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大将冷哼。舞阳城主杀气已显,明显在对着第三大将动手的意思。入人主场,随意一念都是极度凶险。舞阳城主有绝对的信心,自然只是因为云逸使然。云逸笑笑,屁事没有,他给舞阳城主递了个眼色。那城主迅速知道他的意思。“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总有你们后悔的机会。”
笑过之后,舞阳城主已跟着云逸离去,两人缓步前行,完全就是游街观景的态度,再无其它。超级域面,第三大将与守卫们神色复杂,有些人似乎显露忧色。当下好像他们占到了气势,其实不然。云逸两人都入城了,天音城主却只能避而不见,那城主又岂能说自己更强呢。“都散了!”
再等刹那,第三大将眼中显露恼怒,其对着身边诸修喝斥。强者四散,大殿仍然守卫森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已发生完了。深宫大殿之中。天音城主仍在抚琴,而女官匆匆忙忙带着女侍进入大殿之中。天音城主面前的正是天音琴,不过那琴光华暗淡,气势顿消。琴有琴魂,琴虽未毁,却又重创。现在的天音琴想发出极盛时候的力量,那必毁无疑,绝对不能造次。“发生了什么?”
琴声完全停止,天音天主眼神淡淡的道。“那个姓云的家伙胡说八道,我托故城主有疾,他却顺水推舟说城主有顽疾。”
女官有点恼怒。显然女官也没有想到云逸如此做派,非强者所为。当下天音城似乎势弱,但也谈不上完全势弱。武道为尊,尊者总有层次。云逸若是可以碾压,他必定不会听天音城任何说辞。其主动退去,对于女官而言,那就是战力无法碾压,害怕有损。这种情况下,女官对于云逸只会恼怒。“他怎么说?”
天音城主表情却淡淡的道。女官眼中露出狐疑,却不得不老实交待,“他称城主所修法则,阴上加阴,顽疾已经堆积日久,非常人可以诊断。”
云逸的意思自然就是指他可以诊断,这话不用说明。“是吗?”
天音城主明显眼神闪烁。女官眼中仍是恼怒,“城主,这个家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明显忌惮一城之力,不如直接把他击杀为上。”
天音城主却神色已变得极其复杂,她目光锁定了女官。女官看到那城主表情不对,眼中露出疑惑。随后干脆低头,其时常在城主身边,知道那城主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要暴发的意思。嗡!手没有触琴,却突然之间琴音又起。只是那琴音极其难听噪耳,搞得诸多女官立即死死捂住了胸口。她们低头不敢发声,也是运气好她们习惯不会抬头。如果她们抬头的话,谁抬头谁死。那天音城主眼中露出极度痛楚之色,她也捂住了胸口。依这城主的性格,她绝对不会让身边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大殿之中,气息已经凌乱,女官们低头身体仍然颤抖。气息凌乱之后,整个大殿内外,又同时传出凌乱琴音。琴音偶尔出现,那更加凌乱的气息却已冲天。冲天之气息降落,又落到大殿之中。如此诡异之变,已经让整个天音城的修者都捕捉到。绝对没有任何人认为,发生了什么好事。“怎么回事?”
“大殿光芒大变!”
“是城主出事了吗?”
人人惊呼,不该动者不会乱动,而真正的城中至尊,已纷纷向着大殿涌动。大殿为城之中枢,大殿若出事,那必定影响到整个天音城、天音星、天音星域。这也是万万年,传说之中都没有出现的征兆。此时此刻,云逸跟舞阳城主却只是在逛街。“至尊,好像发生了点事情。”
舞阳城主对云逸的眼力已经见怪不怪。云逸离开,自然有离开的原因,他基本可以确定正应在当下。云逸笑笑,“那天音城主是格局极小之辈,应该是生了闷气,顽疾发作了。”
“这……我们立即去看看……”舞阳城主依然吃惊。一切皆有所料,他却料不到云逸所说天音城主有疾是真事,他以为是心理战术一类,有效就行。而当下他已确定。“这倒不用……人已经来了……”云逸仍笑。结果两人看向前方,却是先前离开的女官带着女侍们,正在降落。那女官咬牙切齿而神色慌乱。“云至尊,城主有请!”
那女官开口,明显有点心不甘愿但又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不牛逼轰轰了吗?”
舞阳城主眼中带着嘲讽。身为至尊,常理之下话说没有必要如此小气。这至尊其实是因为跟随着云逸,总是遇到太多不能想象的事情,搞得有时候会忘记装模作样暴露本性。所谓至尊之性无非虚伪,他也一样。“前面带路吧。”
云逸却已开口,他倒不会将舞阳城主一般徒费口舌。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与程式没有差别。他不至于情绪有什么波动。“请!”
女官大喜。那些女侍也迅速围到了云逸两人身边。然后护卫着两人前行,正是向着深殿而去。半路之上,远处诸大将也已出现,包括极其尴尬的第三大将。他们远远观望,带着急切之色,却再不会有什么敌意。现在其实纵然是大将之外,稍有地位天音城修者都会知道,那天音城主应该是出事了。……踏入深殿,一看其殿就是闺房。这果然是女帝之所。云逸与舞阳城主踏在殿外的时候,他们暂时落下脚步。天音城主已经在殿中发声,“阁下所说有什么根据,我当下确实修行有所异兆,但未必不是巧合。”
那城主明显声音不对,稍具修行者都感应到她压抑痛苦。云逸无语而已,果然是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硬撑。“阴上加阴,万世法则,人人皆可理解,但在其局中女修无人愿意被他人知晓,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