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公司里没人找你谈公事的,我一定要和阿爸一块儿去,一起去。”
林星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章媖煐听到哭声,以为林珍宝打儿子了,在楼上吼叫道:“姓林的,有气冲我发泄,甭拿儿子出气。大年初一没见到陈玉琰心痒痒了是吗?想和她滚一个回合,对不对?”
林珍宝懒得理她,顾自己看书写毛笔字。听着林星星断断继续的哭声,站起来抱过儿子以商量的口吻说:“星星,阿爸很忙,上午叫妈陪你去动物园玩,下午三个人一起去公园逛逛,好吗?”
“好是好,不知阿妈是否同意?我去问一下。”
林星星上楼瞅见章媖煐在化妆,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待媖煐出来,星星迎上去怯怯地问:“阿妈,阿爸叫你上午陪我去动物园玩,下午全家一起去公园,你愿意吗?”
章媖煐一声不响地下楼问道:“林珍宝,大年初一要办啥公事吗?快放下你的臭书本,一起陪儿子出去。若嫌我碍眼,那么你陪儿子去玩,我打麻将去得啦。”
林珍宝紧皱眉头,嘶哑地说:“难得清静一天,我赶写一份茶叶市场调查报告和销售计划书,上午你陪儿子去动物园玩,下午全家去公园溜达一下。拜托你了。”
章媖煐听他语气婉转,眼神温和,看见他真的在整理一份有关茶叶的调查材料,不便发作,忙喊道:“星星,下楼,上午阿妈带你去,下午三个人出去,穿上外套出发。”
午饭后,林珍宝实在不想和章媖煐一同出去,可是不忍心挫伤儿子幼小的心灵,只得尾随母子俩去逛公园。林星星高兴得奔来跑去,手舞足蹈,上窜下跳,兴奋得团团转,忙得不亦乐乎。章媖煐见儿子欢天喜地的模样儿,趁机劝慰道:“珍宝,我们一家三口都好呀,你看儿子乐得颠来倒去的,好长时间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了,你难道不想让这个家完好无损地保持下去吗?”
林珍宝的心在陈玉琰那里,根本没听清章媖煐刚才说了些什么,没有搭理她,竖起大衣领子,闭上眼睛沉思,坐在石椅上纹丝不动的。章媖煐生气道:“你是聋子啊?我跟你说话为何不理不睬的?”
林珍宝冷冰冰地说:“能不能让我耳根清静清静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年里我已跟你谈过了,你作好放弃儿子抚养权的事儿就行了,别再费口舌啦。人是为自己活的,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就是了。人生苦短,我不想再失去心爱的人儿了,这有错吗?”
“你没错没错,错的都是我,都是我,我当初不该横刀夺爱,我是自作自受,自取其辱,可以了吗?行了吗?”
说完气鼓鼓地坐到儿子那边去了。只听见邻座有两个人在悄悄议论他的花边新闻,一位年长一点,像是退休职工的女人说:“哎呀,听隔壁邻居说林珍宝和相好跑啦,怎么今天瞧见他一家子都在逛公园呢?他妻子太嚣张跋扈啦,那天当街拉着他的相好又是打又是踢的,把她粉嫩的脸都抓破了,拼命将厚厚的大衣撕碎,还骂得不堪入耳。揪住她的长发骂她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专门侍候男人的玩物等等污言秽语一股脑儿的泼向她。那个女人一直不还手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那双凶神恶煞般的眼睛,默默流泪。看样子不是什么坏女人,倒像个有素养的文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