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以为你随意说一个人,本官就会听你所言吗?本官再问你一次,背后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
白洛宓还未说话,就听到方泽愤怒质问。难道方泽认识五皇子?不过想想也是,方泽身为大理寺少卿,认识皇子有什么可奇怪的。但,他为何如此信任五皇子?或许这背后之人真是五皇子呢?白洛宓还是摇摇头,五皇子没有任何理由陷害她,他明明有很多时候对她下毒手,又干嘛这么麻烦的陷害呢。“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白洛宓上前询问。“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大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呢?方泽冷哼一声,抓着何大的手又紧了几分:“好啊,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我说的本就是实话,你们还想要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要对我用刑?即便是用刑,我该说的也已经说了,你们这样是屈打成招,难道就不怕我说出去,说你们滥用私刑吗?”
何大大声道,还在极力为自己辩解。“屈打成招?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如今没有任何证据,确实是不好对你用刑。”
方泽语气冷淡,眉眼中透露着危险气息。听到这话何大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然而方泽接下来的话却让何大心死如灰:“放心,本宫不会对你用刑的。但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们走着瞧。”
次日一早,白洛宓便在霓裳阁的门口看到了何大的身影,此时的何大被倒吊在霓裳阁门口前的栏杆上,他的身上还绑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害人凶手’四个大字,周围还有几名官差守着,其中一名官差手中拿着锣不停敲着,大声吆喝着:“大家都来瞧一瞧,这人便是陷害霓裳阁,下毒之人,在霓裳阁的衣服上下毒,给自己的母亲穿,不仁不孝,今日便在这里让大家好好看看!”
在看到何大时,听到官差的话,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对着何大指指点点。“没想到竟然是自导自演的,竟的诬陷霓裳阁。”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给自己的母亲下毒,简直不是人啊!”
“害得我们误会了霓裳阁,这样的人真该千刀万剐!”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全都是对何大的指责。倒吊着的何大看着那些倒着的身影,晃悠着,喊道:“不,不是的,是他们屈打成招,大理寺少卿与霓裳阁的掌柜白娘子勾结,对我用刑,就是想要将所有的脏水在泼到我身上,这两人狼狈为奸,大家不要相信他们啊!听到何大的话,众人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是啊,他们之前就一直看到这个方泽与白洛宓的交情很好,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才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查清楚了?而且将人吊在这里,说不定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在这里的官差好像早就授意,知道何大会这样说,更是拿出了证据:“大家看好了,这些银子都是在何大的家中发现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们家是什么样子的,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此人便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故意陷害白娘子的。”
“不,那不是我的银子,你们不能拿着那些莫须有的来陷害我!”
何大大声喊着,甚至连那些银子也不要了。“好啊,这些银子证明不了,那这些人呢?”
官差带上来几个人,正是昨天在赌坊门口遇到的那几人,还有的是赌坊的伙计。“这些人都可以作证,你突然变得有钱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面对官差的质问,这下何大慌了神,尤其是那些人承认了何大突然有钱,还拿出了何大昨日给他们的银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何大更是百口莫辩,众人也开始信任白洛宓与方泽。然而就在这时,何大再次大喊道:“是他们,他们都是一伙的,一定是他们将这些人买通了,所以故意陷害我的!”
白洛宓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可笑,上前一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花了那么银子,专门是陷害你的了?”
“对,就是这样的!”
何大不断将脏水泼到白洛宓与方泽身上。“既然你说他们都是被我收买的,好,那我便认下了!”
白洛宓轻笑,对此表示无动于衷。何大立马顺着这个杆子爬上去:“大家都听到了,这个白洛宓亲口承认了,就是他们陷害我的!”
众人不解看向白洛宓,即使何大现在这么说,但他们也不是傻子,还是能够看出来就是何大在陷害白洛宓,可她为什么要承认啊?不解的声音响起,白洛宓却让官差带上了另一个人。“既然你说他们都是被我收买的人,那这个人呢?难道也是我收买的吗?”
何大看向被带上来的人,顿时慌了,想要挣扎,可他被倒吊在上面如何能挣脱啊。“你们俩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冲着我来,抓我娘做什么?”
何大大声喊着,让那些官差放了老妪。此时的老妪紧张看着被倒吊着的何大,想要上前,但有官差拦着,只能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断劝说:“儿啊,你就说了吧,承认了吧。”
“娘!”
何大有些难过。白洛宓在这时开口:“你放心好了,我们对你娘很好,没有做任何事情,你娘在听说你已经被抓了,于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对你给她下毒的事情,她也既往不咎,只希望你能够将事情的真相说出。”
昨天下午,她还特地去了一趟何大的家,想要在查看一下有什么线索,就看到了下床劳作的老妪,心疼,帮了些忙,在听到何大被抓的消息,老妪很是难过,便将何大收了人的贿赂,下毒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那人只见了何大一人,老妪也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什么样?拿一个老人来威胁我算什么本事?”
何大还在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