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再也做不了蓝颜知己啦。”
“噢,我有数,保重!晚安!”
向兴旺回去后,刘小丹拿着包从卧室出来,发现病历被他拿走了,五千元钱放在包里,刘小丹只好把钱收起来。正在做姜蛋面条吃,忽然听见外面父女俩说说笑笑地在开门。刘小丹思忖林珍宝是否撞见了向兴旺,还在诚惶诚恐地揣度,便看见刚跨进门槛的林珍宝,扑闪着一双审视的目光,直冲自己讶异地问:“小丹,我表哥今晚来找你什么事啊?刚才在楼梯脚下碰见他,我问他什么事这么要紧,非得晚上赶过来。他局促不安,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儿来,你俩趁我外出聚会,是否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刘小丹平静地说:“什么也没干,他来找你有事的,你外出了,陪我聊了一会儿,刚才回去。”
林珍宝好奇地说:“找我有事,怎么遇见我紧张得语无伦次了呢?仿佛心怀鬼胎似的慌忙走啦。”
刘小丹冷冰冰地说:“也许他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了,说不定打个电话过来哩。”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喂,你是谁呀?”
“潇潇,叫你阿爸听电话。”
“阿爸,好像是向伯伯的声音,你来接。”
潇潇将电话递给珍宝。“有事吗?为何刚才碰见不说话呢?”
“噢,刚才家里有急事便忘啦,现想起来补个电话,怎么不高兴接啊?”
“别绕弯子,请指示。”
向兴旺大声说:“谈什么指示呀?是私事。崔嫣然是你同学的女儿,而我的儿子与崔嫣然高中大学都是同学,关系向来不错,欲与她结为伴侣,可是谁也不愿先开口,儿子提议想请你这位说话有份量的表叔做月老,捅破窗户纸,怎么样?愿意效劳吗?”
林珍宝随即婉拒道:“表哥,红娘叫女人做最合适,我一个大男人无暇顾及,何况从没做过媒人,不知道跟对方从何说起,说不定会将事情搞砸的。我觉得还是请能说会道的刘小丹牵线比较合适,毕竟她的口谈能力比我强多了,何况又是女的,你觉得可行吗?”
向兴旺不假思索道:“只要她愿意,当然可以,你叫她接听电话吧!”
刘小丹拿起话筒说:“刚才不是面拒了吗?我不认识教育局的崔嫣然,既然林珍宝推脱了,你干脆另请高明吧!”
刚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连忙回到厨房吃面条。林珍宝感觉刘小丹言行有点反常,心里疑窦顿生,莫非今晚他俩干了龌龊事,一边想一边将被子搬到卧室,靠在床上看电视。瞥见刘小丹沐浴出来,忙满脸堆笑道:“小丹,今天挨了向、张两兄弟的批斗,茅塞顿开,权当今晚是新婚之夜,如何?女儿已经睡着了,剩下的时间属于我们夫妻俩的,人生苦短,好好温存一番吧!”
刘小丹冷眼斜视着他问:“你真心想尽一次丈夫的责任吗?”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快来吧!”
林珍宝一边说一边解衣卸带,靠在床头等着刘小丹过来。刘小丹心不在焉地在调电视频道,轻描淡写地说:“林珍宝,可惜今晚鄙人来例假了,难以从命,改天吧!请你回书房休息,抱歉!”
“啥意思,竟有这么巧的事吗?我回心转意来兴致了,你却冷若冰霜。我欲尽丈夫的职责,你却不领情,莫非你……”“请你别胡思乱想,不信可以去卫生间垃圾桶里查验。”
“得啦,姓刘的,我没那么无聊,即刻回书房,各就各位,永不碰你。”
林珍宝面对电脑,心里乱糟糟的,毫无睡意,说不出是啥滋味。即使不爱她,但也绝不允许她出轨,更何况是表哥,这成何体统?抬头瞧窗外,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翻来覆去想了一宿,也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上乘之策。自此事后,林珍宝对她疑窦丛生,理所当然地视其为保姆啦,同时叮嘱女儿不要喊她阿妈,只许叫刘阿姨,要么啥都甭叫。连他自己也懒得喊她的名字了,实在有事不得不开口的时候,只叫你啦。连她做的饭都不想吃了,每天在食堂吃好饭再回家,一旦回家洗漱后,一头扎进书房,便看不见他的影子了。可是刘小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新成立的王琰集团总部工作压力太大了,自己也是忙得团团转,更何况是新上任的董事长。每天早出晚归,一身疲惫,没精力心思顾及家里,更别说跟自己天南海北地聊天,以及谈公司里的事情了。刘小丹转而一想,林珍宝现在的工作量和环境大不同了,海滨市和汕江省城的人脉圈子也截然不同,做生意还需要打通各路关节的。考虑的问题自然而然就多了去,与自己沟通的时间也就少之又少啦。自上次林珍宝提出圆房之事后,窃以为林珍宝对她回心转意了,他去汕江大学MBA培训一个月,居然住在学校的招待所里去啦。她也没考虑为何近在家门口的大学里读书,也不回家哩?刘小丹没有花心思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更甭说琢磨他的心里活动,以及精神状态啦。满一个月后,趁他培训还没结束,将他的床给拆啦,安装好陈潇潇的儿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