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沉不住气的,见另外三人都没有出声,直接抬手一巴掌将其身前桌案拍了个稀巴烂,而后闷声说道。“都这么憋着能把那些魔兽憋死还是怎么的?要我说管他个三七二十一,先打一架再说,至于打不打得过那不还要看结果吗?就算那里边有十五头魔兽又能怎样?咱们现在就有四个人,再加上那个姓云的和姓秦的就六个了,一个人宰仨应该算不上什么问题吧?”
姜天仲闻言呵呵一笑,“一个人宰三头兽王的确算不上什么问题,但如果在那三头兽王里面有着一头道主境圆满呢?仅仅这样好像我们六个就不够他们杀的了吧!”
蔺暴顿时就把那刚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良久之后这才略有不满的嘀咕道,“我也就说说好不好,再说了,你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是个什么情况啊你!”
姜天仲摇头苦笑,“二者之间没有太大关系好不好,毕竟就目前情况而言无论我们这边士气多高,面对着对方那在实力上就能碾压我们的魔兽群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或许最后真的可以如你所说,我们六人挡住对方十五头魔兽,但剩下的那些不灭境魔兽又该交给谁来处理?泰安城中到现在为止共有多少不灭境之上的修士你可清楚?甚至不足一百?而那些攻城的魔兽之中又会有多少不灭境魔兽,我给你个推测,近千,乃至数千,蔺城主您来说说怎么打?”
这下子蔺暴算是彻底没了脾气,一阵张嘴结舌之后更是只能就此选择了闭嘴,他对于姜天仲自然是非常忌惮的,给人一种和云逸几乎相差无几的危险感觉,再加上那几乎无时无刻不挂在嘴边的笑容。在最初见到姜天仲与颜冰在一起含情脉脉有说有笑的时候,蔺暴心里几乎瞬间就把他给放到了比云逸更加危险的层面之上,不为其他,连颜冰这万年冰山都能融化,你丫不危险谁危险。正在场面变得更为压抑的时候,众人突然感到于这城主府上空传出了阵阵空间波动,随即四人瞬间化作残影出现在城主府的高空之上,将那才从空间通道中走出的云逸秦拯两人给围在了中间。但让他们所不曾想到的是在云逸现身瞬间却连一句废话都来不及说便直接冲到南宫青面前对其问道。“告诉我,你会不会布阵?”
南宫青愣愣的点了下头,然下一瞬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云逸便将一大堆好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中。“一日之内给我布置出一个可承受五十次以上传送的空间阵法,速度要快,我们时间不多!”
姜天仲见状适时开口问道,“云逸,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云逸随之转身看向姜天仲,而后这才解释道,“这一天时间内我和秦拯跑完了周遭数千里范围之内的所有城池,先是帮他们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又在每个城池里面留下通往泰安城的传送阵后这才返回泰安城。”
“而接下来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为那些可能选择来泰安城同我们一起对敌的修士提供便利,听懂了吗?听懂的话就都给我干起来,快快快!”
最后那句话云逸几乎就是吼出来的,而在听到了云逸最后三声大吼的瞬间,南宫青那边就直接在下方颜冰城主府的一处空地上开始布置起了传送阵法。另外一旁蔺暴则是急忙转身冲向泰安城外围,“我去招呼城中居民腾些地方出来,顺道再把那些凡人聚拢到城池中间,省得打起来之后那些家伙再拖后腿!”
颜冰与姜天仲互视一眼,随之同时纵身向着南城楼方向飞去,“我们两人去部署兵力,此番守城即便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多拉上几头魔兽垫背!”
云逸并未阻止四人的行动,转而更是对秦拯说道,“长虫你跟颜冰城主一起过去帮忙,毕竟你也比较了解那些魔兽的习性,争取以最小的代价抗住前几波魔兽的进攻!”
话罢,云逸便再顾不上其他的同南宫青一起开始布置起了传送阵法,而在这种时候云逸却发现自己有些想念黑风那只死猫了,如果有他在的话,这种程度的阵法根本就用不了太大功夫。哪像他一样在四处城池中各留下一处可供催动五次的传送阵法便用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不过云逸却也留了个小心眼,毕竟他也清楚各大城池之中基本都不会缺少阵法师,以他当时在那些阵法之中所留下的材料完全足够那些阵法师从中加以改进使之可运转十次以上。这也是云逸对南宫青提出可支持进行百次传送这个要求的原因所在。“等另外几座城中的人都来了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南宫青不由得开口问道。云逸专心布置着阵法,嘴上淡淡的说道,“很简单,我之前大致看了一下,包括泰安城在内这方圆数千里只有你们这五座城池,而每两个城池之间最少的也都相隔有两千多里。”
“我们需要在另外四处魔兽群攻击他们所留下的空城同时尽最大可能的灭杀泰安城外的那些魔兽,绝对不能让其中任何两群完全汇聚,否则的话我们就再无法与那些魔兽相抗衡了!”
“那如果他们不来呢?”
南宫青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担心的事情。然而云逸听到他这么一说却突然冷哼了一声,“我能肯定的是另外四座城中最少会有两座城中的人会举全城之力搬入到泰安城中与我们共同御敌,至于另外两座城池,来与不来已经没有太大差别,而且相对来说我反倒还更加希望他们选择不来!”
“为什么?”
南宫青条件反射的说道,但还不等云逸开口他便回过了神来,随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让另外两座城中的人为我们拖延其中两处兽群,以此来减轻泰安城的压力?”
“不然呢?”
云逸淡淡的说道,好似在他眼中那两座城中的人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