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回视线,望着面前二人淡淡嗯了一声。“陛下,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你这个样子臣妾很是担忧的。浔儿刚刚担忧的搽点药割肉喂亲了,好在陛下你醒了。”
皇后说着,一副担忧要哭的样子,但还不忘给江子浔使眼色。“朕只是操劳而已,有何大惊小怪,割肉喂亲?朕可不需要!”
皇帝冷哼一声。“陛下,浔儿也是一片好心啊!”
皇后忍不住抱怨两句。皇帝却没有给任何好脸色。江子浔见自己父皇油盐不进,只能改变策略,立马行礼,态度认真:“父皇,这几日你且好好休息,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解难。”
这话又让皇帝的面色阴沉了几分:“朕还没死,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把持朝政了吗?”
众人脸色都变了,这话的意义就不同了,这可是谋朝篡位之嫌啊!江子浔一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不停行礼开口解释:“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只是想要为父皇分忧解难而已,父皇!”
“陛下,浔儿也是一片好心,绝不是那个意思啊!”
皇后也跪了下来,为江子浔求情,还不忘将江子彧拉扯进来,“陛下,你瞧众皇子中,又有几人如浔儿一般为陛下着想啊!就拿五皇子说,刚刚五皇子在听到陛下出了事情,却无动于衷。”
在场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刚刚江子彧却是如此。但齐瑶浠却在这时站了出来:“陛下,五皇子并非有意的,五皇子刚刚也是太忧心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罢了,并非是心里没有陛下。”
见有人竟然和自己作对,皇后大怒,看向那人,但在看到是齐瑶浠时,神色变了。虽然很恼火,但齐瑶浠却对自己有利,就算是不高兴,皇后也只能忍着。江子彧淡淡看了一眼齐瑶浠,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不为自己辩解一二。“云禾郡主,你怎么在这里?太后可是回来了?”
这个时候皇帝也注意到了齐瑶浠,有些吃惊,以为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太后回来了。齐瑶浠立马解释。在听闻太后三日后回京,皇帝立马派人去准备。“陛下,五皇子他……”齐瑶浠带着试探开口询问。她不希望皇帝讨厌了江子彧,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皇帝就不喜欢江子彧。“老五能来看朕,已是有心。”
皇帝淡淡言,并未去搭理江子彧,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江子浔身上,“好了,老三也起来吧,刚刚朕刚醒来,有些糊涂了。”
“谢父皇。”
江子浔这才起身,但看向江子彧的神情并不友好。他怎么会看不出,皇帝分明就是看在江子彧的份上,才让他起来。“五皇子刚刚确实是不该,陛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有闲心喝酒,五皇子下回要注意了。”
皇后起来后,还不忘说着江子彧的不是,将话题推到了江子彧身上。齐瑶浠一听还想要说些什么,只听江子彧道:“回禀父皇,儿臣只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吃惊,随后便听闻了父皇是因为边疆之事忧心,儿臣愿领兵前往边疆平复战乱,为父皇排忧解难!”
皇帝的脸色瞬间好转,连连夸赞:“好,好啊!吾儿有心了,朕深感欣慰!”
江子浔袖口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怒目瞪着江子彧,同样都是排忧解难,江子彧就得到了夸赞,得到了认可,而他却被安上了一个谋朝篡位的名头,让他如何能忍。“父皇,儿臣也可领兵前往,为父皇排忧解难!”
江子浔不甘示弱,立马行礼。“行了,既然老五已经说了想要去,那这次便让老五去吧,听闻你前几日骑马受了伤,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
皇帝拒绝了江子浔的提议。“父皇,儿臣如今已经没事了,前几日不过就是小伤,已经好了。”
“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朕如何舍得你前往啊!”
皇帝语重心长道,一言一行似乎都在为了江子浔着想,让人觉得皇帝真心喜欢江子浔这个儿子。毕竟战场上变化莫测,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为了江子浔好,皇帝这才拒绝了他的要求。但只有江子浔一人清楚,皇帝是有意为之。皇后却也气恼,若江子彧带领军队前往边境,那他手上岂非就有兵权了?不行,绝对不行!“陛下,浔儿也想为陛下分忧,再说五皇子并不尚武,战场凶险,怕是五皇子难以招架啊!”
面对皇后的劝说,皇帝犹豫了,多了几分动摇。“陛下,浔儿功夫了得,此次若能由浔儿出马,定会马到成功!”
见皇帝动摇了,皇后继续道。“父皇,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期望!”
江子浔立马开始表态。皇帝犹豫片刻,看了一眼江子彧道:“既然如此,那此次就由老三领兵吧!”
江子浔一听,眼眸瞬间亮了,大喜行礼:“儿臣谢过父皇!定不负父皇所托!”
如此领兵打仗,便也有了兵权,对日后更有帮助。领旨谢恩后,江子浔挑衅般看向江子彧。但江子彧完全不在乎。从养心殿中出来,江子浔还不忘来到江子彧面前炫耀:“五弟,实在是抱歉,为兄抢了你的差事呢,就算是你提出的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你且等着看吧,立下赫赫战功之人必是我!而日后成为储君之人也是我!”
“哦?那这话三皇兄为何不在父皇面前说呢?说不定父皇因为喜欢三皇兄,直接将储君之位给了三皇兄,又何须在这里争权夺利。”
江子彧冷笑,看着江子浔的目光似是在看傻子。“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上当吗?走着瞧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江子浔冷哼一声,对于江子彧的话不屑,而后大步离开。齐瑶浠在这时走了过来,看着江子彧心情复杂:“五殿下,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三殿下抢走这一切吗?”
她不解,明明只要江子彧多说一句话,皇帝就会将这次领兵的事情交给他,为何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兵权到了江子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