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针对秦裂山与向天奇的计划正式开始了。秦府此时,秦裂山才刚刚起床,便听见有人来报,说他派出去的那个探子回来了,秦裂山赶紧让他进来,接着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探到什么情况了?”
只见那个探子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十分急促的呼吸,这才答道:“找到了,那向家的两个人都在祖山山庄,是南宸救了他们,而且,我还有意外的收获。”
“哦,是什么,快说。”
“我无意中听到,明天,向毅和向云要去一个隐秘的地方,用令牌去取一份儿向家历代家主积累的宝藏,他们要用那些来换取南家的帮助,达到他们重新收回向家的目的。”
秦裂山万万没想到,向家的令牌居然有这样的作用,但是为什么向天奇居然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呢,只是一味地让自己取回令牌,说是要收好向家的权力,但是,会不会有想要独吞的想法呢?不得不说,秦裂山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一件无中生有的事情居然可以想的这么远,可能是他对此执念太深,居然顺嘴说了出来。而那个探子以为是在问他,于是便回答道:“启禀家主,据我听到的情况来看,这个消息在向家也是只有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应该是向家的历代家主为了一些不时之需,才未雨绸缪的准备吧。”
秦裂山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向天奇也是不知道的了,所以才没有和自己说,那么,自己呢,自己用不用告诉向天奇呢?秦裂山不禁开始苦恼了,要说这向天奇,绝对不是一个甘心久居人下的野心家,就凭他可以隐忍在向家这么多年,秦裂山自问是做不到的。与这样的人合作,不异乎以虎谋皮,但是,秦裂山想到自己与他才刚刚合作,一旦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期满的现象,那么说不定还没把南家解决,就要出现裂痕了。自己还没有成为东南卫城的城主,现在就放弃了盟友,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就这样,秦裂山就在是否要独吞这一份宝藏而纠结不已。就在秦裂山正在思考要不要给向天奇透漏所谓的令牌的“秘密”的时候,向家的两个人,已经轻车熟路的摸了回去。毕竟,两个人都是在这里居住了多少年的了。这个时候,早起的下人们也已经起来了,要为主子们准备起床以后的东西。就在向云带着向毅前进的同时,将周身的气息全部包裹起来,以防被人发现。穿过前面的一门的时候,向云带着向毅拐到了一处小院前,向云看了看四下无人,带着向毅翻墙进院,只见院中有一个白发老者正背对着他们。这个人的身高只有五尺左右,看起来很矮小,一头银色的头发短而精干,看起来就是很一般的主管打扮。只见向毅一看见他,赶紧激动地喊道:“青叔,是你啊。”
吓得向云赶紧用自己的元气将这一片空间全部罩住,不让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被向毅称为青叔的老人,其实真实身份是向云的亲弟弟,当年的老家主留下了这两兄弟,一明一暗两位大长老,共同辅助向天枢。做暗线的这么多年来,向青只是低调的做一个普通的前院主管,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而向毅都还是因为向天枢的培养,才在接触一些家族事务中才认识的。在来的路上,向云就偷偷地和向毅说了向青的真实身份,把向毅都惊讶了一把,没想到那个垂暮老矣的前院总管居然是暗线的大长老。但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向家从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就连向天枢都已经忘记了,向天奇就更不知道了,但是,他是和向云一样,绝对不会背叛向家的。那个老者早就感觉到了动静,转过身来,看到是向毅和自己的哥哥,显得十分激动,那欣喜的表情,简直和得到糖果的小孩儿一样。向青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快告诉我,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其实,向青在冬至那天,事情发生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修为与向云基本差不多,但是他那天被很多主管绊住,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能贸然的暴露身份,所以就没有离开。结果在第二天,向天奇宣布消息的时候,向青简直要被这消息打击的晕了,家主居然死了,凶手居然是自己的哥哥,向青是绝对不相信的。要是早知道是这样,那天晚上,他非得去插一脚不可,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向天奇有着四大长老的支持,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因此,基于对自己哥哥的信任,向青决定按兵不动,他估计如果向云没有事的话,就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就这样,向青一面顺从向天奇,一面等待。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等向云告诉了向青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后,怒不可遏,瞬间就要找向天奇算账,被向云紧紧地拉住了。“你别冲动,这些事情我们会办的,今天,我们冒险来找你,是有事情和你说的。“要让我做什么,说就行了。”
接着,向云将南轩的计划告诉给了向青,并和向青说,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继续隐藏,以便于随时掌握向天奇的动向,为南轩他们提供情报。向青在听了南轩的计划以后,啧啧称奇:“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真是太妙了,大哥,这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难道是大少爷?”
在听到向云说是南轩想出来的时候,向青居然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反倒是将另外的两个人给看疑惑了,向青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向毅问道:“青叔,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说了是南轩想出来的,你就不感到奇怪呀,那南轩还比我年龄小呢。”
“大少爷,你有所不知啊,在你爷爷当家主的时候,本来也是兴致勃勃的想要与南家、秦家争雄,但后来,有一次外出归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从此宣布向家与世无争。”
“当时的所有人都感到奇怪,不知是怎么了,后来,在老家主最后一次生病以前,曾经无意识的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和南家争,秦家一定会被南家所灭,而南家迟早会离开的,到时候,城主自然是我向家的。”
“当时的人们都感觉老家主是在说胡话,都不以为然,但是那一次回来以后,老家主见得第一个人就是我,当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老家主的恐惧,我感觉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我对南家人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一点儿都不奇怪。因为南家本身就很奇怪。”
这一番话,将向毅和向云两人弄的颇为惊讶,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就作罢了。向云感觉现在的时间不早了,便和向青道了别,就带着向毅离开了,向着秦家方向而去。秦府此时的秦裂山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给向天奇写一封信,告诉他这件事情,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接着便挥毫写下了一封信,吩咐下人送到向府。秦府之外,南轩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终于看见向家的两个人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看到一个下人从秦府走出来,朝着向家而去。见此情形,南轩三人便离开了,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城墙,趁着黑甲军巡逻的空挡,向云带着两个人出了城,接着便返回了祖山山庄。而那个秦家的信使,来到了向家的侧门前,“咣咣”砸门,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探出头来,凶狠的问道:“干么呢,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啊。”
秦家的信使虽然也是一个下人,但是平常飞扬跋扈惯了,哪能忍的了有人骂他,当下便开口呛道:“我是奉了我们秦家家主的命令,给你们向家家主送信来的,要是耽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么”那个向家的小厮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一下子就被镇住了,一时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这是在吵什么呢?”
突然,有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向家小厮转头看去,正是前院总管向青,小厮赶紧将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看着秦家信使的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心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但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将信接了过来,就叫他回去了。然后向青也转身向内走去。只是,向青在走过一个弯以后,便悄无声息的窜起,直奔府外而去。而那个信使再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巷子时,被一只伸出来的手打晕,正是刚刚消失在向府的向青。然后,只见向青一把将信塞进秦家信使的怀里,然后带着昏迷的信使离开,接着,那可怜的信使向青被丢进一口枯井里面。秦裂山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信使没有回来,因为他正在积极布置,准备明天跟踪向家两人去夺宝。而向家的那个小厮被向青随手的一百两银子直接打发出了城,吩咐他永远不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