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琰随即接茬说:“先锋队员三十个人的手机号码你有,我们没有,今晚当然由你发信息告知一声,明早八点钟就可以在骄阳楼宾馆的楼下大厅里集中开会,因你是本地人,具体分工落实就有劳玉董安排喽,我和林珍宝也是服从你们父子的指挥哎。”
玉光楠瞅着林珍宝说:“我觉得应该到现场分工,集中地在宾馆是可以的。三十个人不一定能全部到齐,看明早的人数再具体落实岗位,如何?”
林珍宝摇摇头说:“普洱古树基地最大的上千亩,最小的两百亩,最危险的就是距离你家最近的千亩基地,我们不是还有一支抢险突击队吗?这支队员有二十个人,我们也应该通知他们明早集中,安排到千亩基地里去抗台,我和玉琰领队。抗台先锋队员由你领队,你觉得如何?”
玉光楠注视着陈玉琰问:“董事长秘书应该跟我在一起吧,抗台也不例外,我和陈秘书一组,你跟我爹一组,我们负责千亩基地,你和我爹负责另外的八百亩基地,就是在我家的后门山上左边。千亩基地在前门山,八百亩基地在后门山,你都已经走过多次了,不会找不到吧!”
林珍宝脸色一沉道:“这个不劳你提醒,基地虽谈不上很熟悉,但也不会走错的。我要求跟玉琰一组。毕竟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怎么保护她,她跟你在一起我着实不放心,无法集中一切精力抗台的。”
玉光楠哈哈大笑道:“你是否将她紧拽在裤腰带上才放心啊?不是夫妻,今晚却睡在一起,今晚总不是抗台吧!”
陈玉琰正想说话,猛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急忙闭上眼睛钻进林珍宝的腋下,两手环抱着林珍宝的腰肢,不敢抬头出来了。外面雷声不断地响起,陈玉琰惊得浑身发抖,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林珍宝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背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玉光楠诧异地问:“陈秘书,怎么啦,三十好几的女人了,也怕打雷,又不是三岁小屁孩哎。该不会是想跟你在一起抗台,故意装给我看的吧!”
猛然轰隆一声炸雷响,只听陈玉琰哎呀一声,吓晕过去了。林珍宝大声喊叫着:“玉琰,玉琰,你醒醒啊,快醒醒啊!”
坐在一旁的玉光楠看得目瞪口呆,局促不安地问:“林总,陈秘书是不是素来怕打雷的呀,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出去抗台抗洪呢?”
林珍宝按住玉琰的人中,玉光楠拍打着她的背脊,陈玉琰缓缓地苏醒过来了,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盯着林珍宝说:“要不是你们在我身边,我今晚非吓死不可。”
玉光楠瞅见林珍宝眼角的泪水,讶异地问:“林总,你怎么哭了呀?陈秘书不是清醒了吗?”
陈玉琰拿纸巾给林珍宝抹泪,惴惴不安地说:“玉董有所不知,让你见笑了。我原来不怕打雷的,记得我上初中时,跟一个邻居妹妹去田间捞浮萍喂猪的,由于是夏天,天气说变就变,出去时还是红日高照的,谁知不一会儿雷声隆隆了,眼看就要下雷雨了。我叫她一起上田头回家算啦,可她认为雷声大雨点小,广播气象没有说及雷雨,水田里的浮萍又很多,舍不得放弃。而我先上田垦了,一直劝她先回家,等雷雨过后再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头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紧接着砰嘭砰嘭砰嘭三声巨响,只见雷电闪过水田,邻居妹妹猛然倒在水田中了,我吓得大声疾呼救命啊,救命啊,路上跑来好几个人,我也重新下水田,有个大人将邻居抱上田头,发现她已经断气了,被雷电击中大脑,走啦。”
玉光楠惊恐万状地问:“什么,你说的是真人真事吗?”
陈玉琰忧伤凄恻,泪眼汪汪地说:“你看我像编故事的吗?活蹦乱跳的十二岁的鲜活生命,刚刚还是好端端的,跟我有说有笑的捞浮萍,转眼间就被雷电夺走了生命,而我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紧闭双眼,无能为力,回天乏力,只知道哭得稀里哗啦的响了。”
林珍宝见她哭着说不出话来了,连忙接茬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玉琰,从此以后便最怕打雷了。她一听到雷声就吓得瑟瑟发抖,每当遇上雷雨天,我若是在姑妈家的,都要跑到她家去看看,有没有在家里,她的父母是否在家?仿佛保护她就成了我的责任啦。刮台风一般不会有雷电出现的,但我还是不放心她,所以刚才要求跟她一组。不知玉董能否批准?”
玉光楠沮丧地说:“你俩都这样说了,我还好意思拒绝吗?只是不知道我爹会怎么想的,我先打个电话跟他吱一声,以免说我自作主张。你俩稍等哎。”
玉光楠拨了好几次号码,都说关机了。寻思着与玉香菱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急忙告辞说:“你俩已经听到了,我爹手机关着,我这就回家去了,这几十个人的信息,我回去就发,至于有多少人能参加,那就看明天喽。祝你俩早生贵子,但却不可搞得精疲力尽,毕竟明天还要抗台的,林总动作温柔点喔。明天见!”
陈玉琰嘴巴一撅道:“玉董,你这是什么话呀?哪来的早生贵子,请走好,不送!”
玉光楠回去后,林珍宝微笑道:“陈玉琰,看来你有当演员的禀赋,怎么阴差阳错地跑到我的公司里来打工啦?此番抗台回去后,干脆辞职去应聘影视文化公司好嘞。你是个可造之材,只要你专心致志地努力,肯定会成为一名讨人喜欢的出色演员。”
陈玉琰噗嗤一笑道:“彼此彼此,要是我能当个演员,那你肯定能当男主角了,何不改行创办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呢?那样,我就不用去别家公司应聘喽。”
林珍宝苦笑道:“我的眼泪是真的,不是假装的,我以为你真的吓晕过去了,心疼得哭啦。”
陈玉琰诧异地问:“那你刚才怎么知道我是演给玉董看的呢?何况我的眼泪和悲伤也完全是真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