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条三米宽阔的通道。两旁是两道暗红色的砖块砌成的墙,阻挡住了视野。也挡住了外放的神识。张二柱想要查探砖墙外的世界,却根本无法伸展出自己的神识,顿时略显无奈而且挫败。他已经知道了,这砖墙的外围,肯定是强大的禁制笼罩着。绝对不会是简单而且轻松的。于是,在原地逗留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慢慢的继续带着弦歌前进。想要快速通过眼前这一道冗长而且有些诡秘的通道。越往前走去,就看到红砖墙面上,生长着绿色的爬山虎类似的植物披。这倒是令此地颇为具有了生气。连弦歌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一些。恍然间以为此地不是梦境,而是朝夕生活的熟悉环境。只是,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知晓了,此地的真实情况。于是收起了先前的不真实的想法。脸色也重新恢复了淡漠。而且冰冷。如同先前她所执行的职业。杀手,兼情报人员。警惕而且不带情感。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锋利的弯刀。朝着旁边的围墙,不断的狠狠的劈砍了下去。造成了一道一道的火花。发出刺耳的声音。墙体也是出现了刀痕。同时那些藤蔓也纷纷被斩断掉了。见状的张二柱也只是保持着平静的神情。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淡漠得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很好啊,这情况应该是连接三十六梦境最深处的所在通道了。”
张二柱分析了一句。面朝前方。而后。弦歌快速上前,和张二柱并肩而立。神情冷峻,如临大敌。下一秒,那,墨黑色的流水,慢慢的渗透了过来,要将张二柱和弦歌两人的膝盖淹没。而两人则始终站着。只不过,出现了令人感到惊奇的意外。那便是,墨色的水流经过张二柱和弦歌两人的身边的时候,反而避了过去,没有触碰到他们二人。这一点,连弦歌和张二柱都是感到惊讶极了。植物方阵,已经收入了收纳宝物之中修复去了。一时半会儿是不太可能会出现此地了。所以,他和她自然就需要自己的努力和谨慎应对。玄弥金书也同样是留在张二柱的收纳宝物当中,此时尚未被他取出来。或许是觉得此地,纵然拿出了玄弥金书似乎也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吧。因而,便是只能暂且收起来。想等到完全将所有的玄弥金书残卷都合并一块儿之后,才好好的拿出来施展能量。张二柱的想法,和弦歌是差不多的。两人继续前行的时候,之前流过来的墨黑色的水流,纷纷如同见到了威胁的弱者,朝着两侧避让开了。不肯触碰张二柱和弦歌。“奇怪,这些水流就像是具备了生命一般,竟然是完全的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决断,还真是奇怪了。”
弦歌低下头看着这些墨色的水流,淡淡的语气说道。此时的她的脸色恢复了平和,不再是先前的冷峻和淡漠的模样和神情。或许,是知道了某些事情吧。弦歌的心境也变得豁然了不少。手中紧握着的弯刀,也被她重新收起来了。“走吧,我看前面肯定是有着某种隐秘和蹊跷的,否则不至于如此。”
张二柱说道。只是,张二柱的话音刚刚落下,两侧的红砖围墙,却是猛然间朝着他和弦歌,倾倒了下来。如同,等到猎物进入了包围圈的猎者的陷阱。而此时的张二柱和弦歌两人,则是如同待宰的猎物般,无助。当然,他们两人是断然不会束手就擒的,所以便是飞快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朝着两侧的红砖围墙,狠狠的斩击而去。企图破开这两道围墙之后,突破出去。原本就有心想要,破开围墙的张二柱,此时更是不遗余力,势如破竹一般的散发出自身体内所有的强势。而弦歌也重新紧握着弯刀了。不肯放手也不愿意放弃。嘭嘭嘭的声音传来。张二柱在灭天剑的攻击之下,暂且挡住了红砖墙面的侵袭和倾轧。暂且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势。只是,灭天剑是以防守擅长的。所以。逐渐呈现出了疲态。节节后退的灭天剑,很快就退守到了张二柱的右侧。而墙面已经是快要触碰到张二柱的面门了。张二柱仍然是傲然的站着。似乎,对此时眼前的境况,完全不放在心上。而,几乎快要触抵他前额的红砖墙体,也瞬间瓦解崩塌裂开了。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有些诡异而令人费解。不过,弦歌却好像是完全理解了这样一幕的原因。点了点头后也同样是,放下了手中的锋利的弯刀。似乎,只有手无寸铁,才可以让面前的红砖围墙,放弃出击。这样做,果然收到张二柱想要的效果。他和弦歌两人,越是放松心情放弃抵抗,就越是能够收到奇效了。“这很好。”
过了足足五分钟之后,都没有继续察觉到,两面的红砖围墙,伤到两人,张二柱眉眼微微一挑之后,开口说道。“哼,这两道围墙,难道是在故弄玄虚吗,这是为何呢。”
弦歌却显得很是恼怒的样子,看着两道围墙就出现在自己的身两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想出手直接毁掉。“不必恼怒,这其实是对我们心态的一种考验了。”
张二柱说道。“考验,这梦境中还有这样的考验,倒是稀奇了。”
弦歌反而笑了。“继续前进吧,只要不携带任何武器,似乎这就不会对咱们造成伤害的。”
张二柱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弦歌对他的话语自然非常放心。点了点头就快步跟随了上去。走出转角的通道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发觉了,前方快速出现的从地底喷射而出的散发着热气的雾气。浓烈而且强势。“这难道也是一种考验和试探吗。”
弦歌淡淡的蹙眉说道。“或许吧,只是我觉得,咱们接下去应该有大麻烦了。”
张二柱全神贯注,似乎浑身的汗毛都已经是准备应战强敌。“谁来了。”
弦歌诧异的问道。“他,来了。”
张二柱朝着前方,看了过去。而此时,在他和弦歌五十米外,一道浑身墨色的斗篷般的影子出现,没有身躯,只有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