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整个村里便响起了如雷鸣般的鼓声,我们三人被吵到睡不着觉,便只好爬起来,刚出房门,正巧在堂屋遇上了喀木,我问喀木村里这鼓声是在做什么。喀木解释道,这是祭祀山神时的祝语,鼓声越大,对山神的祝福就越深,一直要敲到第一缕太阳照出来的时候,鼓声便会结束,然后祭师们就会上台开始为山神表演祭祀舞。喀木问我们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有过黄皮子唱戏的那个心理阴影。但铁哥和张清风两人却表现的兴致勃勃,最后我只能跟着他们朝村里的祭祀台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了李雪梅,我给张清风和铁哥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过去。李雪梅一见到我,脸上顿时多了一丝笑意说:“没想到你也来凑热闹了。”
我不以为然的说:“我还奇怪你呢,之前你可是一点不差的看过黄皮子唱戏,现在的鬼神祭祀你还敢看呀。”
李雪梅撇了撇嘴,“又不是同一个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我见状不在说话,虽然山村不大,但全挤在一小块地方,人还是不少的,我和李雪梅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直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时,击鼓的人竟然越发大力的捶打起鼓来,鼓声振的我耳朵发嗡,隐隐约约我竟然好像听到了山谷中传来钟鸣声。我问李雪梅听到了没有,她点了点头,并对我解释道:“刚才来的时候村民告诉过她,当山神听到他们的鼓声祝语后,就会用这种钟声进行回应。”
我听了觉得神奇,就在这时鼓声戛然而止,喀木的父亲手拿着一个红锣锤走上高台,敲响了高台上的锣,敲一下,便高声用当地方言唱一句,接连敲了六下唱了六句,等到他最后一句唱完,便从高台两边走上来八个奇装异服的祭师,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语言,还时不时发出类似某种动物的声音,我听着耳熟,这才想起昨晚喀木也发出过这种动物声音。李雪梅对我说:“亦浔,你觉不觉的这动物声音很耳熟,好像在那儿听过?”
我被李雪梅这么一问,顿时起了疑惑,想了一会后,隐隐约约好像是在那儿听过,突然我脑中嗡的一下,几乎脱口而出,“这不是黄皮子叫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吗?”
李雪梅一听立刻点头,我和李雪梅之所以如此难想起来,是因为我们之前遇到的黄皮子都是在学人说话,几乎没几只正常叫唤的。