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尾随其后,你们好意思腾云驾雾,如醉如痴地滚床单吗?再说,你跟我提劳务费,不觉得有辱我的人格吗?我堂堂一位大学教授,不是缺钱,而是缺爱,你明白吗?”
“你的口气轻松悠哉哩,无疑知道陈玉琰的下落,恳求你告诉我,痛快点。别绕弯子啦。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尽量满足你,如何?”
“若是能找到陈玉琰,我要你劝服她嫁给我,可以吗?”
“只要陈玉琰愿意嫁给你,我无话可说,谈不上劝不劝的。”
“若是陈玉琰不肯嫁给我,你也不许娶她,我们之间扯平,怎么样?”
“即便我不娶她,你我之间也已经扯不平了,因她生下了我的女儿,而你却没有。”
“怎么说没有呢?我可以做她女儿的干爸呀!要是找到了陈玉琰,而你没法劝服她嫁给我,但你能做主,我做你们女儿的干爸,你说是不是?”
“别扯远了,陪我去云南寻找陈玉琰,就这个周末。愿意吗?”
“两个条件答应我一个,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不然,一切免谈。”
“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第一条,你佯装另有新欢,劝说陈玉琰嫁给我,若陈玉琰不同意,那也没办法;第二条,我做你孩子的干爸,按照民间老习俗,搞一个仪式,怎么样?”
“只要能找到陈玉琰且能带她回海滨县定居,专心致志地抚养孩子健康成长,当然可以,但不能站在校门口谈约定吧!”
“既然你同意了,就不许反悔,口说无凭,我还要立字据为证的,以免你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喔。请你别走开,我马上过来接你。”
十分钟后,瞧见张利华步履畅快地跑过来,林珍宝兴奋地迎上去,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异口同声地问:“你想陈玉琰吗?”
两个人默默地相视而笑,提起背包直达张利华的宿舍。张利华让林珍宝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几分钟,然后低沉地说:“六个月前,你来找她,她就住在这个房间里,睡在你坐的这张床上,可她对我千叮万嘱的,千万别告诉你真相,说什么对你恨之入骨,今生今世都不愿再见到你。遗憾的是你没有第六感官,居然没想到来我宿舍查看一下,抑或向我的左邻右舍打探芳儿的消息。如今的你却来晚啦,她已消逝得无影无踪,杳无音信,仿佛在地球上蒸发了似的。谁晓得她变得这么薄情寡义啊?真是不可思议哎。”
“张利华,听你不紧不慢的语气,看你闪烁迷离的眼神,你不仅知道她的住址,并且一直有联系,也许陈玉琰嘱咐你别告诉我。是吗?”
“没有,你太敏感了。她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怎么会理我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惦记女儿呀?”
林珍宝直视着张利华的眼睛,张利华慌乱地闪开。林珍宝心知肚明了,既然张利华守口如瓶,也没必要紧追不舍地逼问他啦,便起身告辞了。步出校门又急忙打电话,“喂,向兴旺评茶师,您好!周末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我想了解一件事,您表弟在您面前有没有提及过陈玉琰在哪里啊?”
“没有呀!自陈玉琰走后,他在我面前只字未提,我偶尔提及,他便急忙截住话头,你想问什么呀?”
“您能否从你表弟哪里打探一下,陈玉琰在云南何处支教?肯帮我这个忙吗?”
“这件事得要你自己办,你想一想,若是他们有联系,邮电局可以查的呀!除非是网络联系。但需要单位介绍信,需要公安系统出面查询,你这样过去,邮电局是不会配合你的。”
“那恳请您帮帮忙吧!向兴旺评茶师。还在襁褓中的女儿,真的不能没有母亲哎。”
“好的,我有个朋友在派出所,让他陪你过去不知道是否行得通,我马上打电话问他,你稍等片刻。”
约莫五分钟,向兴旺评茶师打过来了,“珍宝,对不起,不能随便查公民的所有信息往来,此事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待会我打个电话给张利华,不知道他肯不肯向我透露一点消息,你等会儿吧!”
“嗨,利华吗?”
“嗯,是的。表哥有事吗?”
“我有要事向你打听一下,林珍宝和陈玉琰这对欢喜冤家,又劳燕分飞了,你有喜事近了吗?”
“表哥,你什么意思呀?”
“我问你与陈玉琰在谈恋爱吗?她在哪里呀?”
“表哥,你是否受人之托,向我打探消息呀?多此一举了,我根本不晓得玉琰的下落,正在开会,没别的事,我可挂啦。”
“嗯,你管自己忙吧!”
向兴旺又急忙打给林珍宝,“你好,林老弟,张利华这小子挺机灵的,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请原谅!到我家坐一会儿,行吗?”
“向兴旺评茶师,今天没时间,我得赶回去,下次来拜访您,再见!”
林珍宝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到宿舍有气无力地提起电话拨打,“喂,汪洋啊,朋友不肯透露信息,我想趁五一放假的时候,再赴云南一趟,若再无音讯,无奈放弃算啦。身体受不了折腾,万一我命丧寻找陈玉琰的路上,潇潇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呀!”
“林董,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我相信陈玉琰肯定会回来的,你就安心工作好了,甭再去寻找她。当初她告诉汪阿姨,过几年便回海滨县的,你对她不要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