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海瞬间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伸手捂住陈无锋的嘴。“你可赶紧闭嘴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这些领导,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到地方之后,除了跟薛绍贤时祝寿之外,也就跟薛家一些高层打了打招呼。也跟其他来祝寿的大人物,寒暄了几句。像薛梅和凌志海这种边缘人物,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凌志海心里要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可羡慕归羡慕,哪有人像陈无锋这样的?他要是真冒冒失失的上去,冲撞了那些领导,今天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吗?陈无锋耸了耸肩:“这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不过,何秘书一行人虽然大牌。可他们远远算不上是压轴人物!又过了好一会儿,一辆略带沧桑感的老爷车,缓缓开了过来。薛绍贤瞬间眼前一亮,脸上露出喜色。而耿月英,也是热情异常,拉着薛绍贤一块迎了上去。“亲家公,你们总算是来了!所有人可都在等着你们呢!”
下车的,是一对年过花甲的夫妻。其中那个老爷子,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个头不高,但是精神头很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洗的干干净净,却有些变色的军装。不过肩膀上的军衔,早就摘了下去。通过他的气质和穿着,不难看出,这位老爷子是部队里出来的。应该还曾经身居高位,刚退下不久!此人正是薛绍贤和耿月英的亲家,罗克敌。说起来,这位老爷子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当年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从一个穷困的放牛小子,差点就成为将军。只可惜后来他因为伤病,提前从前线退下,一直熬到退休,也只是个校官。如果当年能在战场上多拼杀两年,现在最起码也是个少将!也是薛竹翰运气好。他当初上学的时候,认识了罗克敌的闺女。罗克敌治家严谨,从来不让子女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他女儿罗叶柔,也向来没有显露过家世背景。等两人感情稳定之后,薛绍贤才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突然就跟罗克敌结成了亲家。唯一遗憾的是,罗克敌这个人太讲原则!他们当初让薛仁魁进入部队,就是考虑到有罗克敌这个靠山。罗老爷子当年的战友,门生故吏,不得帮衬一二?结果这位老爷子直接发话,让薛仁魁自己凭本事往上爬,不允许任何人给他开后门。要不然凭他的关系,薛仁魁如今在金陵军区,也能混的很不错!但是没办法,罗克敌就是那个倔脾气!就连他自己的亲儿子罗庆军,当初也只是送进部队锻炼了两年。最后发现罗庆军没有那个天赋,该退役就退役。后来罗庆军选择从商,生意做的还不错。“亲家公,好久不见,身体可还硬朗?”
罗克敌依然是不苟言笑,跟薛绍贤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之后,他儿子罗庆军一家也跟着前来祝贺。人群中,不少人窃窃私语。“这才是薛家真正的底气啊!有这么一个亲家在,谁敢欺负薛家?”
“薛竹翰当年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娶到罗克敌家的千金!”
“不过看起来,罗克敌并不是很高兴。之前那个薛仁魁……”提到这件事,瞬间有人沉默了。这事儿如今是薛家的禁忌!在罗克敌来了之后,何秘书等人也不敢摆架子了,纷纷过来跟这位老爷子请安。也是在他出现后,寿宴才总算正式开始。当然,在开宴之前,各方宾客先送上礼物。外人送的礼物,暂且不提,大多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薛家的那些晚辈,为了在寿宴上出风头,获得薛绍贤的青睐,可没少花心思。一个接一个的,把自己的礼物呈现出来。“薛仁斌,送上古董花瓶一件,乃是前朝珍品!”
“薛仁武,送上玉如意一枚……”薛家这些小辈中,要数薛仁文送的礼物最为贵重,虽然不是古董,却是某位当代名家的佳作!据说拍卖价,要高达好几百万!很快,就要轮到薛梅了。但在她前面一个,正是罗克敌的儿子罗庆军!也就是薛仁魁的亲舅舅,薛竹翰的大舅子!原本他只是外戚,送礼物的时间要比较靠后,但是会让薛梅在薛家没地位?他的排名,都要靠前一位。罗庆军和他爹罗克敌,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虽然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但他现在吃的白白胖胖,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眼神中又有着商人的精明。“罗庆军,送上齐大师字画一幅,为当代珍品!”
“送上玉佛一尊,乃是前朝古物!”
此话一出,薛梅和凌志海,瞬间愣住了。尤其是当那幅字画和那尊玉佛,被拿出来的时候!好家伙,薛绍贤和耿月英老两口,那叫一个喜形于色。玉佛大约两尺来高。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看到之后,有种心生膜拜之感。这东西本来就贵重,又是古董。价值恐怕至少也要几百上千万!耿月英笑的合不拢嘴:“太贵重了,这个太贵重了!”
罗庆军笑吟吟的说道:“伯母,这东西送给您,再合适不过,您就不要推脱了!”
“这些年柔柔承蒙您的照顾,我们全家可都很感激!”
耿月英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心满意足的收下礼物。开玩笑,罗叶柔可是罗克敌的亲闺女!她这个当婆婆的,怎么敢得罪?对儿媳妇宽容一点,就能换来这种好处,太值了!另一边,一听说罗克敌送的是齐大师的字画,薛绍贤同样激动不已。他最喜欢的,就是齐大师的作品!家里虽然有了几幅他花大价钱收集的作品,可他依然不满足。只可惜,齐大师已经作古。晚年处于艺术巅峰时期,创作的作品十分稀少,难得一见。他直接命人将字画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双眼顿时绽放着光芒。“这是……这是齐大师晚年创作的山居图?”
“这件作品,据说早年间就已经遗失了,怎么会……”罗庆军笑了笑:“这个好说,其实这件作品,早年间是流落到了海外,被一个海外收藏家买了下来。”
“可惜那个海外收藏家不懂行,我只花了两百万美刀,就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