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后,高雅赶紧来到了代署长徐忠勇的办公室:“徐叔叔,我和冯枭联系上了。”
“他怎么还不来上班呀?都急死我了。”
徐代署长点了一根烟问道。高雅用手撩了一下她的齐耳短发,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回答说:“他八年没有回家,有好多事情他需要料理一下,昨天晚上还有一帮小混混拿着砍刀,想砍死他,不知道幕后指使者,是什么人。”
“还有这事?他受伤没有?”
徐署长有些担心地问,高雅如实回答:“冯枭不会说谎,但他受伤没有,我真还没有问。不过他想请我们给他帮个忙。”
“帮个忙?帮什么忙?”
徐忠勇有些迷惑。高雅认真地说道:“帮他在警署家属院内租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租金控制在2000元之内。他家现在的房子只有六十多平米,一室一厅的房子,他晚上都住在沙发上。再说,他担心帮警署出去破案,他母亲和姐姐在家里不安全,怕受到二次伤害。”
徐忠勇听了这话,吸了一口烟,随口说道:“这还真是个问题,你让我考虑一下。”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后他又说:“还真巧了,最近我们署里的一个副署长刚调走,家属院现在空出一套房子。不过把家属院管理者的房子租给外面人住有些不妥,而且也没有这个先例。”
听了这话,高雅一笑说:“那您就开个先例呗!您现在有这个权力,再说冯枭是我们的编外特勤人员,现在是非常时期,特事特办。如果我们署里不帮他解决这个困难,他一旦反悔,我们再去找这样的人就很被动,而且费用还不低,您说哪?再说,现在上面催得紧,破案是大事中的大事。”
“说的有理。哎,高雅,冯枭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不但人长得帅,而且高大威猛,武功在我们署里来说是一流,你都打不过他,其他人就别想。况且他还会中医,人才呀!如有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我和你爸都是老朋友了,希望你早日能找个如意郎君。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要抓紧,速战速决。”
说完徐忠勇笑眯眯地看着高雅。“哼,冯枭可坏了,光想占我便宜,我才不愿意考虑他。”
高雅一低头,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徐忠勇再次点了一根烟说:“你呀,别坐失良机。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你就喜欢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男人?我给你说,冯枭能把特勤工资从2000元抬升到6000元,这就说明了他的胆量和能力;还有他能及时把握这次机会,让我们给他租房子,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表明他考虑问题很周全,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优势,为他所用。就拿租房子这件事来说,他是租,而不是白用,你还找不出推脱他的理由,除非我们不想用他,直接拒绝说没有空房。”
“徐叔叔,你别把他夸得跟一朵花一样,他有那么好吗?”
高雅心里乐着,但嘴上却这样说。徐忠勇看了高雅一眼,吸了一口烟说:“好不好,让时间来证明我说的。我接触他只有两次,他的无所畏惧,他的胆识让我佩服。他站在那里虽然满身是血,但却威风凛凛。”
高雅突然问道:“那这么说,徐叔叔,是答应把这套房子租给冯枭了?”
徐忠勇嘿嘿一笑说:“有你帮忙说情,我能不租给他吗?租。”
高雅嘴一嘟:“我才没有给他说情,这不是拿把我们吗?”
徐忠勇故意说道:“那,我们就不租给他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见要变卦,高雅赶紧笑道:“徐叔叔,别呀,还是租给他吧,我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你要是不租给他,那一天让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拿把我了。”
徐忠勇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呀,只有冯枭能降服你,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别忘了。你要和他搞好关系,不要耍你的大小姐脾气,冯枭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们现在成立大案队,已经半个月时间,至今一无所获。如果我们不尽快破案,罪犯再次作案,我们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叮铃铃铃”高雅的手机突然响起,高雅一看,是冯枭打来的,马上接起:“高雅,我在后山,有十几个带砍刀的歹徒想杀我,请快带人来抓捕。”
还没有等高雅说话,电话就已经被挂断。可见情况十分危急。“怎么啦?谁的电话?”
