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动静,摆明了是要从天而降,将他完全笼罩其中。这样的力量,就算他的魂力根基节奏完全可以与其契合,最终的结果也只会被困御其中,造成极其惊人的结果。轰!冲天而起,云逸后发却丝毫没有退避之意,而范姜刹那间明显眼神闪烁。斩!云逸对天而斩,神木剑法之绝星。那巨钟从天而落,其与星辰坠落相比哪里又有什么区别。无尽的压力袭来,似乎要将他的躯壳完全摧毁。而他绝星之剑绝对紧握,轰鸣之势继续,嗡嗡声音仍然不绝,冲击着他的躯壳上下。他再度捂着胸口,似乎有一种魂力破碎之感。不过,比他先破碎的肯定是那巨钟。巨钟直接从中间化为两半,其仍然带着越来越淡的嗡嗡之音,最后消失在此崩塌之域中。云逸立于虚空,他精神不振回头看向范姜。范姜脸色铁青。更加遥远之域的天罪之城强者,却只有更加惊叹。“他击破了远古之神器!”
“这……”“到底是什么来历!”
无尽的修行者只会更加惊叹。当下已没有任何天罪之城的强者至尊,敢只对云逸表达恨意。那巨钟正如诸强所说,是神魔至尊所遗留。这样的东西也是此城之中最强之战物。别管云逸战力与范姜相比如何。现在的结果是巨钟毁了,云逸仍然好好的立着,这里面已经明白了太过机缘在内。天罪之渊,天罪之城。在枫之域中,其称为天罪之渊,而在城内却又是天罪之城。只因枫之域强者,只知道黑雾之后可能是无尽深渊,不知有城。而当下云逸看到诸至尊渐渐神色落寞,这已经毁弃之城倒真的跟渊扯得上点关系。范姜的目光只会变得更加凝重,“你不如我,甚至差距惊人,但冥冥之中却让我的神器都毁在你的手上,或许真是先人嘱托。”
其人释然之中,似乎又有些遗憾。云逸咳嗽一声,如果不是神木剑和他先前抵挡巨钟音浪的气息节律,他早就完了。还好范姜说话算话。“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先人有托,我自然会遵守承诺,一切东西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范姜如此之强,他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轻易帮其决断。如果范姜自己有想法的话,他还是要有所尊重。范姜看到天穹,天裂之处仍闪,“此处留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罪再临,而阁下自保之力都欠缺,哪里可以庇护我们这些人。”
云逸有点尴尬。他想到范姜会有这个考虑,但没有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随后范姜又看向远方,“我立即要带诸强离开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的隐居之域,如若阁下遵守承域可以重开上域,但有机缘遇到通知我等一声就行。”
“看来是根本不相信我可以做到。”
云逸哈哈的道。这又是一个尴尬的说法了。“相信与希望两个词,有时候不听也罢,但愿阁下不要成为天罪之城的罪人。”
叹息一声,范姜再不理云逸,然后他向着更远之域而去。摆明了是跟其一城之至尊汇合,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而云逸的身边只剩下仇宣。仇宣现在也是咬牙切齿,“罢了,实在没有想到我是被你骗了,再跟着你却必定没有什么好处,我还是跟着大部队为好。”
云逸仍然尴尬无言,“我叫云逸,天昊之域天玄域主。”
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他已不介意再给仇宣多交待一些,算是表达歉意。“我记住了……”仇宣远去,他跟着范姜诸强。这些天罪之渊强者,最终去向什么地方实在不太好说。本来接受天罪之城残魂嘱托,应该带领他们去往上域才对,结果却实在有点意外。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纵然是那些残魂其实对他也没有十分信心,只是没有选择而已。范姜他们离去自然不会太过稀奇。云逸也只能继续观望苍穹天裂,随后他离开了这天罪废墟。……枫之城,城势威严。不过城中气氛更加凝重。神王殿中,寥寥无几强者,只因大多数强者都已派去镇守一域诸边。现在的殿中,只剩下枫之神王,枫之神王的下首正是战王。现在的枫之神王与战王的表情更加极其凝重。“想不到云逸此子战力惊人到这种程度。”
枫之神王咬牙道。云逸轻易将战王击溃,依当下枫之神王的推测,最终云逸的战力比他差不了多少。无间之境,无边无际,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无论枫之域也好,天昊之域也好,能够修到无间之境的强者,始终寥寥无几。不可能超过十指之数。可以这么说,无论是枫之域还是无间之域,突然之间出现一个无间强者,那必定对另外一域会出现逆天压制之威。战王神色纠结,“现在关键是傲氏之女却该如何交待。”
他想成全小枫王,结果却遇到这种事情,如果傲琅天出事,那对于枫之域来讲,只会是更加不好承受的压力。枫之域,四密地中皆是至尊强者,那些至尊不问世事,要么避世,要么隐匿,当然也不否认其中许多强者只为重归上域。他们不会过问枫之域的争斗。但却也有一点,若是枫之域遇到灭域之祸,那些至尊肯定都会出手。现在把傲氏得罪了,那可不是小事。傲琅天出事,别说傲氏出手,不被傲氏针对都不错了。枫之神王继续沉吟之中,他也想不出什么名堂。天域划过流星,轰鸣之势冲天,在极东之域,是人都可以看到一道光柱上行,然后上行之光柱持续时间颇久,等到其降落的时候,天穹之上裂隙似乎正在出现。枫之神王目瞪口呆,“这……”战王也是一样的动静,“天穹生裂,天之降罪,这……神王,该如何自处?”
“那里是天罪之渊方向有事吗?”
枫之神王仍然不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