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男……”话音未落,顾晏沉与他擦肩而过。“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杜宁舟一跑着上前。“你确定他们是在看你,而不是看你的马车?”
顾晏沉白了他一眼。放眼整个京城,不,整个大明国,没有任何一户人家的马车能有杜宁舟的奢华。不说旁的,那八根转角上雕嵌的碧玉就值上百两。杜宁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马车怎么了?不觉得很漂亮吗?我跟你说,为了把马车装扮成这样,我可是……”他话说到一半,顾晏沉兀的停下脚步。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向二人走来,看着器宇不凡,想来是哪家的富公子。“太子殿下,杜公子。”
张霄彬双手作揖,朝顾晏沉和杜宁舟行礼。“这不是张公子嘛。”
杜宁舟紧紧盯了好几眼,终于认出面前男子来。“你们认识?”
顾晏沉神色淡然。“我和张公子一起喝过几次酒。”
杜宁舟笑呵呵的道。“不过我说张公子,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放着花间楼的酒不喝,跑来这里喝茶。”
“杜公子言重了。我虽爱喝酒,但总不至于一刻也不分身。”
张霄彬讪笑,目光时不时落在顾晏沉身上。“太子殿下,今日小民来看春茶楼,是有件事情想要与您商议。”
他转而面向顾晏沉。“去楼上说吧。”
这儿毕竟是在大堂,人多眼杂,不便讨论正事。随后,顾晏沉绕过几人,径直上了楼梯。包厢内,他和杜宁舟坐于茶桌前,看向张霄彬。张霄彬躬身,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说吧,守在这里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张家在朝中并无靠山,自然也接近不了他。唯一能够见到他的途径便只有等他出宫。但他平日里事务繁忙,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自然也难得出宫一趟。别说张霄彬,就连顾晏沉自己都不知何时会来茶楼。张霄彬为了等到他,定是费了些功夫的。“小民自知犯了大错,理应受到惩罚,但小民家里的生意全是家父勤勤恳恳奋斗而来,实在不忍看见它们全化为泡影。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小民。小民定当铭记此次教训,日后严于律己,绝不再乱说胡话,肆意作恶。”
听完张霄彬一番叙述,杜宁舟云里雾里。难怪今日会在茶楼看见他,合着他是得罪顾晏沉了。“你在说什么?”
顾晏沉一脸茫然。张霄彬眉头紧皱。“张公子敢于承认错误,实在令人敬佩。但你说的生意与我又有何关系?”
“难道近日小民家中生意屡遭磨难,合作的茶坊尽数与家父退约,这些事情并非是殿下您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