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尘声震九天的一声大喊,台下众人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便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声,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支持着苏尘。而远处已经换回银两的那些人见势头不对,有的赶紧溜了,有的则揣起银票,兴致勃勃的跟着看热闹。而此时站在台上的管事听到苏尘的不满,则不紧不慢的回头,他看了看苏尘,不禁道:“苏尘,你违禁服用灵丹,人证物证俱在,竟然还敢污蔑武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尘一听,不禁怒目圆睁,大声道:“竟然还有人证物证?我倒要看看人证在哪里?他们那只眼睛看到我违禁服用灵丹了?”
说着,苏尘不禁对着台下众人道:“他们有人证说我服食了灵丹,谁愿替我作证,自始至终,我苏尘连口水都没喝,更何况是那灵丹了?”
苏尘刚说完,台下押苏尘赢的人便一个个大声喊道,自己愿意作证。见到如此情形,管事不禁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便马上挤出了人群,急匆匆向远处跑去。苏尘见那人跑了,还以为是叫那证人去了。他自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来了更好,正好当面对质,揭穿这帮人的嘴脸。“管事,我本想退出武场比斗,可你们不同意,那我也只好比下去。可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竟然污蔑我违禁服食灵丹,到底是何居心?”
苏尘想起此事,便感到异常愤怒。自己差点命丧黄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阴差阳错的击败了鬼刀秦。没想到最终却落得个作弊的指控,苏尘想想便窝一肚子火。“今日的事情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决不罢休。”
苏尘刚说完,便见到远处一帮人濡染剑拔弩张的跑了过来。台下众人见这么多高手手执武器,不禁赶紧让出一条道来,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而紧接着这些人便急匆匆跑上擂台,将苏尘及父亲四人团团围在了里面。苏尘不禁愣住了,而苏昌三人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儿啊,我看就算了,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回家吧,以后再也不来了还不行吗?”
苏昌说完,便要拽住苏尘的手往下走。然而,那些护卫高手却一把剑拦住了父子两个。“没有管事法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那名护卫不禁高声道。苏尘的眼中能冒出火来,他不禁慢慢将父亲的手拿下,转过头来对管事道:“你们这是何意?”
管事见到苏尘这样一副模样,竟似乎很是享受,他哈哈笑了几声,这才道:“苏尘,你违禁服食灵丹,被武场发现取消比斗结果,你还不服。竟然妖言惑众,扇动闹事。我们武场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是要上天啊。”
管事说完,眼睛突然一寒,不禁怒道:“还不给我拿下!”
苏尘怒极,碰他无所谓,但家人便是他的逆鳞,谁敢动一根毫毛,他当即便要拼命。佛挡杀佛,神阻杀神!“敢!你们谁动一下试试,我让你们立马血肉横飞,骨头渣子都变成一团灰!”
苏尘猛地一下举起手中青光剑。台下一帮人受到苏尘感染,不禁也是高声怒喝:“苏尘,杀了这帮孙子,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杀。”
而其他人不禁也跟着大声喊道,杀!杀!杀!一时声势震天,惊的平日里骄横跋扈的一众护卫也不禁心惊胆颤。管事眼见此事已成骑虎,苏尘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若是真动起手来,弄不好真会血流成河。此时,他不禁向那座假山上的凉亭望去,只见三人之中的那个紫衣人最终做了个劈手的姿势。管事得到了最高指令,心中大定,他看着苏尘,不禁道:“苏尘,在武场内,你竟然依然如此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今日就让你知道,武场也不是吃素的,从来没有人敢于违背武场的规矩,无论任何人!我再说一次,你若是再不束手就擒,还要负隅顽抗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说完,管事死盯着苏尘,而后大声道:“武场绝不接受恐吓,先把另外三人给我拿下!”
苏尘一听,立即将三人护到身后,他不禁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低沉道:“管事,你们不要逼我。”
说着,青光剑突然光华大盛。苏尘心中明白,如今这情形,他不敢妥协,如果四人被抓,若是关进黑狱,那后果便极难预料。管事见苏尘依然不愿放下手中武器,便最后定了定神。而后他猛然举起了手臂,只要一放下,那整个擂台,立刻便会血流成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却听见一人大喊道:“住手!”
众人全都回头,却看见一锦衣男子一跃从马上跳了起来,而后如一只大鸟一般,在空中划过,随后又落到一人头顶,只是轻踩一下,便又飞身而起。那人如此三番五次,转眼间,竟然已经飞到擂台之上。众人不禁看的傻了。只见他站定身体,而后抱拳道:“在下乃是夷州沐侯爷贴身侍卫卫洋,特奉侯爷之命陪公子先到一步,若有任何事情,还请公子驾到之后,再做定夺。”
卫洋说完,众人只觉他面如冠玉,睛如点漆,兼且身材挺拔,气质磊落,真是一副好人材,当下便对他颇有好感。顿时不禁有人大声道:“卫洋,是不是你家公子也买了苏尘赢?”
而卫洋只是微笑不语。众人一时不明就里,纷纷低头私语。而那管事却是脸现怒容,但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此刻他已感觉到这沐公子前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然而此刻,他却再也不敢下令了。若是惹得沐家不满,便是给他十条命,他连一条也保不住。他清楚知道沐侯爷的势力有多大,夷州沐府的水有多深。过了没一会儿,空场来路上,便看到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匆匆赶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大周定远侯的公子沐小邶。苏尘只见此人身着一袭白衣,金冠玉带,额头饱满,脸如鹅蛋,面色白净,同时嘴上长了一层淡淡的胡须,走路时,左顾右看,似是在找着什么。而那假山顶上几人见到定远侯的贴身侍卫竟然来了,无不脸色大变。他们实在不知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黑斗,怎么会惊动在夷州城几乎是通天一般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