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线。可惜,这瓜他们今日,是注定吃不上了。林逸接到项羽汇报时,还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所以听错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这样离奇的话?“你确定你没看错?”
林逸问。项羽满脸“你在在怀疑我智商”的表情:“岛主,人还是认得出来的。”
林逸:“……我去看看。”
贾南风这么乖巧,小白都离开了,她竟然没跑?神奇。刚才他听到武则天说完,下意识就想到了贾南风。因为太过巧合了。平日里上官婉儿不是没摔过,但这么惨的,却是头一回。好巧不巧,小白今日又意外玩忽职守。钻了空子的贾南风,怎么可能还会乖乖地呆在房间里。难道是喜欢上了刺脊花的味道?这一想都不可能。结果这人还真就呆在屋子里。林逸将上官婉儿放在床上,立刻去关押贾南风的院子外看。一看,就见贾南风正趴在床上,对着枕头嘀嘀咕咕说说笑笑,一看就在犯疯病。这药的作用贾南风不知道,但其他人都知道。看着认真装疯的某人,林逸越发怀疑了。这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宁愿忍着那样恶心的味道,也不离开。“项羽,从现在起,你跟小白一起盯着她,全天24小时不离人。”
他就还不信了,这人有这么大的毅力。项羽:“……岛主,我能拒绝吗?”
正欲离开的林逸转身看他,疑惑道:“为什么?”
“她一个女人,我一个男人,我全天盯着她,那不是变态吗?”
项羽挠头。林逸:“……滚蛋!本岛主只是让你监视她,没让你啥都看。”
“可我一直盯着她,不就啥都看到了?”
项羽还是很不情愿。他心里只有虞姬,现在让他盯着别的女人算怎么回事。“那该闭眼的时候就闭眼。”
林逸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房间里,贾南风眼神一亮。林逸回到房间,取了药,给上官婉儿包扎好。武则天问林逸:“岛主,是她吗?”
看来武则天已经猜到了。林逸摇了摇头,说:“没证据。”
武则天沉默。“或许不是呢。”
赢政说。“照你这说法,那也或许是不是。”
朱元璋白他。赢政啧道:“老朱,你非得跟我唱反调是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
朱元璋无辜耸肩。这两人又开始掐。他们没闹腻,林逸都看腻了。将两人赶出房间,林逸问武则天当时有没有不寻常的情况。武则天摇了摇头。下一瞬,她忽然道:“不过岛主,我刚才去拿篮子的时候,发现篮子里的菜,放置的方法不对。”
“嗯?”
这算什么发现?武则天却认真分析:“我每每采了菜,都会按一定的顺序放置。刚才婉儿受伤,我担心她,先将她送了回来,菜篮子与锄头那些东西全都放在那里了。等我刚才去拿的时候,我就发现,篮子里的菜,被人动过。”
“原来是这样啊。”
那贾南风的嫌疑就更大了。武则天也怀疑她。“肯定是段时间我与婉儿每日给她灌药,她在记恨我们。”
说到这里,武则天就是一阵愤怒。她用力拍了一巴掌桌子,咬牙怒声道:“她太恶毒了!我们虽然给她灌药,可好歹没害她性命,她竟然想要婉儿的命!岛主,我们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确实不能。这人太能装了,心思又狠。与其让她暗中搞事,不如直接放眼皮子底下。他得想个法子,逼近贾南风承认自己是装疯,省得她天天借疯行事。至于小白与项羽那里,还得让他们继续盯。贾南风这人心机重,想必疑心也不轻。如果他突然撤走监视的人,只怕引起她怀疑,到时候又继续装乖巧。时间拖得太久,于他们不利。对,就这么办。……海洋潮汐有一个周期,持续时间为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海浪一次大过一次。如今才过去六七天,他们连海边都不再去了。生怕一个浪头打过来,就将他们卷进海里。好在岛上还可以去。于是,一群人就跟野牛进山一样,瞬间没了影。连朱由校都跑进了山林。林逸让他们跑。近海区危险不大,赢政他们自己也应付得来。再远的,林逸也交待过。想必他们不会去送死。林逸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雕刻刀,另一只手握着一块木头,正在细细地刻着什么。项羽跟小白一左一右缩在贾南风的门前,跟门神一样。看到林逸手里的木头,闲得长毛的项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将眼珠子扣出来,放到林逸面前,好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林逸:“想看就过来看。”
盯得他后背都发毛了。项羽回头看了眼房间,皱眉:“岛主不是让我寸步不离吗。”
“没事,本岛主还在这里呢。”
再说,要不给贾南风一点机会,她还怎么搞事啊。林逸语气平淡,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既然林逸都这么说了,那项羽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猛地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走到林逸身边坐下。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林逸手中的木头,如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不断地问东问西,俨然一个活体的十万个为什么。林逸被烦得不行,抬脚给了他一下,骂:“别他娘的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老子,要看就安安静静地看,再烦老子,老子把你木头雕成一朵喇叭花!”
项羽:“……我不说了。”
林逸的耳朵终于清净了。看着面前逐渐成型的木雕,林逸忽然想到了古代那些华丽的漆器。红黑相间,大气又漂亮。放面前一摆,就很是赏心悦目。之前他一个人,虽然也搞过,但总觉得有些乏味,再加上炼漆又麻烦。想着这又不是必须品,林逸做过一次,都没做完,就直接放弃。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捡起来呢?林逸正想着,一阵大笑声自院子里传进来。“哈哈哈,李秀成,你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