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雪真的留在了原地。继续寻找自己的幻影。或者不叫幻影,而是叫做分身甚至是半个元神吧。不管是什么,张二柱都已经放开了。虽然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难过。“清雪,希望你可以快乐吧,就算离我而去不再理睬我也没有什么。”
张二柱心里面默默的说着。环儿却是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去,看看身后的清雪姐姐。之前一直有些埋怨清雪,重新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二柱哥哥给抢走了。现在反而是觉得,清雪姐姐其实,多少也是有些令人怜惜的女子了。之前,似乎也发生过一些事情。清雪姐姐就和二柱哥哥失散了。现在好不容易,重新相逢,本该一直在一起才对的。可是,还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是,好事要继续处在分散的状态之中。张二柱一路走,一直也没有理会身侧的环儿的动作。颜铃儿默默然的跟随在张二柱和环儿两人的后面。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的陪伴者。就这样一直一直安安静静的走下去。她知道,世上很多的事情,都是强求不得。因而。不太惊喜于突如其来的欢喜。而只是不想要忽然而至的难过。所以选择了安静。先前弦歌的突然跟随着,另外一座仙界的金鹏王而去。那种突然间的离别,是颜铃儿不愿意承受的。况且,在此之前,她的亲人还有离开她的。当初选择成为,星空学院的杀手。也是为了避免让自己的感情有所流露和宣泄出去。此时。看着对面的张二柱牵着环儿,朝着牛头怪们追杀黑甲军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走去了,颜铃儿的心里面也多少是有些情绪不稳起伏不定的。但全都被她很好的克制住了。张二柱一路走,颜铃儿也是一路跟随着。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是说。她应该朝着哪一个方向而努力。无法继续成为杀手了。难道要一直一直的成为,张二柱的陪衬吗。或许,自己也应该如同宁清雪那样,和张二柱保持距离。做一点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或许可以和弦歌那样,重新选择新的生活。只是,一种执念,让颜铃儿却是不得不做出,现在这种痛苦的执着的选择。“二柱,你说我该怎么做。”
一路上行来。或许是生性就性子冷漠。颜铃儿始终像是存在边缘地带。从来不被重视。但是,现在的她忽然间,很想要改变这种状况了。只不过,或许在时间方面,稍稍迟了一些。因为,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再行进行改变,似乎是不太可能成功了。“二柱,你为什么不说话。”
其实颜铃儿也只是在心里面,不停的询问张二柱。明面上,根本就像是一个冰美人一般。脸色始终是淡淡的。虽然她也很想学着跟环儿那样,活泼跳动一些。但始终做不到。即便是小小的变化,也没有办法做到。因此,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放弃,去勉强做一个自己根本不想做的那类人。此时她的神情冷冰冰的,如同雪霜之中,出现的那种冰冷的人。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始终没有破损过。身为修士,要保证这一点还是非常容易做到的。“铃儿,你有心事,对不对。”
张二柱回过身来的一刹那就看到了,这个女子一身清冷的气质。站在身后对面,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只是,脸色清冷如霜。不见任何情感的流转和波动。但,颜铃儿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子。这一点,张二柱虽然察觉出来了。只是没有得到明确的证明罢了。颜铃儿自己也没有和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或许,在她心里,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也不能够,轻易的流露出来吧。“心事吧,谁会没有呢,只是不提也罢。”
颜铃儿虽然心底里面,很想要,告知眼前的男子,关于心底里面的那一幕幕往事。只是,话语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憋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张二柱的眼中,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迷幻般的神秘感。很吸引他的好奇心求知欲。但,张二柱心里面非常清楚。想要从铃儿口中,得知这一点,是非常不容易的。因而,只好收起了想要探寻的想法。或许连他自己心里面也不清楚,只要他耐心细心的问了。颜铃儿多半是会告诉他,唯独告诉他一人的。“二柱。”
颜铃儿的脑海里面,只出现了这样两个字。就没有继续念叨下去。而这时候,那原本已经带着残兵,逃离了的黑甲军,再一次重新返回来了。去也匆匆,而来却是如同旋风。“怎么忽然回来了。”
张二柱站在原地,看着带队的首领白薛问道。白薛气喘吁吁的样子。原本,拥有了不少修为的人,是不太可能如此喘息的。但,那群要牛头怪们的追击实在是太狠了。让他都是有些吃不消的样子。所以只能是一路没命般的疯狂逃窜。导致了现在的气喘吁吁的样子。见到张二柱,竟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就轻视张二柱,此时更是怒不可遏、无法收拾了。直接便是指着对面的张二柱。下令身后的黑甲军士兵们,立马动手,将张二柱斩杀当场。他现在完全是被气昏了头脑。一时大脑发热。指着张二柱就是下了这样的一道命令。而那群黑甲军士兵们,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的首领一时之间的胡乱命令。却也不敢稍作更多的违抗。“动手。”
黑甲军士兵们当中的一名副将。直接带着其余的那些士兵们,快速的上前。对着张二柱便是一通,疯狂的砍杀了过去。冰刃呼啸着从张二柱的面前袭来。张二柱站在原地。若是以前的修为还在,自然根本不需要如何动作。就可以轻松避开。但是现在,自身修为一降再降之下。除了稍稍带着一些灵力之外。他就跟普通的强壮的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了。因而,自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站着,任由对面的黑甲军副将带着人袭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