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吧!”
凌依凡点点头说:“你言必有中。羽老师简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全能优秀教师哩,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啦。她能来到我校支教,是学生的福音,也是家长的福祉,更是我们的救星哩。”
林珍宝欣喜地说:“你说得好,我赞同你的观点。凌校长,你刚才说她是支教的,不是本地人吗?到底何方人士?”
凌依凡诚恳地说:“是的,她跟你们一样来自南方,在此支教已四年整嘞,从没拿过一分报酬,平时还省吃俭用接济贫困学生,心眼很好,心地特别善良,简直像观世音菩萨再生咦。年年报评为先进教师,她都诚心推辞了。默默无闻地拄着拐杖,不辞辛劳地为学生们竭尽心智,令全校师生为之动容,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林珍宝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哎呀,实在了不起喔。这样的老师在我们南方点着灯笼也很难找的呀!堪称教师界的楷模,值得所有为人师表的老师们踊跃学习的。她的名字叫什么啊?本科就读于那所学校,读的是什么专业?何时毕业的?学校有没有她的个人简历档案?可否将她的这些基本情况全部告诉我?”
凌依凡回忆了一忽儿,紧绷着脸儿严肃地说:“她前年下半年拄着拐杖来到我们学校,恳求我们收留她,她将免费为学生授课。当时我看她是一位文弱的女子,又是残疾人,而我们学校没有女教师,便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她的请求。没想到她跪下来央求我,声泪俱下地说:‘凌校长,我是从南方来的,本科毕业,因在网上看到你这里需要支教老师,我才孑然一身来此求教,已经在云南支教一年,想在此奉献一生,不拿一分工资,只求你收下我即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当即被她恳切的言词,坦诚的告白打动了,就收下了她。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说从今往后叫我羽老师就行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来自何方?她每天除了上课,与学生交谈学习生活之事,别的一概不提,我们也无从知晓,更不便打听女同志的事情。”
“凌校长,下课铃响了好长时间啦,羽老师怎么还没回来呀?”
“我们有两个办公室,羽老师在楼上办公的,她教六年级语数两门课,责任最大。小升初,她教的班考得最好,上半年名列全县第一名。”
“你们这里小升初还要考试吗?”
“嗯,是要考试的,但不是要淘汰某个学生,而是要提高各个学校的竞争意识和教学质量。”
“噢,原来如此。”
林珍宝目睹老师一个个进了办公室,急于上楼看望羽老师,但又不便直说。心里琢磨这位羽老师会不会是大难不死的陈玉琰?她在鱼舟村曾改名为羽梦亭,或许这位羽老师便是羽梦亭,也就是陈玉琰。凌校长看出了他的焦虑思绪和皱眉琢磨的神情,忙顺水推舟道:“林董事长,我们去楼上办公室吧!但羽老师说不定还在教室讲课,或许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她是一分钟也不愿耽搁的,像个陀螺日夜转个不停。生病了,仍要坚持给学生上课,恨不能把一天扳成两天用。真正是一位‘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这样的老师多几个,不愁学生的素质上不去嘞。”
“是的,果真是位辛勤的园丁啊!”
到了二楼第一间办公室门口,瞧来看去都是男老师,楼下则是三位女老师,凌校长禁不住问:“应明霞老师,羽老师还在教室吗?”
“噢,凌校长呀,羽老师午饭后出去了,说有位捐资者要找她面谈建造寄宿小学之事,来不及向你请假,叫我们转告的,下午都在上课便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哦,劳驾你亲自来问。”
“她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嘛?”
“她急匆匆的出去,我们没细问。她只说下午可能回不了学校,对教导主任已说过。三位学生的饮食起居,交代食堂白竹茹阿姨了。”
“哦,她也许真的没时间向我告假,可是今日偏偏有位同乡找她呀!”
林珍宝失望地跟在凌校长后面,到了校长办公室,忍不住问道:“凌校长,她有没有提及过从南方那个城市里来的,有没有学校合影照片?”
“没有,学生毕业合影留念,她说自己只有一条腿,拄着拐杖大煞风景。请她与老师们合个影,她说向来不喜欢拍照,每次都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后来,我们也就不动员她拍照了。人长得蛮秀气的,我们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从来没问过,简历上也没写,大概三十岁左右吧!刚来的时候学生喊她羽老师,现在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叫她羽阿姐,连刚分配来的年轻教师也这样称呼她嘞。”
“真不巧,今天本想采访一下这位羽老师,给她写一篇报道发至网上的,看来这次事与愿违了,我们慰问队伍晚上就要回南方,已经订好了飞机票,现在麻烦你请一位老师过来,我们与她聊一聊。”
“行,我这就去叫来。”
不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教师,在林珍宝对面落坐,微笑着说:“林董事长,谢谢你们来我乡扶贫结对二十五名学生,为我校结对十名。我在本校已执教两年,每月工资是260元,我教小学一年级,虽是老师,但更像阿妈。有些学生什么都不会做,我像带孩子似的教他们读书,教他们学会生活自理。学生们早上七点十分左右到校,七点半上课,中午十一点半放学,下午两点钟上课,四点半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