徐忠勇看高雅的表情大变,立即问道。高雅马上站起身汇报道:“冯枭在后山他父亲的墓地前,被一帮带砍刀的歹徒围杀,他请求支援抓捕。”
听了高雅的汇报,徐忠勇浓眉一皱也站了起来,立即命令道:“你马上带队,前去支援和解救。我们还要靠冯枭来破案,千万不能让这些歹徒砍伤了他。我想这个想杀他的幕后黑手,不用我们去查,冯枭自己都会查清的。去吧,另外告诉你,杨诚被停职检查后,支队的队长,现在由你来代理。好好干,如果你和冯枭破了大案,我提升你当支队长。”
“谢谢栽培,敬礼!”
说完高雅跑了出去。......后山冯枭父亲的墓地前。只见十几个歹徒举着刀,一起大喊道:“杀——”刀在烈日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远处的车里,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脑袋缠纱布的家伙,有点像孟非。面对杀气腾腾的歹徒们,冯枭临危不惧,看着老疙瘩和雷刚指挥道:“我靠,又给我来这手,准备战斗,干翻这些B养的。”
说完冯枭首先拿起了,坟地边上的一个新铁锹,而老疙瘩手里已经捏好一条撬带棍,雷刚快速从车内拿出一个红色千斤顶,提在手里。冯枭三人都怒目圆睁,咬紧牙关,激烈的打斗已经拉开序幕。“嘭——”一个跑在最前面的歹徒,被冯枭一铁锹给拍在了头上,顿时鲜血飞溅,晃了几下,倒在地上不州人事。老疙瘩更是生猛,跳起来一撬带棒砸在一个混混的手腕上,手腕当场断裂,刀不知去向。只听一声惨叫,“哎呀,妈呀,疼死我啦!我的手腕断了。”
被打断手腕的歹徒,跪在地上,用左手握着右手腕,哭喊不止。再看雷刚,虽然脸上消瘦,但全身肌肉鼓胀,看起来很有力感。只见手里的红色千斤顶,被他甩的虎虎生风,嘴里还不住地骂道:“该死的!”
被碰到的歹徒,不伤即倒。场面很是混乱,十五个拿刀的歹徒,再加远处车内的两个,也就是十七对冯枭三人,数量上有些悬殊。几分钟之后,歹徒们的队形已经被打乱,哭喊声,呼救声,砍刀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后山。躲在一辆大面包车里的孟非,头上缠着纱布,两条腿上也缠着纱布,怒骂道:“哪个傻逼玩意报的假消息?不是说后山只有冯枭一个人吗?怎么现在成了三个人?这他妈十几个拿刀的,最后还要我一个受伤的老将出马来扭转乾坤。”
说完,孟非眼神阴冷地,从自己的后腰摸出一把仿六四式枪,自语道:“今天要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葬在后山,让他们陪冯国强一起安息吧!”随后孟非用手摸了摸,扎在后面的马尾辫,鼻孔里发出一阵冷笑。冯枭的铁锹把子很长,所以就占据了许多优势,他把许多向前冲的歹徒,逼得步步后退。汗水和血水混迹在一起,从几个歹徒的脸上流了下来,许多人歹徒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有些看到前面两个倒地的歹徒伤的很惨,两腿便开始哆嗦,眼神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一些刀由于质量原因,砍在了冯枭的铁锹头上发生了卷刃。冯枭看到老疙瘩的左手臂让刀划伤,血流不断。一见自己的手臂流血,老疙瘩就像疯了一样,在歹徒群中挥舞着撬带棍左劈横打,队伍瞬间被打散了。有几个歹徒看形势不妙,弃刀狂奔。雷刚用千斤顶砸倒了几个歹徒,见到千斤顶飞过头顶,个别歹徒蹲在地上抱住了头,直喊饶命。孟非坐在车里观战,一看阵势要败,气得脸色铁青,对司机命令道:“把车开过去——靠近冯枭,我要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