他今日受到的折辱而千百倍的报复自己。所以,张二柱不打算给舒展这样的机会。因此,他决定让舒展通过身份玉符,和星河门中所有的弟子都通知过去——从今天起,掌门舒展便是张二柱的跟班。舒展弯着腰的脸庞骤然变色,如同张二柱所料的那样,只要暂时度过了眼前的危机,舒展便决定远遁他乡,不再逗留此地。毕竟张二柱的实力已经如此强悍,而他又彻底得罪了张二柱,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危险,既然如此,倒不如去别处寻找提升实力的机会为好。所以此时的弯腰低头只是为了日后能够抬头罢了。没想到张二柱年纪轻轻却不吃这一套,反而要让舒展通过身份玉牌和整个星河门的人通知过去。如此一来,他的脸面算是彻底的毁掉了。日后即便是去往他乡,若是遇到在门派中见过的人,只怕这种耻辱会跟随着他一辈子。一名门派掌门居然向一个弟子低头,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奇耻大辱。“张二柱,你够狠!”
舒展心中狠狠骂道。可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谁让自己不是张二柱对手,还要前来挑衅张二柱呢。已经是如此的丢人现眼了。而且还被自己原来的亲信弦歌给完全的看在眼里。刚开始的时候,舒展觉得弦歌跟随在张二柱身畔,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为了方便接下去的行事,舒展也没有同弦歌打招呼。只是,现在发现张二柱强悍之后,才知道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连弦歌都知道了自己的无能,日后再也无法在门派立足了。“怎么,舒展你这不肯吗!”
张二柱冰冷的声音传来,震得舒展心神一颤,他连忙低头道:“不敢,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去!”
看着舒展拿起腰间的身份玉牌,通知了整个星河门的人,一旁的弦歌心中却是半点同情之心也没有。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掌门自己搞不清楚状况还要争夺张二柱的展天图,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一地步。简直活该!正当星河门的掌门舒展手中持着身份玉牌朝着整个门派中人传递讯息的时候,一旁的余向天也早就战战兢兢的想要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