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桩一桩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只见她的表情开始慢慢扭曲起来,最后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刺耳尖叫!“你杀猪啊!”
徐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着她直接脱口骂了一句。唐舞蝶这才看到了沙发上的徐阳,瞬间气的胸前一起一伏,“你……你王八蛋!竟然趁着我喝醉,对我……对我……”说到此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直接扔了一个水杯过去。徐阳接住水杯叫了起来,“我对你什么了?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干,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
唐舞蝶咬牙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要是什么都没干,床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徐阳低头一看,见到床单上的那一个小红斑,顿时忍不住给了唐舞蝶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傻子?你连自己来大姨妈了都不知道?”
大姨妈?唐舞蝶楞了一下,细细一思量,好像昨天自己的确来了大姨妈啊!可是这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吧?她又狐疑地问:“那我衣服怎么乱了?”
“你昨天吐了自己一身,我帮你拿去洗了。”
徐阳很是淡然地道。“你就这样帮我脱了?”
唐舞蝶惊讶地道。徐阳点了点头,“对啊,不然你要我怎么做?看着你在一堆呕吐物里打滚?对了,我顺便帮你把衣服晒干了,在窗户上挂着。”
唐舞蝶转头一看,果然自己的那件白色衬衫正挂在窗户上懒洋洋晒着太阳。她咬着唇,怯怯地看着徐阳,“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揉了揉脑门,徐阳的表情无奈到了极点,“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我现在不跑了,还在这等你和我拼命?”
唐舞蝶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贴身的衣物的确都在,如果昨晚这王八蛋对自己做了什么的话,也不可能再帮自己穿上吧?想到这儿,她深吸了口气,十分认真地对着徐阳道:“今天的事情,你绝对不准和任何人说!”
“好,我答应你。”
徐阳点头。唐舞蝶脸上又浮起一丝羞红,“你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徐阳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把她的衬衫取了下来扔还了她。躲在被子里把衬衫穿好了之后,唐舞蝶突然又抽泣了一下。顿时徐阳快要抓狂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你还哭什么?”
“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我从来不欠人人情的。”
唐舞蝶带着哭腔道。徐阳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有趣的女生倒是从来没见过,他嘿嘿笑着凑了过去,“你要是觉得欠我人情,可以现在献身还了这个人情啊。”
“去死吧!”
柳舞蝶咬牙对着徐阳喊了一句。她思量了一会儿,对着徐阳道:“你刚刚到乌城来,肯定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吧,不如你就到我医院来工作吧?”
“不去。”
徐阳摇头,“你昨天还让我滚的。”
柳舞蝶又哭了起来,“求你了,我真不想欠你人情。”
“好好好,别哭了,我去你们医院就是了。”
无奈地转过头来,徐阳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他还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怎么面对,最后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确实还没地方落脚,想起师父让自己下山找的未婚妻就觉得一阵头疼,自己除了未婚妻屁股上有颗痣什么都不知道,还真得慢慢找。过了半个小时,汽车才停在了曙光医院门口。唐舞蝶带着徐阳上了二楼,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他问,“你学的专业是什么?”
“额……没上过学,不过一般的病都能治。”
徐阳答道。唐舞蝶无奈地揉了揉脑袋,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小子竟然连学都没上过。不过想起徐阳在酒吧里一眼看中酒中有毒,心道他应该也在医术上稍有一点造诣。想了一下,她转头对着徐阳道:“既然这样,你就到内科吧,先从实习医生干起吧。”
“也行。”
徐阳点了点头。没多久,唐舞蝶便带着他到了内科诊室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里面的一人道:“这是新来的实习医生,你好好教导一下他吧。”
办公室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也没想便道:“行。”
点了点头,唐舞蝶便走了出去。徐阳背着个包,大步往诊室里走了进去,刚落下屁股,便见到那中年医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那中年医生上下打量了徐阳两眼,见他身上穿得实在有些破旧,看起来实在有些穷酸,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伙子,我是办公室主任马建国,见你相貌堂堂的,应该是院长的远房亲戚吧?”
听到这话,徐阳忙摇头,“不是。”
“咦……”马建国很是不解,又忍不住问道,“那你应该是哪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吧?”
“也不是,我没读过书。”
徐阳又是摇头,他从来没进学校一天,所有所知的,都是师父教给自己的。马建国的表情顿时更加奇怪了,又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师承何门?”
“我师父在乡下当赤脚医生的。”
徐阳继续敷衍道,他下山时,师父叮嘱过他不要把师门拿出来说。三问,徐阳给了三个否定答案。马建国的表情开始急剧变化,眉头紧紧皱起。他心里已经忍不住骂了起来,心道你一无关系二无学历三无师门的,亏得老子还和你客气这么多!深吸了口气,他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摇了摇头道:“不说那么多了,你去整理病历吧,我要去巡查病房了。”
徐阳点了点头,便也开始清理起这堆积如山的病例来。虽然没有想正统的医学院学过,但这些普通病例的整理对徐阳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眼看着这病例便一叠一叠地整理出来了。就在这时,徐阳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各种谩骂的声音在不断地响起着。听了几秒,他的眉头已经紧锁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放下手中的医案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