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下这么狠的手。宋玉闻言上前劝说:“不用担心,白晔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你是他娘,相信他能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但愿吧。”
白洛宓轻叹。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愿白晔能够平安喜乐的成长。看着白晔身上在李大夫的包扎下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白洛宓上前坐在床边拿出帕子擦拭着他额头微微渗出的汗珠,只是指尖在触摸到额头时,不由心惊,惊慌地看向李大夫。“不用担心,发热是正常现象,到时候我开个方子,再好好休息一晚即可退热。”
李大夫安抚着白洛宓,而后起身配了药。白洛宓松了口气,就一直在白晔的身边照顾着。李大夫看到这一幕,从药箱中拿药的手顿住了,尤其是看到还在一旁焦急的宋玉,立马出声:“我出来的匆忙,有些药还需要回去取,宋小哥不如与老朽一趟吧,老朽年纪大了,这腿脚不利索,免得到时候耽误了晔儿的病情。”
宋玉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自己,而且就他那并不算老的年纪,说是腿脚不便谁信啊,明显就是要将自己支走。他还没有和白洛宓好好的说上一句话呢。就在宋玉想要拒绝的时候,哪知李大夫上前一把将他拽走了,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出了门,宋玉才忍不住地询问:“李大夫,你为何非要让我出来啊?”
“我说你这酸秀才是读书把自己的脑子读傻了吗?没看到人家小白现在一心都在晔儿的身上,哪里有空去搭理你啊,她现在正是自责的时候,你就让她一个人静静,让他们母子俩多待会儿不行吗?”
经过李大夫这么一说,宋玉瞬间明白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傍晚宋玉来送药的时候,白洛宓依旧静静地坐在床边照顾着白晔,他没有打扰,只是顺便为其煎了药送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又悄悄离去。屋内只有白洛宓与白晔二人,白洛宓没有离去,就那样静静守护着,时不时查看着白晔现下情况。许是伤口在慢慢愈合的缘故,还在昏睡的白晔极其不老实,那一双手想要去挠背后的伤,白洛宓立马按住了他的手,可他却显得不耐,不停的挣扎着,只是却没有醒来的迹象。白洛宓有些着急,而后找到了蒲扇,立马又回到了床边,一只手按住白晔那不安分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摇晃着蒲扇缓解着伤口带来的瘙痒感。片刻,白晔的手果然安分了,白洛宓露出了笑意,这才松开了他的手,但扇着蒲扇的手却没有停下。在察觉到白晔渐渐退了热,白洛宓这才彻底地放心,依旧守护在旁边,时不时喂些水,困了便倚在床边眯一会儿,即使是睡着了,蒲扇从未停下,即使自己热了,那蒲扇的风永远都是朝向白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