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她的后背,心中竟有些走神。而冰若更是浑身不自然,除了冰封谷的三王子冰寒,还没有人接触过她的身体。所以冷不丁苏尘触上,竟让她有些不自然,尽管她已经接受了他作为自己的夫君。但她没有动,苏尘深吸一口气,也平静了下来,缓缓运功为他渡过一丝真元。而黄芸这时才注意到苏尘的修为,刚才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到苏尘的修为似乎提高了许多,但究竟是处于神窍还是元婴,她有些把握不准。半个时辰之后,苏尘缓缓收回了手掌,而后收功。“你这下应该好很多了。”
苏尘不禁道。之所以这样说,这是因为苏尘早在升上元通大阶的时候,自己的灵力便发生过一次异变,有医治伤痛的效果,可以加速别人伤势恢复。冰若不禁慢慢点头,背对着苏尘道:“我感觉到所受的反噬,似乎已经好了。当时为了救你,我使出了我族的先天元能,再加上被他们多人围攻,所以受了一些反噬,不过现在都好了。”
“我想到了。”
苏尘随即道。“冰若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说谢谢。”
“夫妻应该相敬如宾。”
苏尘说出这话,冰若突然之间愣住了。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夫妻之道。“那你跟黄芸也要相敬如宾吗?”
冰若不禁有些感觉凄楚,她不知为何他们之间怎么会这样,难道真就不会出现夫妻之间的亲腻,只有这冷冰冰的相敬如宾吗。只是冰若说完,黄芸却一把揪起了苏尘的耳朵,嗔道:“你敢!”
冰若听见,不禁回头,看见黄芸揪住苏尘的耳朵,苏尘却是一个劲儿的告饶,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你还没回答我呢。”
冰若不禁道。苏尘望着她,却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样说。然而,冰若看着苏尘,却发现他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变化,除了修为的提高,他的气质似乎也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奇怪,多了一丝平和,少了一丝热血。冰若暗自留意,怪不得他会说这话,只怕这段时间他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妨暗中留意。而后,三人走出这魔石教地宫。当他们来到地面时,二女猛然看到沟壑纵横深沟大垒的情景,不禁惊了一跳。“怪不得我们在里面感觉地动山摇,原来这里竟然成了这样。”
黄芸目瞪口呆道。他话音刚落,梵天寺左经王和右经王便从空中落到了三人面前。随后他们躬身施礼对苏尘道:“八部神护,寺主请你去一趟梵天寺。”
苏尘有些纳闷,自和那佛祖残魄细谈之后,八部神护这个名称他是知道的。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他虽然接受了几步佛陀心经,却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收为八部天龙了?见他们没有敌意,苏尘便想问问魔石教众的下落。“魔石教众人呢?还有教主戈斯都上哪里了?”
“神护莫要担心,寺主回来时说过,他们迟早也都会皈依我佛,如今应该是逃了吧。”
“逃了?”
不过逃了也好,毕竟他们对自己有恩,如果他们被这些佛徒拿住,他还是想为他们求一下情。随后,苏尘便随他二人来到梵天寺废墟。此时只见众多劫后余生的佛徒都在重新收拾地面上的残垣断壁,准备重新建造梵天寺。而在一处高台之上,闭目端坐着一个白须佛士,正是梵天寺寺主沙伽。苏尘被引着来到高台之上,他正要相问,却见沙伽睁开了眼睛,双掌合十道:“有劳神护远道而来,老衲这厢失礼了。”
说着他便看着旁边的高台,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苏尘也不客气,便径直坐了上去。“请八部佛法神护前来,是有一件要事相求。”
“哦,寺主请说。”
苏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竟然会有事求自己。“那老衲就直说了,神护莫见怪。前几日因会盟有事,去飞来峰待了些日子。在那里我小寐时做了个梦,梦见佛祖显灵,收了苏神护为八部天龙。而且还梦到佛祖教诲弟子我,自然也梦到了浦那城的变故。回来之后看到这样一副景象,竟与梦中一模一样,于是我就问左经王神护的事情。而他们也如实禀报,竟与梦中相同。因此我才肯定,此事为真,没想到梵天寺一场打劫,却迎来了一位在世八部天龙。真是天命无常,祸福相依啊。”
“寺主乃大德修士,能在梦中得遇佛祖教诲,实在是可喜可贺。却不知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苏尘说完,那寺主沙伽不禁抚了抚自己的白须道:“佛祖于梦中点化我说,苏神护乃是我佛护法,缘法深厚,今遭劫难之后,明悟更深,可为汝等点拨迷津。”
“我?点拨迷津?”
苏尘脑袋上不禁沁出一层冷汗。自己何德何能,话都说不明白,还敢为别人指点迷津,这不是闹笑话吗。“正是。如今梵天寺刚遇百年劫难,众徒人心波动,正需要苏神护为大家开坛讲法,以明心津。”
寺主沙伽说着,态度很是诚恳。然而苏尘呢却是连连摆手,“寺主,使不得。我那里有那个智慧,可为你们这些大德教化开坛讲法,这不是要羞死我吗。”
说着,黄芸和冰若都有些哭笑不得。苏尘是个什么样,他们又何尝不知。还给别人开坛授法,或许连她们两个的问题都解答不了,更不用说别人了。然而,寺主沙伽却摇了摇头,对苏尘道:“佛祖在梦中开示,自然不会诓我,还请苏神护答应,给我等缘法浅薄的弟子一个明悟的机会。”
苏尘执拗不过,只好痛苦的答应。随后,那些佛徒便开始忙活,用那些破木烂椽搭了一个足有数丈余高的高台,又借着残垣废墟中的东西,浓重的装饰一番。两日之后,一大早,苏尘便被硬着头皮穿上了佛门袈裟,带上宝刹帽,请上了高台。当他坐到高台之上时,却不知从那里来了如此多的人,竟然将这高台方圆十数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