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秋岳亲吻经纪人的手，偏着头抬手把助理搂在怀里，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帐篷。 老牛此时总算看出来不对劲儿，毕竟自己又是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人，对于那不对劲儿的男女关系还算比较敏锐。 他觉得，那个男明星如何对待两个女人，透漏出股子太暧昧亲昵了可以说，一男二女，这个数目是不合适的呢 老牛转头看着陆川，一肚子疑惑想要追问，但又想起刚被陆川一句话别出声。 陆川此时也拍照完毕，拽着老牛的衣袖示意老牛跟在身后。 老牛点点头，也认为陆川已经拍摄完毕，准备离开，原来是看到了自己晚上才知道的那个长得又酷又帅的顾客，将相机塞进了大衣里，然后两手触地，膝行向帐篷一边，小心地爬行。 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凹处藏得不够深的浓密灌木丛，陆川整个人贴着地蹭来蹭去，妥是伏地魔。 老牛一看就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做，那也不是打鬼子的战争片儿。 陆川爬出一段，觉得后面没动，回头一看老牛还是笨笨的，皱着眉用脚踢老牛。 老牛回神，纠缠再三，终于到陆川面前，先是爬行，后是爬行。 和老牛第一次见识相比，陆川全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一边观察着身边能藏着什么东西，一边提防着远方仍坐着说着烧烤话的几人。 碰到矮野草时匍匐前进，碰到啥也不做，估计好远近，再挑个机会来个滚瓜烂熟窜。 但无论怎么质疑都没有用，今天当然不能为了他的缘故而把哥哥的大事情搞砸，老牛咬着牙紧跟在后面。 还好陆川记住了，如今老牛已经不再是10多年以后的老狗仔了，于是找机会打滚猛窜之类，全靠陆川帮忙放的哨，见机行事，向他示意。 两人沿途潜伏在黄秋岳身边的一点帐篷里。 好在刚开始砍树时，估计还怕对山林带来很大伤害，让林业局麻烦，因此，搭在帐篷后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全是灌木野草，且也就是几步远范围之内。 陆川牵着老牛在帐篷后转来转去，平稳地接近帐篷，足以听进去。 老牛依然在那儿皱着眉头，只是刚刚腾出时间竖着耳朵听，听出来的东西又把他震得像个傻子。 老牛石化时，陆川已拿出裤兜中的小本子，跟着圆珠笔一起奋笔疾书，内心还是很遗憾，我现在没了记录的手段，否则就是这样的音频了，随便还可以卖到万把元呢 若搭上录像或图片出售，更可价值十余万元。 陆川下了决心，干了这票后得到了金钱，买下了整套装备 即便是目前市面上也没有他习惯使用的无人飞机，也没有拇指般大的各式微型摄像机，下一次外出打工，起码还要扛着个sony hdwf900r。 嗯，实际上是他在想玩，外出打工，自然要选单反机了，再配上几种效用各异的镜头，随用随换，哪怕是要耗费胶片也很值得，何况，有时胶片还可以出售。 好一点单反差不多要几十万台，一想到手拿单反的手感，陆川挣钱的感觉就更加迫切。 记下了一些特别火的谈话，陆川望着帐篷后那张透气用的纱网口，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轻轻的将纸笔握在老牛的手中，冲牛比帐，再压老牛的肩。 意思是说，他会过去让老牛呆在这儿。 老牛一句话点头，抖擞精神接过纸和笔。 帐篷内已发展至限制级，老牛已不可能自我欺骗，这时他要吸烟，遗憾抽不出来。 陆川不知老牛的心里是多么的塌实，他早已看惯这一幕，脸不能红，心不能跳，就连平静坦然凑成纱网口，往里拍一些需要打马赛克。 陆川不要贪，这类事情只要拍两三张就足够了 多数是加夜戏的，营地中留下的少数，只是小角色，所住帐篷离他们最遥远，再加上4个自己的男人，远远望着风。 陆川蹲下来查看刚拍的一些照片，一旁的老牛无意中瞟了一眼，立刻满脸通红赶紧转头躲避。 待陆川拍拍肩示意走人时，老牛这才重重地呼出了热气，忙跟着陆川一步步离开那破了他三观的帐篷。 终究还是三人行，如果被拍下来只有两人的话，黄秋岳一行也可以顺势公关成为人家地下恋了。 听陆川问玩不玩，老牛本来也想摇头晃脑，可脑袋只摇了半圈，就再听到了十几万的数字，立刻倒吸了口冷气，睁着圆圆的双眼，双脚无法移动。 “真的几、几十万” 老牛现在在思想中也认为这句话有不妥之处，连违法与否都心存疑虑。 老牛还是难以置信，“精神伤害那我们拍到的这些让黄秋岳知道了还不得又气又怕这不就是精神伤害了” 陆川也不知道老牛在年轻时三观还是很端正，他与老牛相识数年之后，老牛已算得上半个圈里人了，有了钱，跟在狗仔后面做伴侣，没有生意了，回去开辆黑车。 陆川比老牛更迟进入圈子。 陆川虽也属狗仔，但更多的倾向于寻求对事实的还原，用心跟着聪明走新闻。 他认为这类类似碰瓷是以蛮力搞新闻。 陆川拉住他，老牛才想起要继续。 说没关系，但陆川不会回到明城的。 这天夜里，陆川要老牛送他到茶县一家小旅馆住宿，并且老牛回到明城，等到陆川那边需要帮助时，就打电话与他取得联系。 离开时陆川并没有问老牛是否愿意跟在自己身后做这件事，老牛并没有主动开口。 讲的足够，陆川此刻只需等待，等到买卖搞好了，就让老牛亲眼看看丰收的景象，不信老牛就不会由心动到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