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的午后,陈玉琰靠在床头午休,梦里看见林珍宝在看着她睡觉,亲昵地附耳说:“玉琰,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因为人们都说你已经有深爱的人儿了,我才听从姑妈的安排与别的姑娘结婚的。我虽然有妻子了,但心里依然惦记着你啊!不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若有机会来省城,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来我家吃一顿便饭也好。我若是有机会回老家,肯定先去找你叙叙旧,然后再去看父母的。我们虽然结不成夫妻,但是六年的同窗同桌,十年的真心相爱,彼此能轻易释然吗?老实说我经常梦见你,并且冷不丁地在梦里喊出你的名字,故此夫妻之间冷战是常有的事,我经常被妻子撵出卧室睡客厅沙发的。”
隐隐约约还在梦中,却突然被一阵巨响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窗外乌云密布,雷声隆隆,慌忙扶着床沿坐起来,琢磨着梦中林珍宝的耳语。本想趁着陈建丰夫妻俩外出时再次自杀的,可是做了这个梦后,她觉得林珍宝也许真的还惦记着自己,夫妻关系不好,说不定日后会导致离婚,那样自己就可与他旧情复燃,破镜重圆了。想到这里,活下去的念头非常强烈,急忙大声问:“屋里有人吗?”
“有啊!姑娘,你终于开口说话啦。瞧你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紧抿嘴唇的,生怕你想不开,我们都不敢外出了哩。”
林春花欣喜地跑进来问,紧接着陈建丰也跨进门槛来了。“嗯,你好,谢谢你们夫妻俩的救命之恩。由衷地谢谢!”
陈建丰连忙摇摇手道:“不要谢我们,是你的风衣救了你一命。你敞开的风衣像是一件降落伞似的,结果飘进了窟窿里去了,幸好窟窿里布满了一张用绳子编织的网,故此安然无恙喽。”
“你太谦虚了,要是你们晚点过来,我蜷缩在窟窿里还不是迟早得死哎。不是饿死就是被野兽折磨死,对不对?”
林春花连忙说:“没错,这座山森林茂盛,各种野兽出没很多,要是我们当天早上不去查看陷进,你也许会被野兽生吞活剥了哩。”
陈建丰慌忙摇摇手道:“春花,话可不能这么说,是姑娘自己福大命大,而非我们救了她一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哎,是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啊!”
林春花又连忙说:“那也是,兴许姑娘的生辰八字好着呐,有上帝保佑哎。在这座山上狩猎的专业人士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捕野兽的陷阱至少有十个,怎么偏偏掉进了我家设计的陷阱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