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如果在这里就藏头露尾,那还上什么第七层?陈玄丘目光一定,大喝一声,真武裂神拳便迎了上去。坐在椅子上腿脚似有不便的宝可鲨双眼亮得吓人,他双手紧紧抓着椅背,骨节都绷得发白。死死盯着二人的拳头,连呼吸都忘记了。能挡住吗?能挡住吗?“砰!”
一只闪烁着淡淡金光的拳头,和一只冒着森森冰霜之气的拳头硬生生地碰到了一起。两个人的气息都收敛的极好,旁观众人只看到两只有力的拳头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但并没有感觉到它外泄的威力。但是宝翁和他的长孙宝可鲨却是知道宝可鲸这套功法的厉害。若非他有了这么厉害的功法,宝家怎么可能轮到他作威作福,他又怎么可能有把握晋升第三层?他的这套功法,在第三层,也是数一数二的上乘功法啊!固然,他现在可能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但上乘功法哪怕功力尚浅,对战下乘功法,也是有威力加成的。“砰~~”两只拳头重重撞击在一起的刹那,二人的拳意终于泄出了一分。四下里围观的人,顿时觉得心头一悸,似乎有什么强大的力量,透过他们的体表,沁入了他们的心田。迫得所有人都赶紧提起功力抵挡这种感觉。接着,他们就感觉一股森寒之意扑面而来,比那直透心田的力量晚了一刹,却似乎更加可怕,一些人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而近处的一些人,刹那功夫,眉毛上已经挂上了冰霜。众人中间的陈玄丘站在那儿一动未动,对面喊“手下留情”者,却是蹬蹬蹬连退三步,脸上先是胀如鸡血,旋即惨白如纸,他的嘴角,慢慢沁出一丝血迹来。看起来,是此人一拳之下落了下风,但是站在那儿纹丝没动的陈玄丘心中的惊骇却比此人还要大。以陈玄丘得理不饶人……不,是以德服人的好习惯,哪有占了便宜不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可他为何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因为,这一刹那,他竟发现,他动不了。不论是向前还是向后,他都无法挪动分毫,那人唇边沁出一口鲜血,向着他邪性地莞尔一笑的功夫,陈玄丘才把那种冻结在原地的寒气硬生生驱了出去。幸亏他用的是真武拳意,真武气息涌动全身,抵挡了这寒气入骨。不过,如果这个人不是后退泄力,而是拼着受了重伤,不但不退,反而继续出手,当时他被冻得一动也动不了,虽然只是刹那时光,是不是已经足够时间叫对方置他于死地了?“你这是什么拳法?好功夫!”
对面的年青人目光闪动着,轻轻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迹,微笑地道。这人生得看起来极是单薄,脸颊也有些瘦,单眼皮、薄嘴唇,有些凉薄的感觉。他笑起来时看着十分真诚,但是一双眼睛眼白太多,眼仁太少,所以不管笑得怎么真诚,都有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鹿司歌眸波一动,立即趋前施了一礼,道:“鲸表哥好,小妹这厢有礼。”
鹿司歌是籍此提醒陈玄丘,眼前这个人,就是宝可鲸。翡翠城赛区的第一人,不可轻忽大意,免得为人所乘。宝可鲸看到鹿司歌,眸中露出一丝暖意,向她微笑了一下:“鹿表妹好,为兄正打算有时间去陷狱谷一趟,不想你就来了翡翠城,真是老天作美。“鹿司歌想起刚刚大表哥说过,宝二哥要纳她为妾,也不知是真是假,又不好问起,但有些尴尬却是真的。陈玄丘上前一步,挡在了鹿司歌前面,微笑道:“原来是宝二爷当面。”
宝可鲸道:“好说,足下应该就是东北赛区第一人,妖屠王陈玄丘了?”
陈玄丘道:“正是。”
宝可鲸道:“你这拳法很有意思,叫什么名堂?”
陈玄丘耸耸肩道:“师父随便教教,我就随便学学。师父说,只要能用来打人就行,倒也没告诉过我它叫什么拳法。我给它起了个有点俗气的名字,叫‘专治不服!’”宝可鲸呵呵地笑起来,抬了抬拳头,道:“我没有师父,无意中得到一位前辈高人残缺不全的遗书,练成了这套拳法。不巧的很,那拳谱名字,恰被虫蛀了去,所以不得其名。我便给它取了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叫‘百草枯!’”陈玄丘吓了一跳:“靠!‘百草枯’?你赢了!”
宝可鲸小有得意,道:“寒冬至,百草枯。百草枯一出,众生如草芥。宝某取的是这个意思,见笑了。”
陈玄丘道:“何只众生如草介,‘百草枯’一出,那是寸草不生啊,这玩意儿不是停产了么,你怎么搞到的?”
宝可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停产不停产,但是“寸草不生”四字却让他眼前一亮,欣赏地道:“好说法!寒冬至,百草枯。众生草芥,寸草不生。这个霸气。看在你帮我想了个更霸气的说法,我留你一个全尸!”
宝可鲸说着,缓缓抬起了拳头。PS:今晚要通过手机和一些作者交流写作心得,官称叫授课。明天下午则去录一段采访,因为大年初七时,我的《凿空者》要上映。所以这两天要受点影响。另外,今晚好像我的一部关于济公的网大在上映。欢迎大家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